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她被迫复活了(64)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腰后靠墙的地方夹着被子。
司徒宗诲坐在桌子那里吃饭。
他倒是不尴尬。
晚星掀了被子准备下床。
“吃完饭就走。”司徒宗诲突然开口。
大哥,我没说不走啊!
司徒宗诲却像躲什么瘟神一样,退了房急急的出城朝东走了。
刚出了城,身后追来两人。
司徒宗诲无奈扶额,来人不正是他要躲的唐纪淮吗!
真是万万没想到,玉瑷订了亲,好巧不巧还被他们给碰上了。
本来他想着把晚星送到师父那里,他再折回唐家的,谁知道这小子追上来了。
真是麻烦!
“傻豆姑娘!”
唐纪淮在身后大叫。
晚星意外而迷茫地看司徒宗诲:“这不是昨天晚上那个捉妖世家的唐纪淮吗?”
唐纪淮听随从说司徒宗诲和晚星要去禹城,晚星那张与玉瑷一模一样的脸一直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他非要弄清楚,到底玉瑷是不是死遁,和这个狗男人私逃了。
半年前他还在禹城见过玉瑷,没想到那一面过后一个月,玉瑷便毒发身亡了。
据她的贴身丫鬟说,她确实是死了的。
他对玉瑷并没有多少情意,婚事只不过是两家大人做主给定下的。
她真要是身亡了也就罢了,要是死遁私奔,这顶清爽的帽子他打死不戴。
他们还敢回禹城,他倒要看看青云山庄怎么处理。
“他是在叫我吗?”
妈的,谁告诉唐纪淮她叫傻豆的?
司徒宗诲斜了唐纪淮一眼,唐纪淮自动忽略掉这个不友善的眼神。
“好巧,我们也去禹城,一起吗?”
“谁要跟你一起!”晚星瞪他一眼,昨天晚上还夜闯她的房间,给她和司徒宗诲扣一个奸夫淫妇的大帽子。
而且还管她叫傻豆!
唐纪淮一耸肩:“无所谓,反正我要去禹城,就这一条路,要不然你们别走。”
一副纨绔公子的霸道样子。
司徒宗诲他们走快,唐纪淮也走快,他们走慢,唐纪淮也走慢,铁定要跟着他们了。
正午时分。
几个人行到两座山的中间,道路从两山之间穿过,山上布满了青绿的龙柏树。
此时已经快要入冬,道路两旁的树木植物都已枯黄,这两座山却还是翠绿的。
晚星肚子饿得咕咕叫,早上因为司徒宗诲催着快走,她没吃多少。
司徒宗诲和晚星停下吃饭,唐纪淮和随从便也停下来坐在不远处,解下食盒吃东西。
晚星手里的馒头瞬间就不香了。
唐纪淮带了一个大的藤编箱子,里面塞满了各色点心。
再看看手里的馒头,不像她在现代吃的那么软,又凉又硬。
司徒宗诲看她拿着不动,问道:“怎么不吃?刚才不是说饿吗?”
晚星盯着手里的馒头叹口气:“这玩意,硬得像新石器时代的狩猎武器。”
司徒宗诲远远扫了一眼唐纪淮的食盒,笑着说:“凑合吃吧。花食零嘴不顶饿,如果他只带了这些的话肯定撑不到禹城。”
潭营与禹城之间没有城镇。
唐纪淮也是知道的,只是以前他从潭营去禹城的时候,他从未操心过,行装饮食都是下人打点好的。
这次去禹城是他临时起意,出门时随便拣自己喜欢吃的带了些。
“傻豆姑娘,干吃馒头硬不硬啊,要不要吃点蜜饯?”
唐纪淮手拿着一块蜜饯晃来晃去,满脸欠揍的笑。
晚星恶狠狠地举起馒头:“别再叫我傻豆!再叫我就用我的狩猎武器砸死你。”
“好的,傻豆姑娘!”说罢他嚼着蜜饯开怀大笑。
这傻豆,挺有意思呢!
晚星啃着馒头艰难下咽的时候,唐纪淮那个方脸随从说道:“这不是青云山庄养的幻鸟吗?怎么飞到这里来了?”
司徒宗诲和晚星抬头,一只黑鸟展着翅膀在半空盘旋,地上投下一个不断移动的黑色影子。
司徒宗诲面色阴冷下来,眼眸中似是蒙上一层寒冰,他冷哼一声:“果然是青云山庄。”
“幻鸟跑到这荒郊野外来干什么?这里又没有青云山庄的人。”
唐纪淮悠哉悠哉地边吃点心边问。
“公子……”随从对他使眼色,浓眉大脸的特别显眼。
唐纪淮恍然大悟,长大嘴巴指着晚星。
晚星咻地把馒头砸到随从头上:“大方块你少挤眉弄眼,都说了我不是青云山庄的。”
方块傻傻地问:“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你还不承认,幻鸟都来找你来了。你就是和这个狗男人私奔了!”
晚星听到唐纪淮又把司徒宗诲叫做“狗男人”,气不打一处来,张牙舞爪地要冲过去打他。
被司徒宗诲拦腰搂住。
晚星回头怒吼:“干嘛?你看他那个贱嘴,我要给他撕了!”
司徒宗诲嘴角爬上一丝笑意,轻声说:“随他说。”
晚星奇怪,当初在破庙的时候,青云山庄一个狗腿子骂了他一句“无耻妖物”,他气得不轻,差点把那家伙踩死。
现在这个纨绔子弟张口闭口就是“狗男人”和“奸夫淫妇”,他反而一点不生气?还能笑得出来?
其实司徒宗诲也不是想笑,他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笑了。
他一手捞着手脚乱蹬的晚星,一手拎起干粮,大步流星地走到马旁。
他把晚星放上马背,小声说:“不管他们,咱们走,附近可能有青云山庄的人。”
晚星霎时停住,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这才想到,司徒宗诲他毒杀了玉瑷,青云山庄正追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