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她被迫复活了(142)
芳玲将晚星手中的碎金推回去,哽咽道:“你们既然是我小弟的朋友,就当我是大姐一样,我自会为你们准备路上所需物品。”
几人推谢再三,仍旧拗不过她,感激不尽地连连作揖施礼。
芳玲留几人在家中吃早饭,并让家仆去马厩将马喂好,几人吃罢饭便要赶路。
她又让人收拾出客房备下热水,好让晚星他们洗去身上污浊。
庭院一角。
司徒宗诲捏着那颗碎了的星星石头,双手轻合,碎成几瓣的星星角粘在一起,只是石头上依然留着几道裂纹。
司徒宗诲将星星石头递过去,诚恳对芳玲道,“此物,您可留作念想。”
芳玲泪眼婆娑接过星星石头,还未及说一个谢字,就听司徒宗诲珠玉般的声音又响起。
“我有一事,还请大姐相助。”
……
沐浴完,晚星换上了丫鬟给备好的干净衣裳。
说不清为什么,她感觉心慌意乱的,心头忽然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晚星思来想去,只能把这归结于司徒宗诲快要解毒成功,只差临门一脚,她太过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心生彷徨不知所措。
晚星看着慵懒坐在椅子上的司徒宗诲,似在闭目小憩。
晚星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祷,但愿一切顺利吧。
“星姑娘,”门外一个清甜声音响起,“夫人请您去前厅用饭。”
晚星答应着,司徒宗诲起身开口道:“多吃一点。”
晚星奇怪:“为什么?”
司徒宗诲弯唇一笑,“因为会着急赶路,这一路除了换马,不会停歇。”
“这我有心理准备。”
“唔。”
两人说着话走出门去,经过阿葵房间时,晚星在门上轻扣几下:“阿葵!快吃饭去了!吃完赶路。”
门内没有一丝声响。
晚星道:“他还没洗完么?”
司徒宗诲道:“先走。”
“阿葵还是不理你?”
“嗯。”
晚星叹了口气,阿葵这回是真的被司徒宗诲伤了心。
“等会我开导开导他。”
司徒宗诲沉吟片刻道:“不必,他会知道的。”
说话间,已经走到前厅。
晚星和司徒宗诲与芳玲夫妇俩打了招呼,四人便坐下来等阿葵和宝蕴。
晚星在椅子上如坐针毡,虽然她不大懂古时做客的规矩,但阿葵宝蕴如此,好像是不太合适的。
正当她准备开口表达下歉意时,门口一个小仆跌跌撞撞冲进来。
“老爷!夫人!不好了!!”
芳玲烟眉微蹙,“怎么了?”
小仆结结巴巴地说:“马厩里的马……马……”
晚星登时站起来,不受控制地大声道:“马怎么了!?”
小仆眼泪汪汪,眼泪中又悲痛又愤恨,“马……马都死了。夫人您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晚星只觉得脚下一软,天旋地转险些栽倒在地。
司徒宗诲从身后揽住她的腰,“莫慌,去看看。”
从前厅到后院,晚星都不知道是自己走过去的,还是司徒宗诲托着她过去的。
还未进后院,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马厩里,所有的马都倒在地上,入目一片血红!十几匹,每一匹死状都是相同的。
马头将掉未掉,与马身只有一根颈骨相连着,颈骨周围的皮肉似被利器环切一般,整整一圈都是断开的。
芳玲问小仆道:“你没有听见一点动静吗?”
马被如此斩杀,不可能一点声响都不发出来。
小仆回想片刻,惊恐摇头道:“一点声响都没有,我给马放好草料去吃饭,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司徒宗诲捻起马槽中残余的草料,放在鼻下轻嗅了嗅,一丝极浅淡的香味,但却是致命的。
如此看来,这些马是先吃了有毒的草料。下药之人依旧不放心,遂又将每一匹马斩杀一遍。
“夫人!不对啊!”小仆突然叫起来,“马少了!”
晚星大脑已经处于宕机状态,她满脑子就是,马都没了!
乐水村距离下一个城镇,快马加鞭也得好几天,要是走过去,十几天过去了,司徒宗诲哪里还有时间去炼归元丹?
芳玲眉头紧锁,问:“少了几匹?”
“两匹。”
芳玲闻言,似是明白了什么,转身看向司徒宗诲。
司徒宗诲对芳玲深深拜了一礼,奉上碎金和银票,“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晚星不懂,司徒宗诲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不慌,到底中毒的是自己还是他啊?
芳玲不肯收,轻声叹道:“就当做是,我替小弟谢过各位的吧。”
她对身后的丫鬟摆了摆手,“去客房将星姑娘和公子的行囊取来。”
丫鬟福身行了一礼,快步往前院走去。
晚星心里冒出一个不好的念头,但被她恶狠狠掐灭了,“什么意思?”
司徒宗诲凝视她的眼睛,星目中暗流涌动,他一字一句道:“是宝蕴和阿葵……”
“不可能!”
不等他说完,晚星便失控地喊叫出声。
不可能!阿葵他怎么会!
他是对司徒宗诲心有怨气,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司徒宗诲的做法,他只是暂时不想理司徒宗诲,但绝不会将马全数斩杀,把司徒宗诲置于死地!
宝蕴和阿葵为什么要在临走时,把所有的马都杀了,难道只是为了让她和司徒宗诲没有办法去追他们吗?
为什么?
他们想要一起离开、想要自由,为什么不能跟她和司徒宗诲好好告别,非要如此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