都下乡了,谁还惯着你[七零](26)
“我没啊,爸说要拆了柴房修修,我就是帮个忙。”
杨琬瑜重新举起锄头,再次朝着他砸了过去,同时大喊,
“哎呀小心!锄头好重我拿不住了快让开啊!”
杨建设魂飞魄散,赶紧朝着旁边闪开,却还是被锄头擦着脖子,划破了道血痕。
“杨琬瑜!你发什么疯!还不住手!
爸,大哥,你们快送我去卫生所!”
杨建设气得大吼。
他是真的吓到了。
杨琬瑜的眼神实在太冷。
刚刚那一锄头,可是擦着他的脖子过去的,他都能感觉到风声呼啸,自己的脖子一凉。
他下意识就觉得吓人,用尽了所有力气才站着没有吓趴。
杨琬瑜轻笑,擦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伤口:
“刚刚我胳膊被爸打破,你不是笑得很高兴?你这道血痕去什么卫生所?半路上就愈合了吧!可笑!”
杨建设指着杨琬瑜的手抖啊抖:
“你……你就是故意的!你打击报复我!
我不过是说了实话,你说人家造谣欺负你,可是你怎么不想想!
都是一样的上学念书,为什么别的女生就没人造谣,单单就是你……”
“妈——”江翠萍大惊,三两步跑过去,一把扶住了沈婉芳。
杨琬瑜回头,就见沈婉芳脸色白得一点血色没有,几乎软倒在杨老六身上。
这一下来的太过突然。
还好杨老六刚才就站得近,伸手一把扶住,只是到底踉跄了一下。
也幸而江翠萍反应得快,和他一起,这才稳稳扶住沈婉芳。
“我没事。”沈婉芳没真的晕过去,很快缓了过来,摆摆手让他们放心。
可是看了她的脸色,谁能真的放心?
“混账!”杨琬瑜咒骂了一句。
碍着原主的身份,她刚才一直没有真的动手,就是念着他是原主的亲哥哥。
可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越说越过分,每一句都像把刀子,扎在沈婉芳陈旧的伤疤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原主啊原主,我已经手下留情,可你哥哥自己作死,别怪我了!
杨琬瑜丢下锄头,一步步朝着杨建设走去。
其实杨建设也吓了一跳,不过这时候看着杨琬瑜一副索命恶鬼的表情,还是嘴硬:
“你……你别过来!妈是被你气的,根本怪不着我!你可别想赖在我头上啊!”
“碰!”
杨琬瑜还没来得及发作,杨建国的拳头已经砸了过去。
他这一拳是带了十足的怒气的,根本没有一点手下留情。
杨建设立刻口鼻流血地倒在了地上。
平时的话,他也不至于这么弱,但是刚刚才被沈婉芳巴掌+扫把来了一套组合招,跟着又被杨琬瑜锄头吓了一圈,虽然只有脖子上的血口子,人是没什么大事,但是太吓人了啊!
他现在正处于各种意义上的虚弱状态,面对杨建国的拳头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这么实实在在地挨了一拳。
“大哥!你也疯了!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你就这么对我?!我可是你亲弟弟啊!”
他脑袋嗡嗡的,又是伤心,又是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杨建国怒吼。
“琬瑜是我的亲妹妹,你就这么说她!
还有妈,你没看到妈有多伤心吗!你怎么能当着妈的面这么向着外人!”
杨建国气得不行。
他不知道妈当年具体发生过什么,可是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村里好多人对沈婉芳都有过各种稀碎的闲话。
只是他妈人太好,又爱帮忙,和人说话也没架子,后来还帮了好几户人家秋收上的大事,说闲话的人这才少了。
他不知道自己记事之前,是不是说沈婉芳坏话的人更多,可是他知道,自己作为儿子,永远不该帮着外人来诋毁自家人。
“爸妈这么多年怎么教你的!
你只知道说琬瑜,你自己也是读过书的人,难道不知道什么叫里外!不会分是非!”
杨建国失望至极。
他是家里的老大,当年条件不好没读书,也不像老三老四,见过什么大世面。
可他就算不会说什么大话,可这样简单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我是帮理不帮亲!她就算是我妹妹,她做的错了,我还不能说了?”
杨建设依旧不服气,只觉得家里人都偏疼妹妹,根本没有一个人理解自己。
“这话是对的。帮理不帮亲。”
杨琬瑜看杨建国说不过他,便走了过来,站到杨建国身边,俯视他,
“可是你知道什么是理吗?
邱丽丽说的话你深信不疑,亲妹妹说的话你一字不信。
这就是你所谓的理?”
“这和邱知青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做的事,还怕别人说!”杨建设扯着脖子吼。
“我做了什么了?你大声点,最好嚷得全村人都来看看,这样,我就可以告你了。”
杨琬瑜按住气的又要动手的杨建国,冷冷道,
“五哥如果以为我在吓唬你,那你就试试看。
你不是也读过书吗,那你该知道,以侮辱、诽谤等方式侵害他人的名誉权,是犯罪。
之前我当你是我哥哥,很多事不和你计较,但是你显然没当我是妹妹。
既然这样,那你可要小心了。
只要你说的话没有证据,又传播得足够多的人知道,我就可以起诉告你污蔑,损坏我名誉。”
杨建设瞳孔骤缩,然后又不满道:“你少吓唬人!我不过是听别人说的……”
“听别人说的,就是真的了?”
杨琬瑜忽然笑了,直起身来,慢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