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她被迫复活了(44)
“那你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晚星:我想给你一个大逼兜,要不是你把我拉来,我现在都已经到下班时间了,我即将开启美好的夜生活,能有什么生命危险?
现在倒好,三天两头进行濒死体验……
“你等我活着回去,一定给你准备一份大礼。”
“停了。没了吧?”宝蕴问司徒宗诲。
阿葵:“那谁知道呢?你看,那光还在流呢。”
果然,冰镖冰剑虽然停了,但粉光还是在山巅上翻涌奔腾,从四角平台已经开始向整个山顶雪地漫流。
谁知道这怪异平整的山顶是不是又有另一种机关呢?又会有什么样奇奇怪怪的东西突然袭击呢?
那光像粉色的海浪一样,从远处卷过来,所过之处,雪皆融化,随着光从平坦的山顶流下崖壁,形成数道细细的瀑布。
光过来的时候,夹杂着一层雪浪滚过来,将几人当头浇下。
这雪水真是刺骨的冷,连骨头都冻得脆脆的,现在站起来的话,感觉骨头会叮了啷当的断几截。
狐狸雕像的额间光过一遍,把整个山顶的雪涤荡无遗,露出平台下的方圆几百米的冰面。
冰面由无数片四四方方的冰片组成,片片严丝合缝,干净透亮,湛蓝的冰片上,倒映着纯净的云海与金色霞光,美得像虚幻缥缈的梦境。
晚星盯着眼前美景:唉!上班的时候总想着以后存了钱,要去世界各地旅游,看山川、看湖海、看星空、看落日……
人生还是要有梦想滴,谁能想到,梦想就这么容易就实现了呢!想哭……
晚星叹口气:“美是美,就是要命。”
司徒宗诲:“你怎么知道?”
晚星:“你们这些古代人,没别的事了,整天就研究这些东西。”
按照套路来说,这冰片肯定非比寻常啊。
几人趴在周围山岩上,往冰片下看了看,哦豁!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半死!
冰片下是百米深渊。
说是百米,是因为只能看这么远,再往下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了。
原来雪寒山第四峰的山顶是一个空心顶。
整个山头是空壳子,像一个空心的树桩子,只有周围一丈宽的山岩,再往里全是架空的冰片。
而扶灵草就在那正中心。
“肯定这冰片就是不结实,会掉呗!”阿葵撇撇嘴说,小小伎俩。
司徒宗诲:“这才对嘛。”
没点难度不是外祖的风格。
“这才对?”晚星吃惊地说,“so?怎么拿?”
司徒宗诲耸耸肩:“走过去拿。”
“敢问您想出了啥么绝妙的主意?”
这里离扶灵草有好几百米,其间无数块冰片,但凡有一片碎裂,便会堕入万丈深渊。
既然扶灵草是疗伤神药,又是炼归元丹不可或缺的木系至纯丹珠,鬼相信冰片不是陷阱。
“靠运气呗。”司徒宗诲作满不在意的样子踏上一块冰片。
几人大惊失色,接下来一幕,却不是想象中司徒宗诲大叫着漏下去的场景。
司徒宗诲安然无恙地站在冰片上,脚下是翻腾滚动的云,他姿态挺拔秀丽,长发半披在肩上,如同站在一片云海里。
当然不能说是完全靠运气。
司徒宗诲想,归元丹既然是外祖留的,他不可能设下会让自己血脉必死无疑的机关,那么就定然会留下一些隐藏的线索。
小时候,母亲总与他玩一种环形棋,当时他不能理解,父亲与他下的棋都是方方正正的,母亲从哪里学的下环形棋。
后来和师父下棋,师父也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棋。
现在想想,环形棋竟然和这空心山的冰片布局极其像,几乎一模一样。
“等等,我没有听错吧?”晚星愕然地说,“你是说,你母亲跟你下过的一种棋和这个很像?”
司徒宗诲:“没错。”
当然了,他没有说外祖、母亲与归元丹的关系,只说了下棋这一件事。
“呃……这么草率的吗?”
她可不敢把小命这么稀里糊涂地押在一盘棋上。
宝蕴:“那你学会怎么下环形棋了吗?”
“太难了,没学会。”
宝蕴、阿葵:“……”
晚星:“咱就是说,你现在还是靠运气的?”
司徒宗诲莞尔一笑:“虽然我没学会怎么下的,但我记住怎么输的了。”
环形棋他直到九岁都没有学会,每一次不管是绞尽脑汁地走还是漫不经心地走,结局总是输。
母亲总是笑着说:“要记得怎么输的哦,别又跟你爹爹告我的状。”
棋盘上,每一次,最终都是同样的棋局。
棋格连成一条曲曲折折的线,通向了中心。
现在,司徒宗诲就站在第一块上。
第37章 回是回不去了
司徒宗诲又向旁边走了好几步,转身看回去。
宝蕴一双温柔的水眸看向司徒宗诲,樱唇轻启:“我相信二哥。”
司徒宗诲的眸光越过她,扫到她身后二人身上。
阿葵二话不说,大跨一步也跟着上了冰片。
晚星拉了阿葵一下:“等等我!”
司徒宗诲这才回身向前,全神贯注地回想,以免差错。
此时霞光渐暗,太阳即将落山。
冰片接缝处不再那么清晰易辨,稍有不慎,便会踩错。
一错,便是万劫不复。
所以,后面一个人必须踩在前一个人的脚印上。
可冰片上并没有脚印,需要完全集中注意力,紧紧盯着前一个人的步伐。
可看脚下就不可避免的会看见冰片下的深渊,即使隔着冰片,光线暗淡,仍旧能看到它是如此黑暗幽深,像一张大口,诡笑着、等待着在嘴边行走的四人一脚不慎踩入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