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君送我见虫神(119)
“嘶——”后颈皮肤脆弱,凌长云低低吸了口气,“怎么了?”
“要点儿精神力。”约格泽昂松开那点儿皮肤,安抚似的吻了吻。
凌长云闻言撑着勉强转过了头,眸间溢着担忧:“精神海不舒服?”
约格泽昂眸间一暖,偏头抵着他的唇微微用力蹭着:“没有,只是备着些,这几天军部有事可能回不来。”
凌长云应了声,转回去重新趴下:“那你取吧。”
约格泽昂将一只手放到凌长云唇边:“疼就咬我。”
说完便低下头,就着刚刚咬出的几点血迹咬下去。
军雌咬得不深,但到底还是疼的,虽没有上次尖锐,但细细密密的疼痛也很是恼人,凌长云没有咬上伸到面前摘了一贯戴着手套的手,而是一手动着移过来,搭在手背上握着。
约格泽昂感受到自皮肤传来的热意,反手插进雄虫指缝,牢牢地将他的手握在掌心。
亲密极了。
雄虫养了几月基本恢复的浩瀚精神力连着鲜血一起潺潺自里面流出,顺着勾进军雌的精神海空段里,慢慢在里面卷着团成一团,丝毫不受周围精神力的干扰混杂。
少顷,约格泽昂松了力道,起身扯了两片治疗贴片过来,一点一点轻柔地凌长云擦去上面流出来的血,再小心翼翼地贴上治疗贴。
“够吗?”凌长云转头看他。
约格泽昂扔沾血贴片的手指一顿,贴片就这么滑溜溜地擦着处理箱的边缘而过,无声无息地掉在了地上。
“……”约格泽昂过去将它捡起,重新扔了进去,“够的。”
他手上染了血,去洗漱间洗干净了才走过来揽住半靠坐在床头的凌长云:“有刚刚疼吗?”
凌长云没答,只有一搭没一搭地绕卷着他垂散下来的长发玩:“殿下。”
“嗯?”约格泽昂伸手替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
凌长云手指动着给他编辫子:“你今天有话想说?”
“……”约格泽昂动作一顿,随即倏地笑了,“这都看出来了?”
凌长云编了又解解了又编,折腾得那一头柔顺的长发都弯了几缕:“我还看出与我有关。”
“为什么?”约格泽昂忽然好奇。
凌长云食指点上军雌的鼻尖,调侃道:“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实不像四皇子往日之风格。”
“欲言又止确实,但哪有吞吞吐吐?”约格泽昂扬了扬眉,握着放在鼻尖的手指抵上薄唇,一下一下地自指根啄吻到指尖:“好吧,是有点儿事想找雄主帮忙。”
凌长云指腹发痒,强忍着没有往回缩:“殿下连雄主都叫上了,自是什么事都要答应的,虽然我比较喜欢你唤我的——”
凌长云骤然一顿。
约格泽昂含住他的指尖:“嗯?”
濡湿的触感让凌长云耳根一红,话音转着改道:“唤我为阁下。”
约格泽昂似是有些心不在焉,只专心□□着那点儿子的柔软皮肤,等到凌长云实在受不住地轻推了推他才停下动作,意犹未尽般地松开了些,扯了张纸一点一点地给他擦拭着上面的湿黏,道:“是托伯茨那有点儿事,想请雄主过去帮个忙。”
“……”凌长云放在军雌衣摆上的手紧了又松,垂眸看着他擦拭的动作,道,“托伯茨?”
“是,雄主之前在缡楼外见过的那只雄虫。”
“就是殿下之前说是去谈恋爱,结果成了三人行的那位阁下?”
约格泽昂手上动作一顿,抬眸看着凌长云,几转后伸手微挑起雄虫的下颌,直直地望进那双耀黑的眸子里,挑眉戏谑道:“阁下这是在吃醋?”
“吃醋?”凌长云顺势看过去,“怎么会?那位阁下不是有想要追求的心上人吗?”
“那又如何?”约格泽昂半眯了眼凑近,带着丝灼烫的呼吸有意无意地掠过凌长云的皮肤,激得眼睫不自觉地扑闪。
“托伯茨阁下至今没有结过婚,我虽是军雌却也是皇族,说来相识也有十几年,只要一起走一趟就能登记。”约格泽昂一眨不眨地看着凌长云的眼睛,似是要从里面探出些什么,“这样,阁下也不吃醋吗?”
“……”
军雌凑得极近,先前那两声“雄主”存在感又实在强烈,凌长云一时竟也分不清他到底是说笑还是认真之语。
指尖攥紧了勾了紫边的衣摆料子,心绪翻涌不停,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其间交杂混斗,眸子一瞬便黯淡不少,是顶壁灯照着也映不亮的暗色。
少顷,凌长云倏然扯了嘴角笑了声:“殿下说的是,您是皇子,自然是想结婚就结婚,想跟谁结就跟谁结,想结多少就结多少。”
他缓缓抽回被军雌握在掌心的手,自己抽了张纸擦干净最后一点儿残留的湿痕,盯着指腹上浅浅的牙印,道:“四殿下想什么时候结?明天?后天?还是今天?需要我去——”
话还没说完,凌长云便被约格泽昂一把拽进了怀里牢牢抱住。
凌长云登时消了音,不挣扎也不动,就这么垂眸望着近在咫尺的柔顺金发。
“阁下今日是怎么了?玩笑之语都听不出?”约格泽昂双手梏住怀里的雄虫,紧得像是生怕他挣脱而去一般。
“……”凌长云确认似的,“什么玩笑之语?”
约格泽昂抱得更紧了些:“当然是与托伯茨结婚一事。”
凌长云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与起伏:“与托伯茨结婚?”
“嗯,”约格泽昂应了声,“我与他只是朋友罢了,相识十几年,要结婚早就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