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她被迫复活了(146)
“何云生如今做了庄主,身边亲随是跟在暄风馆的。”司徒宗诲倒了杯热茶递给晚星,“再者,有传闻说这何云生强占……生下过一个女儿,算起来,也差不多大。”
不知晚星是没有听懂还是没有多想,接过茶一阵牛饮,身上顿时暖和起来。她问道:“阿葵应该是和宝蕴在一起吧?会不会已经被……”
“不会。”司徒宗诲笃定地说,然后轻笑起来,“阿葵没有你想的那么傻。”
晚星捧着热气腾腾的杯子轻叹一声,“但愿如此。”
司徒宗诲和晚星住的房间那扇窗,正对着青云山庄。
直到晚星从里间洗完澡出来,司徒宗诲还伫立在窗口处,目不转睛地盯着青云山庄落满白雪的屋顶。
听见声响,他转过头,看见晚星边擦头发边走过来,单薄里衣下,是不盈一握的玲珑身段。
及腰黑发的发梢挂着点点晶亮的水珠,亮得灼人心头。凌乱黑发下,粒粒光点中,是一张白净如脂的俏脸,和两瓣娇艳欲滴的红唇。
司徒宗诲胸腔里忽然一声闷响,他不自然地避开目光,将窗子合上。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找阿葵?”晚星打开火炕下的小门,抽出火盆烘烤湿发。
她猜司徒宗诲是有什么计划,着急赶到禹城,却又在这止步不前。
司徒宗诲假咳一声掩饰尴尬,“时机未到。”
晚星奇道:“什么时机?”
“炼丹。”他正色轻声道,“日月交替之时,以日月之光融合天心的神光灌进炼化鼎,投入丹珠,方能炼化。”
“所以,只有日月相聚,才能有那一刻稍纵即逝的时机?”
“嗯,朔日前后不见月,今日二十七,明早日出时,是朔月前最后一次日月同辉的机会。”
晚星大吃一惊道:“最后一次?!也就是说何云生为防日久生变,明早必定会拿出炼化鼎炼丹!”
司徒宗诲道:“没错。”
就等这一刻了。
早先他在藏宝阁翻找昆仑镜的时候,已经查看过了,藏宝阁里并没有炼化鼎。
而苏宝蕴隐藏身份跟了他一路,伺机夺取丹珠。那至少说明,她背后的主子有炼化鼎的线索。
而司徒宗诲,将潭营唐家得来的半页残图翻来倒去看了无数遍,始终没有发现有关炼化鼎的任何信息。
第124章 你冷吗
连续赶了十几天的路,疲乏不堪,此刻晚星躺在温暖的床榻上,昏昏欲睡。
无意中她扭头一看,司徒宗诲慵懒地靠在黄花梨透雕靠背圈椅上小憩,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轻搭在另一张圈椅扶手上。
一袭黑衣勾勒出他挺拔有力的身形,明明混迹于山野市井,气质却又如玉般的清贵。
满室都是他沐浴后的热气,混合着他身上清冽的皂荚香味。
晚星头脑愈发昏沉,双目朦胧看不真切,她偏又想要看得清楚,倔强地盯着那个玉面黑衣的身影。
忽然,司徒宗诲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掀开长睫看过来。
晚星像个偷窥狂一样被捉个正着,脸刷地一下子爆红!
她支支吾吾道:“哦那个……我怕你夜晚这样睡着了会冷……”
司徒宗诲黑沉沉的眼眸一瞬间盛满笑意,故意道:“所以呢?”
晚星听见他的呼吸声,在充满魅惑的低沉嗓音中无比清晰。
她定了定神,坐起来问道:“我只是想问你,你冷么?”
司徒宗诲收回长腿,正坐看她,眼神一动忽然变得有些怪异,他脸色微红,低声问:“那…你冷么?”
!!!
气氛一下子暧昧到了极点!
晚星樱唇微开,想回答说“不冷”,又觉得自己睡在暖榻说这话好像废话。可要说“冷”的话,又好像有什么言外之意,那这暧昧氛围只会更上头了。
司徒宗诲的黑眸还在一瞬不动地盯着她。
晚星内心叫苦连连,暗骂自己不该色令智昏,好端端的看他干嘛,被捉个正着还无从辩解。
心思翻转间她只感觉脸上越来越烫。
一声低哑笑声穿透热气,清晰地传来。
司徒宗诲握了握拳头,忽然站起来,身形短暂地一顿,大步朝床榻走来。
晚星觉得暖榻太热了,灼烫得不行,她甚至想开窗让风雪灌进来。
司徒宗诲的每一步,都似地动山摇般,而她就站在那高耸的山尖上,随时都有可能跌进让人眩晕的旋涡里。
每一步,都似脚下开出了绚丽的花一般,正开在晚星心头上,她纤细柔美的肩颈不禁有些颤栗。
司徒宗诲停在床边,站在那里低垂着眼眸看她。
没动。
那眼神让晚星想起,司徒宗诲平生唯一一次喝酒,就是那一次在唐家,被唐纪淮灌的醉花间。她还记得那时候司徒宗诲情动难以自抑,以凉水浇泼自己才冷静下来。
但是他现在看她的眼神直勾勾的,比那天喝了春‘药酒还吓人,炙热得能把她的心烫出一个洞来!
晚星猛地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
这一低头不要紧,她简直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惊呼出声。
什么鬼啊!?
原本她睡在暖榻上,因为床下有炭盆她觉得有点热,里衣的系带不知道是她昏昏沉沉时解开了,还是翻身时不小心扯开了……
总之就是!
眼前白花花一片!
她的余光里,恰巧能看见司徒宗诲垂在身侧的手,在发抖!
他在发抖!!
晚星彻底慌了。
自己好像是在有意勾引他,想要发生什么一样!
苍天啊!大地啊!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