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只狐狸精(11)
“不是她还能有谁?当初我就说该杀了她,你非要将那祸害留着”
一想到玄烨到现在为止还是念着那个女人,不允许别人动她的海棠院,总是彻夜为她燃着灯,蓝依就恨得牙痒痒。
还有她那根可恶的剑骨,就跟那个女人一样的不安分,即便被封印起来,也不允许旁人靠近半分!真是可恨!
“以祭司对玄九歌的感情,若是玄九歌死了,你觉得是你能留得住他?还是这个天黎王朝能留得住他?”
他那样一个恪守陈规的人,却给了玄九歌一个最违背祖宗礼法的婚礼。他那样一个注重责任的人,却甘愿为了玄九歌抛却责任浪迹天涯。
他如今所有的妥协都建立在玄九歌活着且背弃了他的前提下,但凡缺其一,他便只会是玄烨,而不是天黎的祭司。
“此事尚未有定论,圣女也不要无端猜测,还有,这段时间若没有重要的事,不要再约本王见面”
黎战北说完也懒得再理蓝依,转身甩袖离开。
虽未摆上明面,但谁人不知暗宫是他黎战北的势力。
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在这种敏感时刻,他可不想因为此事得罪他天黎的守护神。
祭司府发生的事,很快也传到了赤怜的耳朵里。黎战北的势力被端,作为死对头他自然幸灾乐祸,只是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深。
昨夜阿无一直到半夜才回来,一回来便面向西北方向在房顶站了一夜,一直到晨曦亮起才回屋。
若说阿无和黎战北有仇,他还能理解,毕竟黎战北这个人长得就讨嫌。可若说她同祭司玄烨也有仇,那就有些说不通了。
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玄烨是个清和高远之人。他平生做过唯一出格的事,便是娶了玄九歌那样一个不拘一格的夫人。
阿无到底和祭司府有什么关系?看着阿无那紧闭的房门,赤怜对她的好奇如雪球般越滚越大。
“主子,宫里王后娘娘送来了请帖,邀请阿依娜公主今夜前去赏月”
春来本来是想将请帖直接交给阿无的,一上楼就见自家主子皱着个眉站在阿无的门前发呆,只得将那烫金请帖恭敬的奉上。
赤怜接过请帖,眉间的褶皱明显舒展开来。
大门被猛的推开,阿无迅速将那褪至腰间的衣衫拉起,转身有些不悦的看向突然闯入的人。
赤怜呆住,脸唰得一下红了个透彻,一对狐耳悄悄的从头顶探出。
待回过神来,突然转过身,撞到大门后,又吃痛的伸手去揉那撞痛的鼻子。直到看到手中的请帖,才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
“呃……那个……宫里送来的请帖”
他轻咳了一声,埋着头一把将手中的请帖塞到阿无的怀里。
门嘎的一声被拉开,又哐的一声被重重关上。
看着那逃窜而出的人,阿无只觉有些莫名其妙,但眼中的防备却不自觉的散去了一些。
这只小妖虽然嘴有些欠,性子也有些莽撞,还幼稚,还臭美,还以貌取人,倒是也难得鲜活。
赤怜背靠着门,轻吐出一口气,手抵在胸腔的位置有些接不上气。
“青云,快去将白鸣给本座找来”
赤怜觉得自己肯定是生病了,不然心脏怎么会完全不受他控制的跳得这么快。重点是,这个症状已经连续出现了两次!
正在房梁上睡回笼觉的青云,被他这一嗓子吓得差点从房梁上滚下去。
房间内赤怜盘着腿坐在软塌上,脑海中全是阿无那赤裸的背影。
之前就听白鸣说她后背的伤很重,却没有想到是这样一副惨烈的场景。到底是多深的仇恨,才会下此狠手!
震惊之后,脑海里又是阿无那修长白皙的脖颈,曲线优美的腰际。还有昨夜她抱着他时,他鼻间的清香,脸侧的柔软,耳廓的微凉。
此时正在认真给他家主子把脉的白鸣眉毛都快皱成了一团,这脉搏忽高忽低忽快忽慢,真是前所未见。
“主子,您刚刚说的那种症状,一般什么时候会出现?”
若是他实在找不出病因,只能请他们白家族长出山了,他老见多识广,定能找出病因,治好主子。
“就……就靠近或者想起阿无的时候”赤怜认真筛选了一下语言,又凝眉看向白鸣“莫不是阿无会什么乱人心绪的术法?”
白鸣愣了几秒,默默起身收拾药箱往外走去。
“本座到底得了什么大病?你倒是给个说法呀!”
见白鸣这副赶快交代后事的神情,赤怜心中咯噔一下,似乎已经看到了他那祖师奶奶站在坟头向他招手。
“没事,就是春天到了,属下这就下去给主子开几副平心静气的药”
白鸣叹了口气,莫不是他和青柠带娃的方式错了?怎的就把主子这狐狸精的天性給带没了?
青云好歹还总嚷嚷着要同别人生小狐狸,这主子简直是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
难道今年的春天与往年的有什么不同?赤怜心中烦躁,一脚将那掉落在地的抱枕踢飞了去。
夕阳西沉,祭司府海棠院内,一白衣墨发的男子站在走廊上,一手执着灯笼,一手执着火折。
“公子,那些人的死因已经调查清楚了,全部都是挖出心脏后被活活痛死的”
想到那些人诡异的死状,安和就觉得心脏和后背也跟着疼,他缓了缓情绪,才继续道:
“那些人的后背被人刨开,脊椎全部被人挖走”
玄烨闻言面上也露出了疑惑,想起半月前那血色的月亮,他心下也有些忧虑。
“可有人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