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觉醒后他疯了(73)
片刻后,二人坐于茶桌旁,苏念见她眉眼略带些许忧虑,轻声说:“柳姑娘与柳岩是何关系?”
咯噔一声,柳芸心一颤,兄长未曾让她隐瞒他们之间的关系,只叮嘱她前些日子莫要轻易出门,兄长这是预料到了?那她该如何答?
她抿了抿唇,沉默片刻,又听苏念沉声说,“若能告知,还请柳姑娘告知,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闻言,柳芸沉声说:“柳岩是我兄长。”
果然,苏念眼睫微垂,随后听她言:“不知恩人与我兄长?”
看她这模样,应是毫不知情,苏念浅笑,“柳岩乃我苏家军将士,自雁门关惨战后,生死不知,如今听到他消息,自来问一问雁门关所历。”
柳芸一愣,她是知晓雁门关惨战的,镇国苏大将军也战死于雁门关,她竟是不知兄长竟然是苏家军,还曾参与雁门关惨战,心下有些庆幸,就连镇国大将军都战死了,幸而兄长还活着。
顿时面上露浅笑,“兄长离家多年,我对兄长倒是一无所知,让恩人见笑了,恩人对我恩重如山,若能帮上恩人,柳芸在所不辞,恩人只管说便是。”
话落,苏念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问道:“柳姑娘可知你兄长的行踪?”
因着她曾救过她,听苏念这番说,柳芸也未曾多心,缓缓摇了摇头,“兄长将我带出流栖阁后,便将我安置在此,前几日方才离开,未曾有留话给我离开去往何处,此番倒让恩人白走一趟了。”
苏念闻言眼眸一沉,“柳姑娘与其兄长感情应是甚好。”
柳芸笑了笑,“恩人不知,我自幼父母皆亡,是兄长将我抚养长大,对我来说,他是兄也是父。”
瞬间苏念眼尾泛红,若非冷心冷情之人,为何会做此事?
几万将士啊,皆因此战死沙场,忠骨销于异乡。
见苏念神情有异,柳芸敛了敛眼,问:“恩人怎么了?”
苏念缓缓摇了摇头,“我没事。”她直直望向柳芸,既知身处险境,应也知晓将人安置于京外方对柳芸来说最好。
“多谢柳姑娘相助。”苏念眼眸微眯,内心思索着,该如何同她说,如兄如父的家人叛国,她又该如何相信?
“恩人且放心,若是兄长回来见我,定然尽早告知恩人寻他。”声音泠泠。
苏念望着她清澈的眼眸略微出神,“多谢,既如此,我便先告辞了。”
柳芸颔首,起身相送,片刻,她望着苏念离开的背影出神,总觉着有些不对劲...
待走远了,绿穗忍不住问道:“小姐,柳姑娘似是不知柳岩所做之事,要告知她吗?如若不告知,之后若是成功抓住了柳岩,得知后可不是会怪罪小姐?”
自然是要告知的,只是对上她那眼神不知该如何开口。
几日后。
寒风轻拂过京城西南茶楼上,苏念瑟缩了一下,须臾,一件黑色狐裘披在了她身上,
忽然感受到沉重,她侧头望了望,恰对上了谢凌渊那妖孽的脸颊。
“这般畏冷,出来也不知多穿点。”
低沉的声音自她耳骨向下,痒痒的,眼眸不经意间浮现些许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对情感也并不迟钝,谢凌渊如何待她,她心里明清似的,只因着回家而不敢付出全部真心,如今倒是嘛...她心里确实有他,她也不想委屈自个,与他谈谈恋爱也未尝不可,只有一点万莫陷地太深即可。
须臾,苏念往茶楼下望去,脸颊似有若有若无的红晕,说:“我已在此候着数日,殿下你说我会不会想错了?”声音有些清冷,眉眼间也含着一抹忧虑。
话落,她忽地身子一顿,纤腰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揽住,滚烫的气息瞬间包围着她,谢凌渊凑近她耳边,慵懒道:“不会,且等着便是。”
闻言,苏念眼睫微垂,又听他言:“不过......”
苏念歪头望着他,柳叶眉微微挑了挑,慵懒地笑声传来,“这么久了,称呼殿下未免太过生疏了,夭夭不妨唤声瑾瑜听听。”
他那颗妖冶的红痣实在灼人眼眸,苏念缓缓移开视线,感受着头顶那滚烫难以忽视的视线须臾,她朱唇轻启,艰难挤出一句,“瑾瑜。”
谢凌渊轻笑一声,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那双桃花眼眸笑意丝毫不掩。
恰此时,长寒迈步走来,见状瞬间低眸,“殿下,人已现身柳姑娘小院,依殿下吩咐,已派暗卫将小院包围,绝无再逃的可能。”
话落,苏念眼眸微眯,终于......
小院内。
柳芸见到柳岩的身影,内心一个咯噔,顷刻间眼眸湿润,朝他摇了摇头。
就在前几日,苏念来到院中,沉声说了所有的一切,她说。
“柳姑娘我有话同你说,有关于你兄长,但你可能无法接受这件事,若你还想听,我将如实告知。”
那刻,她什么感觉呢?苏念如此说了,且前些日子兄长的神情,她心里不安的预感愈发浓烈,但她还是颔首点头了。
“前些日子我找你问你兄长的行踪,并非只因他是苏家军,雁门关惨战之所以发生,皆因跟随我父亲身侧的苏家军有叛国之人,我父兄才因此被困,几万将士与我父亲皆战死于白凤山,忠骨埋魂,就连我远在几里支援我父亲的兄长也未曾幸免,身负重伤,而你兄长柳岩跟随我父亲身赴白凤山...”
苏念抬眸望向她,眼眸蒙着雾,眼尾泛红,那一眼她如坠深渊,柳芸不是傻子,她心思比常人敏感的多,她这几日其实一直在思考,如今终于明了,为何白凤山一战兄长会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