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佛子强势爱(26)
他将“猫儿”拢了拢,直到完全拢进臂弯里,指腹再没顾及地拂过耳尖,又拂过尾羽,最后覆在脊背,灵力波动从掌心拂过。
他动作一顿,心里得出结论,她在快速生长着,若按妖兽而论,她即将进入成熟期,而妖兽在进入成熟期前还有一极为特殊的时刻。
易感期,会意志不坚,会渴望触碰,会想与异性亲近,会深入触碰。
他抚着手下软毛,心下又浮现另一画面,是离他极近的她,轻声说不要离开,若是别的人遇到困境,她是不是也会如此,她会,若是她处于易感期,她还会主动上前,用耳朵蹭上别人脖颈。
思及此他指尖倏地用力,熟睡的人动了动,爪子抚上来,似要挪开他的手,他于是缓缓放轻力道,点了点肉垫,又轻柔拂过脊背,她再次安定下来。
他面上又带上了笑,嘴角弧度扬着,眉眼依然带着慈悲,可眼眸流转间却闪过杀意。
若有旁的人,那便,杀了他。
日头彻底落下,黑夜降临,他倏地提速,划过半空,而臂弯里的“猫儿”睡得无知无觉。
——
“大师兄。”
“大师兄回来了。”
“见过大师兄。”
……
一句又一句的大师兄萦绕在耳边,幸千迷蒙着眼眸,思绪经过沉沉睡眠后终于复苏,她抬爪拂过眼眸,揉了揉,揉了又揉才睁了眼:“和尚,我们到哪了。”
“佛宗。”
佛宗了啊……佛宗,对,到佛宗的那么距离佛宗就还有……等会,已经到佛宗了?
她支起耳朵,抬着脑袋,从臂弯往外看,入目全是光头。她眨了眨眼,抬爪攀附在臂弯,整个脑袋探出来看。
她们正在一处很大很大的佛寺内,中心是偌大主殿,殿内供奉着释迦牟尼,主殿后是法堂,内里是规整跪坐着的僧人,诵经声悠悠传来,听不太清晰,但更好地洗刷了她残留的睡意。
有和尚经过,瞧见他们时停下颔首,并后撤一步,又是恭敬的一声大师兄。
经过长长的一觉,她已经全然忘记睡前的不好意思,甚至来了兴致,爪子拍在某和尚手臂:“大师兄,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呀?”
莫无神色一顿,将就要从臂弯落下的人往回拢:“后山,师尊住处。”
幸千顿时起身,看看自己爪子,又摸摸自己耳朵,然后努力龇牙,并扭头:“和尚,我凶不凶?”
小小的尖牙被露出,眼眸刻意地凶狠,莫无轻笑出声,没有应答只抚过脊背,意思不言而喻。
幸千只当他认同了,尾巴扬着:“好,就这样,我等会就这样跟你师尊理论!”
此刻二人已经远离法堂,诵经声渐渐远去,主殿处有禁制,不容御空而过,此处已过主殿,自是御空更快些。
莫无足尖轻点,稳稳抱着怀里的“猫儿”几个起落来到后山山顶,一处草屋跟前。
草屋是最寻常不过的草屋,甚至院前的门都烂了一个角,莫无却一下恭敬,他弯了腰,垂着头,低着声音唤道:“师尊。”
幸千提溜着眼眸从低矮的院门看去,草屋的门被一布满沟壑的手撑开,接着是一半旧僧袍,僧袍上挂着半旧袈裟,他弓着身,缓步走来,经过狭小的院落,打开了院门。
而院门打开那一瞬,排山倒海的灵力倏地落下,猛地压弯了莫无脊背,而她几乎是瞬间便被转移到怀里,属于莫无的灵力若有若无环绕在她身侧。
她还来不及反应,眼前便变成了莫无的僧袍,还有莫无无法抑制的喘息声。
她迷茫抬眸,正瞧见他嘴角溢出的鲜血,还有一道苍老,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
“莫无,你可知错?”
第17章 被他往怀里一压
话音一落,比方才还重的灵力威压再次落下,接着“砰”的一声,是莫无的膝盖落了地,被抱在怀里的幸千眼前场景迅速变化,整个身体也险些摔出去,却在即将落地时被一挂着白玉菩提的手捞回。
他的灵力仍环绕在她身侧,她没有感受到一点灵力威压,而在她的视线里,他的青筋已经根根暴起,手撑在地上,在极力忍耐着。
她转过脑袋,正瞧见他肩膀的伤口崩开,心里一沉,她抬眸想去看他神色,却被他往怀里一压,鼻尖是檀香也压不住的血腥味。
她听见他应:“不知弟子做错了何事,还请师尊指明。”
住持却避而不答,只说:“驺吾可带回?”
驺吾也就是她,她耳朵一下支起,爪子也下意识攀附在跟前衣襟上。
莫无的胸膛再次闷响:“回师尊,驺吾已经带回,师尊此前说渡化,弟子便与驺吾缔结了藕丝,此后将带在身侧,日日教诲,指引其向善。”
所以在那时他就在筹谋了,作为“祸害”大概率是要被关起来的,但如果有藕丝,便能被“关”在他身边,她才能有自由。
想明白这点后幸千心情微微复杂,她总以为这是件很轻易的事,可他面对自己师尊,也依然被桎梏着,就像现在这样。
那老住持伸了手说着:“交于为师。”
这声平淡无奇的话方一落下,他便瞬间紧绷,抱着她的手也一下用力,心跳跟着紊乱,在他错乱的心跳中她恍然得出结论,他不情愿,他不情愿极了,他也并未将她交出。
可她却被住持用灵力夺了过去。
她对上了张年迈面庞,沟壑分布在他面上,眼尾挤压着岁月的痕迹,眉宇慈悲透着几分悲悯,可眼眸却如此无情。
他将她审视着,环顾着,好似在评估一个物件是否具备危险性,他抬手落在她跟前,属于他的灵力分外冰凉地经过了她,接着落下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