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君送我见虫神(95)
都不用找,皇室的后代永远排在最前——
雄父:希边得尔
雌父:约格泽昂.温森特纳
编号:******
性别:***
备注:****
********
在胚育库录错数据,罪名等同于混淆贵族雄虫血脉,每次录入都是慎之又慎,一层层查之又查。
更何况,这两人根本没有结婚。
铁证如山。
无需再疑。
“……………………”
漫长的死寂沉默后是滚浆一般的剧烈爆发。
“放肆!”虫皇一拍扶手, 琉璃金椅晃响, 险些被震出裂纹。
约格泽昂几步上了第三阶, 止住凌长云惯例俯身“请罪”的动作:“雄父息怒,皇室有了孙辈血脉,岂非喜事一桩?”
虫皇眼里已然暗含怒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奇利罗昂也起身走到约格泽昂身边, 咳了一声,道:“木已成舟,雄父总不能让小四他们现在去碎了蛋崽子吧?”
虫皇瞥过去,眼神森冷凌厉:“你早就知道?”
“不知道, ”奇利罗昂道,“但最强精神力与皇室的后代,于整个虫族来说都是开天辟地的大事。”
“是挺开天辟地的,”虫皇冷笑,“未婚先生崽,真是丢尽了皇室的脸!”
凌长云刚要开口便被约格泽昂按下:“雄父息怒,实乃情不自禁。”
“荒唐!”虫皇动了大怒,“你可知希边得尔不日便要继任祭司?如此行事,你要置他于何地?!”
凌长云反手按住约格泽昂的手,上前一步微挡在他面前:“陛下,此番皆是希边得尔之过,还——”
“你之过?”虫皇冷声打断了他,“难道你一个雄虫还能强迫了军雌不成?!何必为他遮掩!”
“……?”凌长云眉心微皱,一时没有明白虫皇的意思。
好在系统了解,及时给予解答:'凌先生,在虫族因为基本上是军雌求着雄虫给予精神力安抚,所以一般……恩……那种意义上的军雌主导。只要军雌不愿,凭雄虫的身体素质是无法强行什么的;也有精神海暴动不已的军雌强迫雄虫的,还很多,只是事后通常……很惨,各种意义上的,能留条命都是好的了。 '
系统最后总结:'就是一场豪赌。 '
堵赢了既安抚了精神海,又能活下来;堵输了……一般都没有亲族在世,反正都是死,无非是死状不同而已。
凌长云闻言,眉心皱得更深,又在虫皇凝过来的视线中强行压下,道:“两情相悦,情不自禁。”
约格泽昂被凌长云按住的手霎时一紧,余光全全落在旁边雄虫身上。
虫皇盯着他:“那你就是要弃了祭司之位了?”
凌长云右手扶肩:“我心悦于四殿下,还请陛下准允婚事。”
虫蛋已然成型。
雄父是最强精神力。
雌父是虫族皇子。
哪怕不为其他,就是为了皇室颜面,也不得不应允,赶在破壳前完婚。
约格泽昂轻轻捏了捏凌长云的手指,放开,扶肩:“我对冕下倾慕已久,爱重万分,还请雄父应允,让我成为冕下的雌君。”
“……”
虫皇显然没想到他的虫崽和他的新臣联手做了这么一个局,狠狠地摆了他的面子一道,此刻听他们一言接着一语的愈发恼怒不已,忍了半晌也没说话。
虫皇陛下刹那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清晰,率先打破这僵凝的气氛的却是凯尼塞伦。
他起身道:“陛下,既然四殿下和冕下两情相悦,纵使于礼不合,我们也不好做棒打有情人的事,不如趁着小殿下还未出世,尽早让他们二位完婚,将来也好堵住主星悠悠之口。”
路彻得斯忽然道:“那依阁下的意思,预备祭司一事便不了了之了?”
贝墁刺过去:“中将若实在不甘,待祭司魂归后冕下自可继任。”
路彻得斯轻笑:“这会儿又不把祭司殿独立于三构之外了?”
贝墁:“那不然呢?另选?议阁是找不到,不如军部去找一个出来?”
路彻得斯:“那议阁是什么意思?就让最强精神力冕下空职吗?”
贝墁下意识反唇相讥:“亲王不是职吗?”
曼斯勒安的皇子可以与多人结婚,但正式雄主只有一位,成婚后尊为亲王,享皇室同等待遇。
但那是尊名,而非实职。
此话一出,阿拜尔都笑了:“阁下的意思是议阁要新出律案吗?”
贝墁眸色一沉,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刚要重新开口便被凯尼塞伦按了下去:“怎会?冕下可是这一代的最强精神力,雄虫之最,既继任不了祭司,又不可能去军部,不若就破例进入议阁。”
“?!”
贝墁和森道利梵一齐转头,低声道:“你疯了?”
希边得尔摆明了亲雌,让他进议阁? !
阿拜尔都愣了:“进议阁?”
“是,”凯尼塞伦转头,看着凌长云,“让冕下成为议阁正式议员。”
正式,议员。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以冕下之贵成为议员无疑是屈尊,但虫神曾定皇室中人不得进入议阁和军部,虽说亲王只等同于半个皇室成员,但也是半个,若要进内庭……
军部几人对视,心绪流转。
议员不比内庭,但也近于政权中心。
内庭几人思绪千回百转。
议员只是辅助商议,决策权还是全权掌握在内庭手里,别说一人,就是全部一起反对也无效,更何况——
几名雄虫眸底划过一抹流光,那根本不可能。
思及此,森道利梵仰头望过去:“陛下,顿特莱格与科米加意见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