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佛子强势爱(29)
她萎靡了瞬,只好把树枝放在身侧,陪着她一起看雨。
雨还是不停,雨声淅淅沥沥落在耳边,她有点困了,思绪渐沉,渐沉,却在即将沉寂时陡然收回,她一下支棱起来,抬眸去看门口,没有人回。
她于是又卧了回去,爪子又拍了拍海棠树枝。
这一次她没再让自己睡去,时不时看看雨,又时不时看看门口,她要等人回来,不能睡。
不曾想这一等竟等到了一整个下午和夜晚,她从原型变回人,又换了一身妥帖衣服,还细细给自己扎了头花,天又将破晓。
他依然没有回,雨也没有停。
她揉了揉眼睛,又摸了摸耳朵,长呼一口气,准备将跟她一起在檐下待了许久的海棠拿起时,门口终于传来响动。
她耳朵一动,顿时抬头看去,瞧见的却是一身血迹,步履虚浮的人。
雨仍在下,落在他身上,再在衣摆蔓延,晕染一片血色,他却没有理会,只手极力撑着,指缝似有泥土,连带着虎口的白玉菩提也染上脏污。
他倏地踉跄,露出血肉模糊的后背,裂开的僧袍下是一道道血痕,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白。
他克制不住地咳嗽,像从胸膛溢出的闷响,一阵又一阵。
她呼吸一滞,下意识走向前,还不曾说话,便先瞧见他抬着微颤的手,引着灵力将周遭的术法阵法尽数销毁。
他又咳了咳,嘴角似有血迹,却仍踉跄着走来,走到她跟前,檐下将灭的灯笼照亮了他的脸,些许发白,眼眸却极黑。
他抓紧了她的手,非常用力地抓紧,让她把原本要说的问候停在喉头。
他看着她,许久不曾言语,雨滴从他面颊划过下颌,滴落在她手背,沁凉的,她想说些什么,他却一下抱上来,带着几分喑哑的声音落下。
“姑娘可想知晓,贫僧名讳。”
什么?
她还来不及从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反应过来,便先被这话问蒙了头。
她疑惑:“你不就是叫……”
他却一下瘫软,倒在她肩头,还有一句没有说完的话语。
“迟偃,我唤迟偃。”
第19章 腹肌的纹路
迟偃?
难道是莫无做和尚之前的名字?
应该是,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突然告诉她这个,还上来就抱,抱了就晕,这算什么事?
但好在是回来了,她长舒一口气,左看看右看看,决定先将人拖回房间的床上,拖回床上后又瞧见他身上伤势,伤口崩开,背后还多了新伤,那么重的灵力威压,内伤估计也不轻。
她摇了摇头,本以为回佛宗是养伤的,谁知道现在新伤加旧伤,更严重了,还是先处理伤口吧。
她叹了口气,引着灵力把浑身湿透的他烘干,接着扯开僧袍。
伤口隐隐还在隐隐渗血,即将结痂的地方也崩开,翻开血肉,她皱着脸倒吸一口凉气,手上动作不停,用干净细布将陈旧血迹和才渗出的血液擦拭着。
上次莫无给的伤药她顺手放进了自己储物戒,现在正是用的时候,她拿出伤药,倒上,接着用灵力将人撑起,去处理背后红痕。
她做得认真全然没注意别的,仔细上了药之后又扯过细布包扎,先是肩头的,再是后背的,对就这样,先环过一圈,再——
嗯?
她的鼻子好像碰到了什么,带着些温度,微微硬挺。
她眨了眨眼,后撤了些,眼前是殷红的一点,她吞咽了下,又后撤了些,分明的锁骨下是微微凸起的肌|肉纹路,还有两点殷红,她呼吸一滞,视线一下挪开,谁曾想又瞧见六块规整凑在一起的肌|肉,清晰纹路沿着两侧骨头下沿。
她耳朵一下立起,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碰到了什么,她急忙起身,胡乱扯过一旁的被子将人一蒙,蒙完之后又觉得不对劲,这有什么,她之前就见过,对,有什么不能看的。
她呼出一口气热气,不断给自己扇着风,而且他们现在是伙伴,那就是革命友谊,虽然这里没有党的号召,但她心中有党,完全不会被别的什么影响。
对。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过细布,眼神逐渐坚毅。
她扯开被子,极力控制自己的视线不乱看,然后胡乱用细布给人裹上几圈,接着匆匆打结,再撤了灵力让人躺倒,最后猛地扯过被子将人遮得严严实实。
对,就这样,她心中有党,做这些完全不在话下。
她又呼出一口热气,摸摸耳朵,又贴贴脸,脑中又浮现才看过的画面,劲瘦的腰|腹正好双手环过去……
她猛地晃头,一下把画面晃散,她呼吸急促了瞬,不自觉去舔干涩嘴唇,足尖在原地转了一圈,视线又下意识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被子胡乱盖着,将将露出的锁骨延伸至肩头。
救命!
她操着慌乱步子跑出门,心里不断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幸千?”
她猛地激灵,接着脱口而出:“我没乱看也没乱摸,我真没有!”
“什么乱摸乱看?”
她愣了愣,接着抬眸,是飘在她跟前的海棠树枝,树枝距离之前有细微的变化,枝末好似冒了新芽。
原来是海棠醒了。
“没有没有,”她不大自在,一手别过额前碎发,另一手从身后把门关上,面上努力正经,并转移话题,“你醒了呀,睡了好久。”
海棠果然被转移注意力,她声音透着欣喜:“是的,虽然睡了很久,但幸千,我好像变厉害了一点。”
话音一落,一道身影缓缓浮现,是一格外纤细的女子,头发披散着,发尾透着淡绿色灵光,浅碧色衣裳,衣摆一圈淡粉的海棠花绣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