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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攻不想上天堂[快穿](161)

作者: 名造 阅读记录

这倒并不是因为他十分的没有眼力劲,温奇根据世界线上的年龄是二十一岁,很年轻的一名杀手,作为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他有着应有的一切活力热情,并且会恰到好处地伪装成一个上进的可爱青年。

塞缪尔想他不帮忙或许因为有过类似的经历,受了重伤或者得了很棘手的病,孤苦伶仃地躺在冰冷的地上,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好像就要死掉了,但最后总还是能爬起来,喝上一口糖水或是一个干得塞喉咙的面包,然后重新活下去。

所以这个选手在他看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这个选手终于坐了起来,他笑了一下,想对他们几个表示感谢,但是脸上全是被摧残过后的麻木:“你们真是好人,可惜我只有一只手了,不然我一定会为善良的你们祈祷的。”

“祈祷?你信教?”温奇看过去,看起来对那个选手的话挺感兴趣——当然,他对很多事情都挺感兴趣。

一直沉默着的塞缪尔也看过去,轻轻眯起了眼睛:没想到这个选手还是个虔诚的信徒,不知道是信的哪门教来做这种杀人的行当。

他教温奇如何谦卑地对主表示敬拜与赞美以求得主的祝福和保护:“我没有了手,但是你还有,祈祷吧,主会保佑你的。”

温奇张了张嘴,还想再问点什么,忽然被塞缪尔抬手拦住了。塞缪尔半挡在他身前:“不好意思,我们不信教,也不需要谁来保佑我们,所以更不会跪什么莫名其妙的主。”

他感受到身旁温明投来的视线,不过没理会他,继续说了下去:“我们的手,是为了战斗而非祈祷。”

“如果硬要说我们信什么的话,我们只信手里的刀和枪,”塞缪尔稍微后退了些,不动声色地将谈话的中心移回了温奇身上。

他希望将温奇培养成一个英雄。

这名英雄会在未来成为一众被践踏玩弄的平民心中的信仰与希望,就像那个“主”一样——温奇不应该拜任何人。

第80章

告别了那个选手, 他们在回到那间仓库的途中遭遇了一阵混乱:晚上十一点多,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开始“回收”那些没有按时足量注射稳定剂导致药效发作的选手了。

其实还没到规定的结算时间,不过这种事情一般也不会有人计较:整个游戏都是权贵们百无聊赖中的创造罢了。

什么精神病院主题, 什么患病的选手逃出精神病院,负责任的工作人员把他们带回接受治疗的主线, 全都是幌子, 为了掩饰精神病院那座三层的小白楼就是个刑场的事实。

满怀憧憬、年轻力壮的选手被拉到那里进行处决, 而权贵们就可以围坐在刑场边, 舔舐选手们在恐惧时流下的冰冷汗水或者对选手在生死抉择时流露出的丑陋人性评头论足。

如果他们有动手的兴致, 也尽可以拿起刀,成为行刑手。

一切都在他们的考虑之内,他们考虑的很周到。

塞缪尔在终端里就看到了那个人的位置, 一个B级的权贵, 代表他的蓝色标签和一个白色的人名离得非常近,几乎重叠在一起。

在这份地图上,白色的名字表示参加游戏的选手。

塞缪尔思前想后, 觉得他们实在没必要去害怕那个人, 毕竟在设定中, 工作人员此时没有抓捕温奇温明的正当理由。

于是他们按照原定的最短线路继续前进,堪称是和那个人迎面撞上了。

那是一片健身广场,右手边有一座用黑色篱笆围起来的巨大雕塑,月光斜斜地照射过来, 雕塑在白色的硬化板砖上形成嶙峋的黑影。

现在他们知道那两个人的名字为什么离得那样近了, 因为实际上他们确实也是重叠在一起的。

趴伏在地上的那个选手背负着一套装饰了团簇羽毛的枷锁,将他的头颅向下缀着连同两只小臂束缚在了一起,他的小臂又牢牢缠了一副同样镶满鸦羽的绑带,如果翅膀般一直连到十指指尖。

十指分开, 各套了一枚漆黑的指套,指套布了倒钩,强行脱掉势必会将手指上的皮.肉尽数撕扯下来。这是权贵们专门为了这些惯会玩刀弄枪的杀手们准备的。

这一套锁缚装饰明显以鸟雀为灵感来源,做成了翅羽的样式,上面的羽毛疏密有致、丝缕分明,照理来讲应有轻盈妖异之美,但那个选手被强迫着跪服在地,两臂紧紧绑起,膝盖之间却横支了一根木棍,让他的两腿分得极开,笨拙地在地上蠕动着,半分轻盈也没有。

尤其是在他的身后,还契着一个戴了犀牛面具的人,顶住他向前爬行。

听到脚步声,犀牛先生的动作一停,扯住那名选手脖颈间的锁链向上一提,如同驾驶牝马一般勒令其停了下来。

犀牛先生的面具做的精细,但除了这副面具以及腰间别有用途的皮质腰带外,他未着寸缕,像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

在道路的两侧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塞缪尔和温家双胞胎和他对望着。

他们三人停下来倒并不是因为害怕,硬要说的话大概是恶心,在雕塑投射下来的怪异黑影中,那两个人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形成了一个新的生物,犀牛的头,人类的上身,下面长满了漆黑的羽毛,如同山海经中某个牛头鸟身的怪物化了形成了真,就站在街边盯着你看。

如此过了两三分钟,犀牛先生动了。

看到那个诡异的生物向自己蠕动过来,几人默默向旁边又让了让,本心只是想离那让人生理不适的东西远点,但是犀牛先生会错了意:他以为他们怕他。

于是在经过塞缪尔时,他将手中的锁链缰绳倒了个手,对塞缪尔得意洋洋地做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