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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她被迫复活了(88)

作者: 暴躁的滑板车 阅读记录

结果刚进院门,就看见方块两手各抱一壶酒走在前边。

他似乎是听到声响,回头看见晚星,便愣头愣脑地问道:“你怎么跑来了?”

完了,晚星一猜就知道,唐纪淮肯定也在这里。

果然不是司徒宗诲让青叔去叫她的。

她一把拉住方块,拽住他的袖子气喘如牛:“没……没有跑啊。”看到方块手里抱着的酒,灵机一动道,“这不是……赶来喝酒嘛!”

其实晚星并不爱喝酒,以前只喝过几次低度果酒,来到这里也没有喝过酒,就这段时间心里不痛快有点借酒消愁的意思,谁知道竟然给唐纪淮一种酗酒成性的错觉,让他误以为酒逢知己。

酒的口感,或柔和,或浓烈,或清甜,或辛辣。

而这醉花间,初入口时有淡淡的青涩香味,似初开的杏花,似未熟的青果;含在口中时柔润细腻,满口异香,有种熟透的果子的馥郁;入喉间却又辛辣带甜,层层叠叠地醉意瞬间袭来,飘飘欲仙仿佛醉卧花间。

据唐纪淮说,这是潭营一个老酒鬼自酿的,这酒鬼病死后,醉花间便再也无人酿出了。

三人饮一壶,尚未见底,就已喝倒两人。

晚星头晕乎乎的,脚下像踩着云一样,软绵绵的站都站不稳,赶忙用两手抱住房柱,朦胧的目光向桌子那边扫过去。

晚星怀疑,这酒里可能是泡了罂粟壳之类的东西,后劲十足,要不是她嫌饭菜不够出去让方块去拿点,少喝了两杯,现在趴桌子上的就是他们仨了。

唐纪淮手里还握着杯子,头歪在这一边,脸红得像猴屁股,看得她想笑。

司徒宗诲则静静趴在桌子上,头紧紧地埋在两臂里,看不见表情,只看见黑发如瀑,披在身后。

晚星还从没见过他这样子,抱着柱子看了半晌,索性摇摇晃晃地走过去,醉意朦胧地抬起他的头。

他像往常睡着了的一样,紧抿着嘴,只是高挺的鼻子正均匀地喷出酒气。

晚星用手托着司徒宗诲的下巴,离得这样近,还是能看见他的脸很干净,眉弓精致,优秀的鼻额角鼻唇角,堪比建模。

晚星身体里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冲动,脑袋越发昏昏沉沉。

“咚!咚!咚!……”她的心急促而沉闷地跳动。

忽然司徒宗诲两排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眼睛依然轻阖着,闷笑了一声,薄唇轻启,声音轻柔又充满诱惑。

“你知道……这酒为什么叫醉花间吗?”

天哪!他的声音变了!

晚星觉得山崩地裂,昏沉不堪的神志一瞬间轰然倒塌。

在她意识的废墟中,司徒宗诲的声音非常地低沉,非常地沙哑。

“为……为什么?”

司徒宗诲没有说话,强撑着站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到门口,让方块把唐纪淮扛走。

“我让青叔送她回去。”

方块这才放心地扛着唐纪淮走了。

司徒宗诲回过头来看晚星,脸色有些红,往日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子变得迷醉朦胧。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恢复了几许清明。

“我找到办法了。”

“什么?”晚星脑子本来就不甚清醒,他又没头没脑地来这么一句。

“唐纪淮对你说过藏羽山那位吗?”

晚星更迷糊:“谁?玉瑷他爹?”

“嗯。昆仑镜原本是唐家的灵器,青云山庄和唐家一脉相承,或许有另外的灵器或办法。”

“什么……灵器?什么办法?”晚星酒醒了一大半。

第74章 醉花间的副作用

“何云山当家做主四十年,青云山庄保四方平安,镇八方妖邪,连北边的京城都要仰赖青云山庄的庇护。”

“这我知道。”晚星有些不耐烦。

这些她都知道,可青云山庄未必就会帮她啊。

司徒宗诲看她没兴趣听,干脆只说重点:“他修为很高,比我师父厉害。他一定有别的灵器,”他停顿了一下,慎重地接着说了一句,“我想带你去试一试。”

又来!

晚星无语凝噎,难道因为上次他擅自做主送她去药香村,惹得她大怒,这次知道提前打招呼了?

可是,为什么又去藏羽山?虽然何云山是她前世之爹,但她现在已经是另一个人了啊。

而且,何云山爱女如命,所以才无法接受玉瑷离世,心死出家的,万一把她当成玉瑷,扣下来不让她回去怎么办?

“你这……靠谱吗?”晚星不敢随便相信何云山的人品。

司徒宗诲提了把椅子坐下:“不知道,但可以一试。”

几个月前,他瞒着师父服下奇毒,与何云山暗中做过一个交易。

那时,他还不知何云山是一个怎样的人,不知他与外祖之间的事。

只觉得,何云山虽已年近七十,却并没有古稀老人的那种老态,背负多年骂名,依然一身浩然正气。

亲眼见到何云山的感觉,与传言中竟然如此不同。

杀故友之女夺其内丹,还能如此刚直端正,若不是世人误会了他,便是他一辈子自认为正义之士,习惯了惺惺作态。

他若无法便罢了,以他对玉瑷的深爱,若有办法定不会放任不管。

晚星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道:“要不……还是先算了吧。”

司徒宗诲眉头拧起,不解地看她。

“从潭营到藏羽山,要走好几天,一来一回,耽误你多少时间。”

司徒宗诲的时日她暗中算过,还有两个多月他就要毒发了,自己眼下并没有性命之忧,要不然等他解了毒再去藏羽山?

司徒宗诲的目光从不解到明了,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不耽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