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后院升职记(278)
瑚图灵阿放下手里的绣绷,抚了抚心脏的位置,“尼楚格怎么来了?”
尼楚格大大咧咧地在瑚图灵阿身边坐下,一口将桌上杯子里的茶给闷了,“听说大姐姐你都不出门,我这不是来找你玩了吗?整天待在帐篷里,你这出来就和在家里有什么区别,换个地方绣吗?”
瑚图灵阿看着尼楚格手里的茶杯欲言又止,这是她喝过的。
但很明显尼楚格不在意这些,还在盯着她等回答。
瑚图灵阿:“...我不喜欢出门,本来也不想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帐篷里挺好的。”
提起这件事情瑚图灵阿也很郁闷,她都没准备跟着出来,她在府里挺好的,这一出来反而还受罪了。
“要不是我额娘逼着我出来...”
尼楚格噤声了,她没怎么见过宋韵妍,但也听过不少关于这位宋格格的事迹,并且因为偶尔会和瑚图灵阿一起玩,还知道她私底下的一些行为。
在外人看来,宋格格不争不抢,在贝勒府里孕有一女,每天吃斋念佛,可谓是贝勒府里的一大善人,但少有人知道,吃斋念佛并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也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情绪,她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被发泄在了瑚图灵阿这里。
尼楚格还听李知婉说过,这位宋格格喜欢吃醋,还喜欢酸,别人哪里比她好一点都要酸很久。
这些年府里过得好的只有李知婉,不管是她还是她的孩子都过得好,还没有人能分薄这份宠爱,可想而知宋韵妍心里能有多酸,而这些酸产生的负面情绪都压在瑚图灵阿这个没有十岁的孩子身上。
瑚图灵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额娘是为了什么...”
这也是瑚图灵阿没弄懂的地方,这么多年相处下来,瑚图灵阿还算了解宋韵妍,但还是不明白这次的原因。
“可能是讨好阿玛?”尼楚格猜测道:“阿玛一直很想将所有孩子带出去玩一玩。”
瑚图灵阿摇头,“阿玛才不会这么幼稚。”
在瑚图灵阿的眼中,四爷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他最尊敬的男人。
尼楚格挠了挠头,不幼稚吗?
尼楚格一直觉得阿玛很幼稚来着,不过大部分都是她额娘幼稚,然后阿玛跟着一起,但她相信,只有同样幼稚才会一起做那些事情,不然依照她阿玛的身份直接走了就算了,还陪着额娘干什么?
尼楚格又说了几句,瑚图灵阿还是不愿意出去,尼楚格也就走了,她对绣花之类的实在不感兴趣,看着都觉得头疼。
“等我绣好了,这条帕子给你。”瑚图灵阿偷笑一声,也知道尼楚格不感兴趣,但她觉得女孩子还是要有精致的手帕。
尼楚格惊喜点了点头,,“好。”
她不喜欢刺绣不代表她不喜欢精致好看的东西,毕竟她也是个有正常审美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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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女眷那边的一片祥和,康熙所在的帐篷里气氛凝结,鸦雀无声。
许久,康熙动了,他招了招手,冷声道:“传旨三阿哥胤祉和八阿哥胤禩,迅速前往索额图圈禁地查明实情。”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十九日,内大臣索额图以挑唆皇太子之罪被宣布为“天下第一罪人”,随后又以索额图心怀怨尤,结党妄行为由将其拘禁于宗人府。[1]
康熙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了,只等索额图认罪,没想到又得到密信,得知索额图虽然被关押,但依然有人为他“通风报信往来行走”,甚至还有人想救出索额图。[1]
这是他最不想看见的情况。
“查,查清楚。”
“是。”
从帐篷里走出来的四爷只觉得浑身都是冷汗,他以为太子和汗阿玛之间还会僵持几年,没想到今年裕亲王福全病了之后,汗阿玛便开始急了,先将索额图治罪,后又因为太子在南巡途中结交文人而生气。
前者是确有其罪,但后者...四爷知道,那是汗阿玛安排的,本来是想让太子博得江南文人的好感,为日后继承皇位打下基础,哪知太子做的太好,汗阿玛反而有了危机感。
四爷也知道汗阿玛这么做的原因,裕亲王福全和康熙是一辈人,两人也算是一起长大,陡然这么个人病了,让他想到了自己,有物伤其类之感。
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太子当了将近三十年的太子,尤其是在这后十年里,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岑承受来自汗阿玛的压力,他真的能够不崩溃吗?
四爷将这些想法压在心里,太子暂时不会动,但索额图就不一样了,这一次汗阿玛明显对索额图不满,索额图只怕是活不成了...
七月十五日夜三更时分,三贝勒和八贝勒带人带来宗人府后门,悄悄进入。
“三哥觉得这次汗阿玛想要什么样的消息?”两人走在安静昏暗的走廊里,八贝勒轻声道。
三贝勒扯了扯嘴角,“不管如何,索额图罪有应得。”
两人来到索额图的关押处,往日里风光无限的索相,此刻脖子上和手上都戴着一幅铁索,脚上也扣着镣铐,披头散发,看着格外狼狈。
“索额图!”三贝勒出声。
索额图抬头看向两人。
...
这次审问并没有问出什么,三贝勒和八贝勒对视一眼,他们不能就这么交差。
“八弟,你觉得写些什么比较好?”三贝勒头痛地说。
不管是从索额图还是宗人府,他们都没能找到异常的地方。
其实两人也知道,这件事情很大可能只是因为他们的汗阿玛想让有这么一件事情而已。
八贝勒思忖片刻,“那就让对索额图的看管更加严厉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