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觉醒后他疯了(80)
“小姐。”绿穗见她这般模样,担忧不已。
“你出去吧,我自己静静。”苏念并未看她,敛眸沉思,柳岩死了,他死了,那父亲与几万将士的死又算什么?就这么让背后之人逍遥吗?
东宫。
谢凌渊执棋的手顿一顿。
“怎么了?”见状,洛鸿影玩转着手中棋子,眼眸流转,却并未看向他。
“明日便是宫宴。”谢凌渊未回他,思索了番。
洛鸿影挑了挑眉,未再回,缓缓扣下手中棋,漫不经心道:“你的心可不在这棋局上,搞不好会满盘皆输。”
话落,谢凌渊眼眸转向洛鸿影,微眯了眯,盯着他那双凤目好半晌。
片刻,望了望棋局,他浅笑一声,啪嗒一声,落子无悔,“你输了。”
洛鸿影微耸了耸肩,随后摆了摆手,“唉,倒是我多虑了。”
时间悄然流逝,不过须臾便迎来了日出,苏念望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微眯了眯眼。
今日是陛下的寿宴,也称为千秋节。
不少文武百官受邀入宫,为陛下贺寿,苏家亦在其列。
苏念坐于宫宴上,瞧着周边陆陆续续的人如约而至,缓缓起了身。
“阿妩,我肚子有点疼。”
见状,苏妩会意,挥了挥手,“去吧,宴会马上开始,快些回来。”
苏念点了点头,踱步离开了。
不过片刻,她忽然被人捂住了唇,腰身被揽住,拉入了一间殿内,苏念下意识用另一只手往后肘。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是我。”
闻言,苏念敛了敛眸,缓缓松了手,“怎么了?”
谢凌渊望着她,眼眸情绪翻转,沉声道:“你疯了吗?”
苏念眼眸闪烁,“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须臾,谢凌渊将一物从手中摊开,见状,苏念眼眸微眯。
“你不要命了?今日是陛下寿宴,你想在宴会上文武百官面前人杀二皇子?”
谢凌渊紧紧握住苏念的手握,“谁让你这么作践你自己的命的,你不在乎你自己,也不在乎你兄长与你阿姐吗?”
苏念猛地抬了抬眼睫,眼神带着倔强,“柳岩死了,意味着再无人能证实雁门关惨战,就一晚,他死在了锦衣卫蜀衙,白薇身死历历在目,你说我该如何忍下去?”
闻言,谢凌渊伸手抱住她,缓缓凑近她耳畔,微叹气轻声说:“柳岩没死。”
瞬间,苏念身子一滞,猛地侧头望向他,朱唇轻擦过他薄唇,她喃喃道:“你说什么?”
谢凌渊微僵,眼眸情绪翻转,“此事是我未曾先跟你说,为以防万一,在将人送入锦衣卫蜀衙前,我已让洛鸿影暗中将人互换了。”
话落,苏念心瞬间安了下来。
片刻,内心有些恼谢凌渊,却又庆幸他留了一手,若是尘埃落定,柳岩真死了,不敢想象...
“什么时候决定的?”
谢凌渊眸色深沉,“与你分开后,想了想还是不大放心锦衣卫,人我
早先便派人寻过相像的,为以防万一。”
闻言,苏念内心波澜万千,眼睫微动,深谋远虑,她忆起那日那个面带白银面具走向她的少年,为何呢?
苏念小声喃喃道:“你又是何时心悦于我的呢?”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你又是因何?
“什么?”
苏念笑笑,摇了摇头,“没什么,柳岩即未死,那我先回宴会了。”
谢凌渊瞧着她离去的背影愣神,何时呢?大抵是在某时刻莫名地渴望拥有些什么时,恰逢她的出现,让他没有那么彷徨无措。
她大概是不曾记得了,思及此,谢凌渊敛了敛眸,不过没关系,只要日后她在身边就足够了。
待宫宴结束,马车内。
苏妩瞧着她,神色异常,“阿念你神色有异。”
苏念眼眸微抬,闻声望去,小声回她,“阿妩,人没死。”
话落,苏妩眸色微动,好半晌,她说:“阿念,你不必有压力,阿姐与兄长皆在,万事我们一起扛,万莫冲动。”
闻言,苏念乖巧地点了点头,“阿妩,我待会回府。”
“好,小心些。”
片刻,苏念下了马车,走于长街上,走向不远处人群密集之处。
“这是在干嘛?”
“他们呀,在押注那些要入京赶考的学子,哪个会是状元,探花郎。”
苏念瞧着他们,淡淡问:“如今不是还未会试吗?”
“姑娘你有所不知,有些人瞧着就是状元的料,无需会试结束,每年都如此,姑娘定很少出府吧。”
闻言,苏念点了点头,“这样。”
“如今都在压谁?”
“大多都压在孟江身上,不过我更看中顾子苓。”
苏念敛了敛眸,“顾子苓?”
“若是你见过他的文章便知什么是心中有丘壑。”
“那他们为何看中孟江?”苏念继续问道。
她听见他身边那人说:“孟江文章较为柔和却又不失谋略与主见,他们二人不遑多让。”
苏念点了点头,听了片刻,便悄然离开了。
回到府中,苏念唤了声碧珠,小声耳语吩咐几句。
碧珠眼眸略带疑惑,却没有多问,“是,小姐。”
几日后。
苏念再次出了门,她约了安云若一同去临安寺。
“阿念,我隐隐有些许不安。”安云若瞧着苏念,小声说着,她如今相较于安府已然自由多了。
“怎么了?”
安云若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为何?要不然我们改日再去临安寺吧。”
闻言,苏念眼眸微敛,“可是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