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只狐狸精(52)
“嗯”
女子轻轻的嗯一声。
阿无,这可是你自己同意的。睡了我,以后凤尾鱼头骨上的那块肉,便只能给我一个人吃。
赤怜手臂一勾,拦腰抱起那女子就往床榻而去。
红烛摇曳,床幔飘飞,少年又是青涩,又是热烈。衣衫散落,黑发纠缠,女子半是痛苦,半是娇嗔。
新月蒙纱,夜色浓浓,春和坐在门口打盹儿。
房间内不时传出两人有些奇奇怪怪的对话。春和闭着眼,不时沉眉思索,不时扬眉细听,最后双手捧脸,发出有些猥琐的咯咯笑声。
“呀!赤怜,你咬哪里”
“阿无,书上都是这么写的,不喜欢吗?”
狐尾收拢,缠上女子的腰肢。片刻后,传来女子哼唧的声音。
“嗯……赤怜,这里不行”
“阿无,你会喜欢的”
狐尾游走,拉起女子的脚腕。黑暗里,女子的嗯哼更加婉转。
“啊!赤怜,痛”
“阿无,唤我夫君”
狐尾炸开,将身下的女子完全裹进怀里。吱嘎中,声声夫君动人心弦。
“别,赤……夫君,我好困”
“阿无,真的最后一次”
狐尾轻颤,带着湿意塞进女子的手心。恍恍惚惚,又是新一轮的热浪翻滚。
第37章 红鸾星动梦成空
祭司府,玄烨独自坐在海棠院内,晚春的海棠已经开始凋零,飘落在他面前的酒杯中,又被他一饮而尽。
满园燃着的灯笼将他的衣衫映得绯红,就如六年前他为那个少女披上的一身红衫。胸前的衣襟被鲜血染红,似红花绽放,喜庆又凄凉。
“既然来了,便过来陪我喝一杯吧”
明明烈酒入喉,玄烨的脸却苍白得没有一丝颜色。
“大人,您的旧疾又发作了,烈酒伤身,你还是别喝了”
确实伤身,否则为什么每一口都像在切割他的五脏六腑。
“清浅,你帮我尝尝这酒是什么味道,为什么会时苦时甜”
他第一次喝酒是六年前与阿九成亲那日,他记得那时的酒是甜的。可是为何今日的酒,却是又苦又涩。
玄烨倒了一杯酒,推到了石桌的另一边。
他渴望着此时有人能给他一个答案,也渴望着为胸口累积的那些情绪找一个出口。
原清浅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玄烨对面。
“酒不甜也不苦,只是看咽下的那一刻是含着期待还是痛苦。大人,你在期待什么又在痛苦什么,它会告诉你答案”
她端起面前的酒杯,只是浅浅的酌了一口,便起身伏了伏身,走出了海棠院。
“我在期待什么?又在痛苦什么?”
玄烨望着满园燃起的灯笼,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徒儿所说的白头,是白头偕老的白头,师父还应吗”
“祭司夫人只有一个,要么祭司当场写下和离书,解除您与阿九的夫妻关系,要么……”
少女面容稚嫩却语气坚定,女子神色冰冷不容质度。原来她想要的一直都很清楚,不明白的从来都是自己。
那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玄烨来到玄氏祠堂,厚重的黑木大门推开,一排排神位呈阶梯状立于堂中。
最上面的是他们的祖先,拥有真神之力的神主,最下面的那个还未被刻上名讳的,便是他百年之后的牌位。
“神主,您说大爱不困于心,可是为何弟子心中惶惶?”
玄烨褪下上衣,跪在地上,望着堂中最高处的那幅阅神图神情茫然,就像误入迷途的孩童,渴望得到长辈的指引。
画上的男子手持神骨,玉冠黑发,黑袍上的金色麒麟暗纹在烛光的映照下看起来神秘又古老。他就那样静默的看着堂下跪着的玄烨,黑眸深邃幽远。
黑木大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神主牌位前的烛火无风自动,挂在阅神图旁边的神鞭微微震动。
周围的场景极速变化,十二位玄氏长老围立在堂中,中间跪着一白衣男子。
“玄烨,你可已经想清楚?你若是执意违背族规,娶那女子为妻,将承受三十三道戒鞭之苦”
大长老手持神鞭,声音威严却掩不住眼里的痛心。
“尊主,神鞭之伤,伤至真灵,即便日后伤口愈合,您也要日日承受那戒鞭之痛,您这又是何苦?”
“是呀,您想要护那个女子一世安稳,也不是非要娶她。护她和您的责任并不冲突,为何您却执意如此?”
其他几位长老也纷纷相劝。
“心之所愿,我,不悔”
男子褪下衣衫,回答得没有一丝迟疑。
神鞭道道抽在他的背上,鲜血溅落地板,开出朵朵红花,跪在地上的人望着高堂上的那幅阅神图,眼神坚定不移。
为何执意娶她为妻……心之所愿……
心脏剧烈一跳,大脑在一阵嗡鸣之后逐渐变得清晰。玄烨回过神来,周围依旧是一片寂静,阅神图上的神主依旧静默的看着他。
原来……竟是心之所向。原来……多年前的那个午后,他已经找到过答案。
只是这些年来他太过沉迷于自己作为师父的角色,却忘记了褪去长辈的身份,他也只是个男人,只是那个女子的夫君。
他娶她,无关怜惜,无关责任,仅仅只是因为他爱她。这是私心,这是风月,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疯狂的占有欲。
“多谢神主指点迷津”
玄烨恭敬叩拜,背上的疤痕纵横交错,每一道都是他心意的证明。
他起身穿上衣衫,突然无名指上的红线剧烈颤动着出现裂纹。
玄烨闪身而出,夜空中阿无的命星旁边一颗赤色星辰绕其而转,将那遮盖在她命星上的云朵燃得通红一片,看起来就如女子头上的红纱,脸上的晕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