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攻不想上天堂[快穿](192)
“弗彻大夫想要救你们两个可怜的孩子,他是个善良负责的好大夫,但他忽略了一点,就是你们值不值得救……”, 话说到这里, 他忍俊不禁地一抬手,“好了,过家家的游戏救到此为止可以吗?反正这里面的事情是否传出去由我们来决定。”
利亚姆脸上带着笑意,笑得充满优越感, 完全没有他戴着面具时伪装出来的慈祥温和:“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他的声音满含深意地拉长,“坐上来,”,他动了动手指,“让我好好看看你,看完了我就给他解药。”
“你在那里也能看到我,”,温奇一动不动。
利亚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笑得更深:“你真是个天真可爱的孩子。”
他盖起那个盒子,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暗示:因为拒绝他,温奇离解药更远了一步。
“很多人认为你是个内在匹配不上外在的人,”,他平静地说,“你出卖自己的哥哥就是证据之一……但我知道,不是的,”,利亚姆的话音一转,“你是个好孩子,纯粹的好孩子,”,他就像在动用审讯的技巧那样,把自己和温奇拉到了同一阵营,“你告发你的哥哥只是因为你不满他的欺骗而已,实际上你很爱他,他也很爱你……你是很想救他的,对不对?”
大厅祭台上温明像风箱一样断续的喘息声通过特殊的采集方式被放大回响在这个房间,清晰可闻的好像温明就在你的耳边倾诉自己的痛苦。
在利亚姆饱含期待和鼓励的目光下,温奇反而后退了一步,他用力在下唇上咬了一口:“他撑不了多久的,先把解药给我。”
利亚姆好整以暇地微笑着叹息一声:“正因如此,孩子你更应该抓紧点时间,他等不了太久不是吗?”
温奇垂下头,这个小房间是棕色的硬木地板,纹路是被精心设计过的错落有致,但是他死死盯着上面,总觉得自己看到了鲜血,好像大厅里不会凝固的鲜血渗透了进来,血红色印在他的眼底,让他觉得痛苦似的眨了下眼睛。
在温明经过精密昂贵的设备挑选放大的痛苦喘息声环绕在这个房间里时,温奇的沉默会被对比的有些冷酷无情,不过……真实情况当然不会是这样的吧,利亚姆饶有兴致地看着温奇终于向自己这里迈出了一步。
这个小家伙会按照自己所预想的行动的,乖的像是棋盘上永远被把玩在手中的棋子。那些人都是这样的,虽然他没接触过他们的生活,但是他很了解,在最低的活命的前提能够被保证的情况下,他们总愿意牺牲自己的一些东西——比如尊严来换取一些无足轻重的感情。
他们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舍不得同伴的。
利亚姆随着温奇的走近下巴抬起了些许,以便能更好地欣赏温奇的表情。
这件衬衫真是十分适合这个孩子,偏硬挺的面料,但并没有抹去他本身还没脱去孩子气的纤细气质,反而在腰臀处半遮半掩地添加了几许引人遐思的巧妙设计,此时这具身体僵硬地颤抖着,既惶惑又抗拒。
坐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吧,利亚姆心道,笑容居高临下地绽放着,口中几乎已经品尝到了在自己的剧本下一点点成熟起来的甘甜果实。
他伸出手怜惜一样地去捻温奇的前胸,另一只手打开盒子,从中取出了一支试管,这支试管在游戏结束后计划当作周边售卖,制作的不必要的精美繁细。
温奇分开双腿在利亚姆的膝盖处跨坐了下去,将头扭到了一边,拒绝了利亚姆探究的目光。
利亚姆的眼中和脸侧闪着幽幽的荧光,他正在展示那支试管:“鉴于那个可怜的孩子还挣扎在苦海之中,做个好孩子比较好哦,”,利亚姆贴近温奇的耳边温柔地提醒道——然后他捏着试管的手被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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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端上的通讯忽然出了点问题,本来高清的连脸上的细小绒毛都能看清的画面忽然闪烁起来,塞缪尔沉默地放下终端站起身来,在大步走到治疗室门口的几步路中,他抓了下外面套着的那件白色长褂的前襟,最终没有花时间再把它脱下来,他大步走到治疗室门口,转动门把手。
门被反锁住了,但这应该不是问题,他想,在一个小时之前应该还是的,但现在温明已经死了,或者说是离死不远了,应该就不是问题了。果不其然,他将手腕靠近门锁处的识别装置,门锁“咔”的一声开了,上面一寸见方的数字显示屏告知他现在是最高权限。
很可笑,他是那种死了“老婆”便能官运亨达的人,总是如此……
他顺着记忆朝利亚姆和温奇所在的房间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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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亚姆噙着一抹残存的微笑去看温奇,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极为年轻帅气的一张脸,但是他从中只感到了恐怖,大概是因为他在这张脸上描绘了眼泪和恐惧、发红的鼻尖和软弱的哀求等等美妙的景象,但是实际上什么也没有。
温奇脸上只有纯粹的空洞。
在他垂头思索时,他没有一秒钟去想他应该怎么做,也没有考虑过他和温明的关系,他只是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他总会面临这样难做的选择?为什么这个该死的世界总是要逼他!
他在利亚姆还没来得及重启防御芯片时把那支稳定剂扎进了利亚姆的脖子里,解这没有半点含糊地抓起那个盒子砸上了利亚姆的脑袋。
沉甸甸的盒子撞击头骨,发出了闷闷的三声钝响。
利亚姆倒在地上,防御芯片后知后觉地启动了,在主人涂满了红白色脑浆的脸上身上旋绕出一圈圈光晕,像垂死深海生物释放出的磷光,徒劳地在黑暗中燃烧最后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