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佛子强势爱(80)
“能怎么办?只能看王上如何说了。”
“哎,其实说起来不过是一术法,到底错在了哪里?又没害人,也没对谁有威胁。”
这话一出,四周倏地一静,一会后才有一微弱声音扬起:“如何不算威胁?这不是,有威胁。”
幸千一时没听明白,忍不住问出声:“所以是对谁有威胁?”
一时间大家都看了过来,有惧怕的,有神色讳莫如深的,有怯懦的,却没一人应她。
站在她身后的莫无缓缓出声:“前人曾有言,此界仍有上界,上界仍有上上界,而得道飞升便是通往上界的敲门砖,可若跨越空间界限
的术法落成,那便能径直前往上界,乃至上上界,得道飞升,便变成了笑话。”
话音一落,上空陡然一记惊雷。
幸千心里陡然一跳,而站在木台上的人终于出声。
他神色肃穆,展袖间有灵力荡开,他声音也沉重着:“我对不住各位,我幸氏一族,身为王氏,受人敬仰,不曾想竟出了这么个孽障。”
周围的人顿时惶恐,纷纷俯身行礼,而木台上的人手一扬,将一被灵力捆着的人扯在木台上,他压着人跪下。
“幸枫,今日面对驺吾一族的所有人,你说,你可知错?”
被压着的人神色不明,垂着头不语,于是那人一记灵力用力打在他脊背:“你可知错!”
他神色终于有了变化,面色似是悔恨,又似是不甘:“兄长,已经来不及了,术法落成,天道已然不容。”
木台上的人又是一记灵力落下:“如何来不及?只需杀了你,再将术法从传承中除去,便可挽回!”
说罢他栓先引着灵力,将幸千格外熟悉的那本驺吾传承浮现在手心,他翻开一页,上方隐隐写着跨越空间几个字。
接着他猛地划开手腕,血液连带着灵力一同将这一页浸染,接着血液变成火焰,将这一页烧的干干净净。
做完这个步骤后他面色顿时一白,连带着场下所有人都闷哼出声。
天空又是一阵惊雷。
他缓缓抬眸,定定地与天对视,随后神色浮现悲痛,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般陡然扬手,手里浮现一把刀,他就要砍下跪着的人头颅——
惊雷猛地落下,将木台下一人陡然杀死。
而刀停在了脖颈跟前。
“天罚,是天罚,是天罚——”
人群顿时慌乱,纷纷四散而来,可惊雷还是一下又一下落下,几乎没有停歇,不停有人死去,即便引着灵力反抗,也依然没用。
不过眨眼间,便有人没了性命。
幸千好似找不到自己呼吸了,前一秒还好好的人群,下一秒便一个又一个地死亡,一点反抗余力都没有。
她不敢相信:“不就是一道术法?删去传承,又杀自创的人,还不行吗?”
莫无没有应声,只引着灵力环绕在周围,将人护佑。
身旁又有一人死去了,幸千下意识去扶,那人却化作虚无从她手里消失,她指尖微颤,恍然明白这不仅是幻境,更是千年前驺吾全族尽毁的真相。
可是否太荒谬了些?
仅仅因为一天纵奇才,自创了一道术法,便全族都不为天道所容?
这便是所谓的修炼邪术?
邪术到底是如何定义,这道术法到底威胁了谁的性命,又是如何危害了修仙界,她不明白。
不明白的,还有木台上的人。
他看着一道又一道落下天罚,一人又有人接连死去,终于变了面色,他神色一狠,倏地飞身而起,属于他的灵力炸开,极力抵挡着天罚。
他将驺吾传承用力甩在跟前,声音隐隐愤怒:“天道,我驺吾一族,到底何错之有!家弟不过是研究了一术法,到底哪里不可,便是不可,传承我删,人我也会杀,可即便如此你仍是不允。”
他引着灵力,与即将落下的天罚对上,竟真的将天罚击溃,他抬眸,眼眸凌厉:“天不容我驺吾,那我驺吾,也和该与天相争!”
话音一落,场下幸存的人神色跟着一定,接着纷纷引着灵力一同抵挡。
“父亲!”是由远及近的女声,幸千耳朵一动,顺着声音看去,竟是幸芽。
幸芽用着日行千里,闪身来到那人身旁,二话不说就要引着灵力一同抵挡,而那人眼眸微凝,只引着灵力将幸千用力推远。
“芽儿,快带着你母亲走!”
幸芽还要上前,那人的灵力又是一推:“快走!别忘了你母亲肚子里还有你妹妹!”
那一刻,灵力将幸芽彻底推开那一刻,幸千只觉得有一大团棉花堵在了喉咙,咽不下吐不出,唯有苦涩。
她看向那半空中的人,眼眸一错不错扫过他的五官,莫无站在她身前,挡去视线:“斯人已逝。”
她紧紧抿着唇,极力控制着自己眼眶,身前的人将她按进怀里,她埋进他衣襟,衣襟逐渐浸湿。
许久许久,才有一声音落下。
“莫无,我的眉眼是不是生得像他?”
莫无手微顿,抬手拂过她发丝。
像的,从看的第一眼,便觉得像。
——
如一宗发生了件大事,几百年不曾有差错的宗门大阵,崩了。
是的,并无外敌来犯,也无内乱侵扰,但就是这样无缘无故地崩了。
原本要去抓人的长老不敢离宗,四处查探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最终在一处已经没了人的密室里找到了答案。
宗主大怒,炸开的灵力险些要将这一处小小的密室毁去。
“逆徒!从小到大听话了二十余年,大了二十几了,竟还叛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