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攻不想上天堂[快穿](2)
两指扣住杯身,塞缪尔微微仰头,露出性感的喉结,并不是对着地上的少年,而是微微偏头,他向着大门的方向举杯:“酒还不错,来一点吗?”
随着声音落地的下一个瞬间,大门破碎,流动华美的白光涌入,加赫白是走进来的,但从塞缪尔的视角,逆光中的加赫白仿佛从天而降。
骄傲的、圣洁的、美丽的,加赫白确实不愧神之子的称号。
不急不徐地一步步向塞缪尔的方向走来,加赫白在距离他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了,离得如此近了,还是能看出加赫白果真与地上的小天使不同:加赫白无论是略尖的下巴还是直顺的金发,抑或是象牙白色的肌肤,都如计算般精美,但绝没有一丝一毫脆弱的气息。
此时加赫白面无表情地站立着,目光看向虚空中的一点,几乎带了一点肃穆。
他在等待一个结果,毕竟单凭他,无权审判塞缪尔。
一秒、两秒、三秒……终于在白光淹没全身之时,塞缪尔被一个巨大而无法违逆的力量击中了。
一种能把灵魂碾碎的疼痛笼罩了他,塞缪尔闷哼一声。他的血液在一瞬间燃烧了起来,从脚尖直至发梢的每一个地方都能体会到那种暴虐的疼痛,塞缪尔感觉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被灼烧着,即将化成齑粉。
塞缪尔过了好一会才恢复意识,他看到加赫白正蹙眉看着地上被束缚的天使。
天使很像加赫白,这一点加赫白不可能看不出来。
因此这是一种冒犯,塞缪尔以如此卑劣下流的手段在冒犯主神的宠儿:圣洁美丽的神之子。
歪过头,加赫白面无表情地看着塞缪尔,声音发冷:“塞缪尔殿下。”
眼睛充了血,塞缪尔看加赫白的行动也带上了红色的重影,他还能笑的出来:“你赢了。”
嘴角很小幅度地抬起,加赫白到这时才敢确信自己真的赢了塞缪尔。不过他开口时声音依然清冷严肃:“塞缪尔殿下,认错吧,主神大人会赦免你的罪。”
塞缪尔咳嗽两声,低下头用手背蹭了一下唇边,看到一抹鲜红的血迹。
他看到对面加赫白的目光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一瞬。
咽下喉中的铁锈气,塞缪尔开口:“我不认罪。”,他的语调依然是轻松的,和加赫白对比明显,倒显得对方煞有介事了。
“你没有抵抗过罪恶的引诱。”
“我活在世上,是为了追寻我想要的,”塞缪尔感觉眼前一阵发黑,但他忍了忍,坚持说了下去,“而不是为了时刻制伏神所说的,一生跟随我们的原罪。”
“塞缪尔——”
塞缪尔这时深深垂下头,虚弱地喃喃着。
“我好疼啊……”
刚才年轻而骄傲的神明陡然变成了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动物,仿佛是觉得稀奇,加赫白眨下眼睛,蹲下身去,让视线正好与强撑着歪倒在地的塞缪尔齐平,轻轻叹息一声:“你不该向主神挑衅的。”
塞缪尔表面可怜兮兮地蜷缩着身体,但眼角余光一直关注着加赫白的反应,在看到加赫白想要为他缓解伤痛而伸过一只手来之时,塞缪尔闪电般扑向加赫白将加赫白压在了身下。
双手被制,加赫白尝试着扭动肩膀挣脱塞缪尔的束缚,但哪怕是重伤情况下的塞缪尔,一条压在他锁骨处的手臂也可以抹去他所有的挣扎。
加赫白并不在意刚刚塞缪尔对自己的一个小小欺骗,他只是急于摆脱眼下的窘境。
但是修长的腿被塞缪尔顶开,每个动作都使不上力气;脆弱的脖颈受控,而那只强而有力的手正作恶般地向上划去,在他的喉结处煽情地抚摸着。
黑红色的暗流涌动,塞缪尔肩胛处一双巨大的翅膀缓慢扇动着抬起——抬起时还是纯白的羽翼,但随着一次次的扇动,那双翅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成了漆黑的颜色,最后遮天蔽日地将两个人完全包裹了起来。
呼吸间,加赫白鼻腔里充满了塞缪尔清洁的肉|体气息。
被死对头摁在身下还与外面失去了联系,意识到这个情况的加赫白终于有些慌乱地失了章法,他脊背绷紧勉力抬起上身去撞塞缪尔——至少他认为是撞,但是在塞缪尔看来,只是加赫白一次次地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身体绷得极紧,腰身就形成了一道诱人的弧线。
良久,终于筋疲力尽的加赫白暂时放弃了挣扎瘫软在塞缪尔身下,在地毯上蹭开的金发蓬乱地堆在脸侧,他呼吸有些急促,翅膀上一滴鲜血滴落在他的眼睑下面,顺着脸侧滑下,像是一滴泪水。
消去了恐慌,加赫白碧蓝色的眼睛中透出些与传闻不符的深沉阴郁:“你想干什么?”
塞缪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沾满了鲜血的手摸在加赫白瓷白的脸上,轻声感叹:“果然你还是这样更好看。”
对上加赫白冷冷看着自己的目光,塞缪尔恶劣地笑了:“怎么,真当自己是那老东西的好儿子了么?”
仿佛是被塞缪尔这句话提醒,加赫白眼睛一亮,扬声呼喊:“主神大人!主神……唔——”
“嗯,”,他的嘴被捂住,眼睛因为呼吸不畅泛出水光,他看到塞缪尔贴近自己的耳边:“只有我能将你的血液化为烈酒,哪怕你是什么神之子,在我这里沉醉也没有任何人有权责怪你。”
加赫白的手腕终于被放开,他下意识地一把扇向塞缪尔的脸。
塞缪尔不躲不闭,深不可测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加赫白。
“和我一起到地狱中去吧。”
没有反应的余裕,加赫白被一起裹挟进了黑暗的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