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佛子强势爱(85)
“我也会毫不犹豫去做。”
第50章 禁锢(小黑屋)
幸千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失血过多出现幻觉了,但莫无正一错不错看着她,眼眸里的情绪如此的真实。
还有他流连在下颌的手,若即若离的温度,无不在告诉她,不是幻觉,是真的,他说的话是真的,心魔,也是真的。
那一瞬,心魔里的画面像连环画一样从脑海中闪过,采补,亲密,神魂交融,甚至心魔之后她的极力掩饰,他都看在眼里。
那她算什么?
她的喜欢又算什么?
她倏地起身,因为失血过多,大脑一阵眩晕,她极力捱过,手上伤口的疼痛后知后觉袭来,疼得她指尖微颤。
“你,”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无论说什么都无法表达她此刻的心情,她倏地背过身去,“莫无,不若你先离开吧。”
她已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觉得此刻唯有逃避才能让她冷静一些。
对,逃避。
她立时就要迈步,脚却动不了。
她皱了眉,似要抬手,手也动不了了。
她视线下挪,淡淡灵光从手腕处蔓延,是术法,来自莫无让她用来防身的那三枚玉珠。
什么时候下的术法?莫不是从准备给她戴上玉珠那会,他就已经下了?
身后的人缓缓起身,走到她跟前,他好似不准备解释,只神色温和,分外轻柔地拿起她手腕,接着拿出伤药。
染着药液的指腹拂过伤口,她想将手抽回,却不能动弹。
……
她挪过头,声音冷然:“束缚我的术法是什么时候下的。”
他没应声,她音量克制不住地变大:“莫不是你第一次给我玉珠时你就已经想好,如果我退却,你便直接将我捆了?”
他仍没应声,只拿过细布一圈又一圈给她包扎着。
她呼吸急促了瞬,气性跟着上涌:“莫无,迟偃,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提线的木偶?还是锢在掌心的鸟雀?我难不成只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活动,一点都不能离开?”
“是。”他倏地抬眸,接着陡然靠近,在即将触碰上是又硬生生停下,他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里面汹涌的情绪几乎要将她淹没。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面颊:“我受不了你要离开,受不了你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更受不了我们就此分离。”
他倏地抬手,抬起她下颌,而他视线也跟着下挪,流连在她唇瓣。
她恍然明白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他想亲她,在将她彻底束缚后,用力亲吻。
她陡然觉得屈辱,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如果他就这样亲下来,那她会用力咬下他的舌头。
“幸千。”他却一下抽离了,只拉过她的手按在他胸口,那里还有未处理的伤,这样一按,血液顿时沁出。
那才扬起的念头倏地一顿,她下意识去看他的伤口,还在渗血,便是没有用力去按,也隐隐渗着血,这样的伤口还不止一处。
被祟气所伤形成的伤口,若没有她的血液便只能生生剜下血肉,他伤得这般重,若再剜下血肉……
她似要出声,在话将出口时又硬生生咽下。
算了,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扭过脸,无声表达着自己态度。
手上力道却再次加重,血液再次沁出。
“你!”
这人做什么?当真不要命了?
她眉头一拧,就要骂出声,他却再次用力,将她的手陷进他的血肉里。
这应是极疼的,他面色也白着,他却笑了,笑得分外柔和:“但幸千,你不是提线的木偶,也不是被禁锢的鸟雀。
“你是我费尽心思,竭尽全力,也要抓住的唯一光源。我无比珍惜的,唯一光源。”
灵光一闪而过,她手上束缚跟着消散,他也松了手,只留下她自己按在他伤口上。
“如若你要离开,便杀了我。”
什么?
她指尖微颤,不可置信地抬头,他却再向前了一步,似要生生让她的手将他胸膛贯穿——
她心口一滞,倏地收手。
他却抱了上来。
温热血液顺着他的胸膛流淌在她心口。
他说:“可是幸千你看,你杀不了我。”
她睫羽微颤,仓促别过脸,是的,她杀不了他。
即便他如此剖白,将所
有心思全然展现,她也依然,杀不了他。
——
暮亓宗宗主看着跟前被毁去的宗门大阵,气得眉头竖起,眼眸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拿起剑:“我必要找如一宗那老家伙要个说法,这算什么?他养的好徒弟真有能耐,拆自己家就算了,还要去拆别家。”
“宗主,宗主消消气,”旁边长老连忙安抚:“那终究是如一宗宗主唯一的徒弟。”
暮亓宗宗主听了更气:“那又咋了?唯一的徒弟就能拆别人家了?你知道的,我们暮亓宗千年传承,到如今已经演变成满门剑修的宗门,这宗门大阵是几百年前先祖留下的了,谁能修?谁能修!”
他越说越气,声音也扬起:“快去点一对人,那小子能拆,肯定能修,我只要把剑架在他师尊脖子上,他就会乖乖过来修了。”
“使不得,使不得啊!”长老抹了抹额头的汗,连声劝道,“宗主,你是一宗之主,这般会挑起两宗矛盾的啊!”
而此刻的不远处,淡淡的绿色灵力罩下,有一人摸了摸鼻尖,他身旁稍矮些的人正支撑着灵力罩,神色欲言又止。
跟前的且窃听术法不断闪烁着,传来的是暮亓宗宗主气急败坏的叫唤。
她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问出了声:“这偌大的宗门,竟一个能修这大阵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