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攻不想上天堂[快穿](203)
这些权贵总是很惜命,这类的自救系统五花八门。
“这很有趣,”塞缪尔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他们决定活捉蒙斯娅塔作为人质很大程度是因为想要通过蒙斯娅塔提供的信息和权限突破上城之上遮天蔽日的保护屏障,前往“圣歌号”,然后在那里也放一场“烟花”。
现在这个情况,他的计划需要做出很大调整了。
萨维里在他身后一步的位置:“我给她布置了个完美的陷阱,但是战斗却在另一个地点展开了,对吧?”
塞缪尔知道这句话是在点他,因为毕竟是他和蒙斯娅塔狭路相逢,致使萨维里不得不提前出手,破坏了他本来的准备。他这样说了自己就不能责怪他了——开玩笑,他本来就没打算责怪他,是萨维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个房间显然在真人秀的策划预计里没有开放的打算,有一种建模残缺的空落感,塞缪尔走出房间,对了一眼时间,估计泽恩乐最多再有十分钟就能过来了。
与此同时,萨维里正浪费着他迷人磁性的男中音说一些幼稚的话,比如球更方便滚着带走,蒙斯娅塔呆在球里就不会冷冰冰的骂人了之类的。
塞缪尔根本懒得搭理他,他正在头脑中最后一次重复接下来的行动计划,现在的难题已经攻克不少了,但越是临近结束,越不能有丝毫懈怠。
终端终于亮起来,只能是泽恩乐发来的消息,塞缪尔正要去接,手腕却先一步被攥住了,他不解地转头。
萨维里以要看穿他内心所想的目光注视着他:“玛顿弥拉,”,他先是以说出这个名字为开场,然后语速更慢了些,“关于他的权能,如果你无法接受的话,我来接管。”
玛顿弥拉的扭曲之力是足以颠覆认知的庞大力量,庞大同时意味着危险,他们还在圣浮里亚时就商议过这件事,但是因为处决的事情全都搁置了,塞缪尔眯起眼睛:“你知道那不是件纯粹的好差事的。”
“我知道,”萨维里舔了下嘴唇,流露出一些隐藏在他邪恶而放荡的外在之下的野心,“但力量是个好东西,况且,你不是也觉得,玛顿弥拉的存在太危险了吗,如果他被利用的话,我们会处在很不利的境地。”
他的身形脸型都偏瘦长,但并不给人纤细之感,相反,他的五官深邃,存在感极强,这样的外表,扬起眉毛便疯狂、垂下眼睛便忧郁、略带笑容便不羁、面无表情便坚毅,是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浓郁的官能感。
塞缪尔沉默了片刻,还是道:“再等等。”
萨维里上半身退了回去,随着这个动作,他的情感、欲|望、隐而未发的狂放一并收敛了回去——连带着他的正经。
他玩世不恭地一歪头:“如果你是考虑到玛顿弥拉的安全而拒绝的话,我举双手赞同,玛顿弥拉的确是个可爱的不得了的小男孩。”
塞缪尔蹙了下眉:萨维里似乎了解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情况,不过对方并没有解答的意愿,他紧接着笑起来:“你可以打开终端看看,或者直接由我来告诉你,泽恩乐遇到了点麻烦。”
泽恩乐被红狐先生扣下了。
狡诈的红狐先生大概是从不同寻常的空气中嗅到了不正常的情况,蒙斯马顿的口谕已经不能让他言听计从了。
若是之前,这是个麻烦事,不过现在萨维里就和他在一起,简直是个人形的外挂,所有的一切都不算什么。
萨维里解决了挡路的保镖和见势不妙准备开溜的红狐先生,以全知全能的视角找到了被关起来的泽恩乐。他不准备以这个形象见泽恩乐,在打开最后一道门前,他停住,对塞缪尔开口:“之后的事情我就不再跟着了,我是借助玛顿弥拉的力量扭曲了这个小世界来到这里的,这意味着我只能和蒙斯马顿绑定在一起。”
塞缪尔明白过来:蒙斯马顿要死了,所以萨维里也要离开了。
“真可惜炸掉这里时的烟花看不到了,一定很精彩,”萨维里笑起来,拍了拍塞缪尔的肩膀——拍在塞缪尔肩膀上的是左手,他的左手抬起,血液有意识地浸透绷带顺着手心流下来,凝成一支血刃,对准了塞缪尔的颈后。
塞缪尔没有躲闪,只是皱起眉头:“你要干什么?”
萨维里依然翘着嘴角:“我认为这是当前最好的办法,你在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跟我回去吧。以这具身体被杀的话,说不定可以短暂脱离那个老东西的控制,你该到那边看看的,有很多人在等你。”
塞缪尔没说话。
这个危险的姿势僵持了五六秒钟左右,萨维里认输似的一眨眼,蛇一样的竖瞳在十字刀疤下痉挛般地闪过,他手中凝结出的武器化成深红色的碎屑散落:“你不愿意就算了,那么,后会有期。”,最后四个字被他的犬齿研磨成齑粉,诉说的别有深意。
他面向着塞缪尔一步步后退入漆黑的幕墙中,肩胛处六只漆黑的羽翼一瞬间凌厉地展开,在羽翼带起的黑色旋风中,萨维里离开了。
塞缪尔注视着他消失之处几秒钟,萨维里,这个他系统里的不速之客,满嘴里吐不出几句真话,但他的到来,多少还是给塞缪尔提供了一些有用信息的。
塞缪尔迅速整理了下思绪,转身推开门。
可能是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泽恩乐面对死亡的威胁,没有像之前在治疗室那样表现的万念俱灰,他看到塞缪尔,眼睛一亮,扑上来辩解道:“我完全是按照你的指示行动的,是他们……”
“我知道,”塞缪尔打断他的话,“温奇已经安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