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觉醒后他疯了(69)
杜翊泽闻言眼眸无甚情绪,淡淡道:“死了?”
话落,狱卒不寒而栗,不怪他如此害怕,锦衣卫杜指挥使行事狠辣,又深得陛下信任,锦衣卫内无一人不对他言听计从。
“大人,从她身上搜到一瓶瓷瓶,乃致死毒药,应是自尽而亡。”
杜翊泽瞥向他,缄默不语,片刻后,淡淡收回视线,并未言语径直走出诏狱,于诏狱外缓缓伸出手,豆粒大的雨滴落于他手心,他轻轻摩挲感受着这丝凉意,微微抬眸。
寒风卷着暴雨淅淅沥沥毫不留情的打在宫墙上,宫墙在黑沉沉的天映衬下愈发孤寂,让人不由自主想往外逃离,可却还有人拼命想往里入。
御书房。
“陛下,杜指挥使求见。”徐佑轻声说,恭敬立于崇昭帝身侧。
崇昭帝头也未抬,“宣。”声音略显疲惫。
杜翊泽踱步而入,“微臣杜翊泽参见陛下。”声音低沉,无甚情绪。
闻言,崇昭帝缓缓抬眸望向他,望着他略森冷的眉目,眼眸微眯,“何事?”
“陛下,白薇死了。”
崇昭帝眉头微蹙,半晌未说话。
见状,杜翊泽补充道:“白薇死前曾与未来太子妃苏念见过。”
瞬间,崇昭帝心下了然,“既如此,结案吧。”
思索了片刻,崇昭帝随后吩咐了几句,闻言,杜翊泽面色不变
道:“是,微臣明白了。”
次日。
不知为何,这雨意丝毫没有降势,依旧淅淅沥沥落个不停,实在惹人心烦,苏念微微蹙眉坐于茶间,低头抿了抿茶,试图缓解心中躁意。
“听说了没,锦衣卫结案了。”
闻言,苏念一顿,轻轻放下茶盏,“流栖阁逼良为娼一事实乃伯爵府所为,宁安候于京城仗势欺人,无恶不作,逼良为娼竟也干的出来,陛下大义灭亲,实乃明君。”
话落,苏念眼眸眯起,大义灭亲?可笑。
又听他们细细言道:“而且户部亏空一事正因此而起,陛下震怒,下旨将伯爵公与宁安候贬为庶民了,流放千里呢,据说明日便被流放。”
其中有一人说:“锦衣卫当时不是带走了流栖阁一位姑娘吗,据说畏罪自尽了呢,说是这位姑娘同宁安候他们里应外合,哄骗良家女子呢,死了也是他们活该,干这种缺德事。”
须臾,苏念手紧紧攥住茶盏,眉间紧蹙,眼眸情绪翻涌,拼命压抑着情绪。
“砰”地一声,瞬间整个茶间寂然无声,皆抬眸望过来,苏念猛地站起身,径直离去。
“有病吧。”她听到有人这么说。
她却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是再待下去,她怕她忍不住动手了。
即便他们不明真相,可恶语伤人六月寒,更何况是这至冬,她实在听不下去了。
踱步迈出茶楼,感受中雨意中的凉风,此刻却莫名冷静下来。
身侧碧珠见状担忧道:“小姐。”
苏念轻轻挥手,“无事,去流栖阁。”
“是。”碧珠点头。
须臾,却还是忍不住道:“小姐莫要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苏念微愣,微微颔首,却不经意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第33章 钝痛别对我那么好...
谢凌渊迈步走向她,见她神色略有异常,眼眸微眯。
身前渐渐落下阴影,视线愈发黯淡,苏念微抬眸对上他的眼眸,“殿下怎在此?”嗓音泠泠,隐隐掩藏着不易察觉的躁意。
“去哪?”谢凌渊敛了敛眼,并未回她,只略微低眸问她。
苏念微滞,“流栖阁。”
话落,谢凌渊瞬间心下了然,“我同你去。”
闻言,苏念沉默了,望着他那双桃花眼眸若有所思...
只因他眼眸情绪无丝毫变化,似是半点不意外她要去流栖阁。
忽然她手心被他紧紧握住,十指相扣,冰凉沁骨的凉意瞬间渗透入谢凌渊手中。
感受着手心的温热,苏念怔愣片刻,视线渐渐移向他妖孽的面容,手指微僵。
“走吧。”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话语中带着笑意。
苏念被他桃花眼眸下那颗妖冶的红痣诱的心神一恍,内心微动。
烟雨朦胧,雨意不减,淅淅沥沥滴落在青石板路上,苏念此刻却似听不见般,终是体会到了“雨落无声”,全身心皆在握着她手心的那骨节分明白皙温热的手掌。
不过须臾,便迈步于流栖阁前。
因着贪污一案之事,流栖阁都冷清了不少,他们一进去,鸨母瞬间笑嘻嘻地走向他们,瞧清来人,笑容微微敛了敛。
苏念见眼前人甚是陌生,情绪无甚变化,也没功夫同她费口舌,“妈妈倒是较为面生,我有事问妈妈,妈妈最好想清楚再答我。”眉眼异常清冷,略带些许不耐。
鸨母沉默片刻,缓缓扬起笑容,“太子殿下,念小姐这边说。”
内心却在衡量着,虽说他们流栖阁背靠二殿下方能于京城有一席之地,可若是因此得罪了太子殿下,得不偿失,她能在此时接手流栖阁,心里也明清,当今陛下虽说让锦衣卫接手逼良为娼一事,可她总觉着太子殿下未必就略逊一筹。
更何况苏念是圣旨赐婚的太子妃,她不由暗暗瞥了眼苏念,虽镇国苏大将军战死沙场,可到底功勋在那,还有骠骑大将军苏凛寒统领苏家军,思及此,笑意又更深了,虽不知所为何事,不得罪总是好的。
苏念余光瞥见一旁的鸨母眼珠转个不停,便知此人定是个人精,如此,那便好说了。
须臾,他们坐于几案旁,鸨母头顶着他们逼人的视线不由内心一紧,笑道:“若有需要妈妈我的,我定乐意之至为之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