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喜提腿部挂件[重生](18)+番外
这两日也有对他试探,但对方始终无动于衷,勉强可信,因此洛知栩的态度还算好看。
“此处说话可方便?”郑彦书谨慎询问,“鹦鹉前头不敢言[1],虽说此处并无鹦鹉,但鸟禽聪慧,必得谨慎。”
洛知栩看了一眼那些鸟,轻笑:“无妨,你直说便是。”
哪怕他和郑彦书躲进被窝里说话,只要还在这宫苑中,对话就总能泄露出去,方便与否又有何重要的?
“洛三少爷可还记得武岳?”郑彦书说,“他原本是五皇子的陪读,那日却因说错话,便再未来书房,我依稀听他说过几句,彷佛是您身上有太子殿下想要的东西。”
“本少爷有何值得他们惦记?”洛知栩随口一笑。
郑彦书微微摇头,再无话说,洛知栩便让冬树送他回伴读们所暂住的宫苑,他自己则是回到了房里。
武岳此人脾气大,却是个胆小的,否则也不会因为那日脑袋挨了镇纸砸,就再不愿做陪读。
起初他是这样想的,现如今却不确定了。
按照郑彦书所说,梁琮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武岳说不定就是知道此事,再加上那日差点泄露,所以在太子的威压下,不敢再出现在他面前。
那么,到底是想得到什么?
他们一个个都想从自己身上索取的,到底是什么?
“少爷。”冬树步伐轻巧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奴才过去时,院儿里静悄悄的,各个都是关起门来做事,不曾窥知什么。”
“也罢。”他也不是非得知道。
因着小雨淅淅沥沥不停,下午的课自是上不成的,洛知栩便待在廊下赏着春雨,时不时逗逗身侧的文鸟,小家夥乐得自在,便轻快地叫着。
雨一直下到深夜都不曾停,洛知栩喜听雨声,硬是爬在窗前听了许久,直到临近子时,他才有些恋恋不舍地躺回床榻,烛光映着他的脸,好看的过分。
他抱着被卷儿眨了眨酸涩的双眼,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有刺客!”
深夜,随着一道尖锐的声音,整个皇宫都变得吵闹不安。
冬树更是直接冲进洛知栩房里,死守在他床榻前,那架势,分明是要告诉所有,想伤害洛知栩,就得从他尸体上踩过去。
外面似是传来御林军的脚步声,洛知栩盘腿坐在床榻上:“冬树,你去外面瞧瞧可是御林军来了,顺便问问情况。”
“是。”冬树在听到脚步声时就已经想出去了,他必须得去外面了。
洛知栩静坐着,并未察觉到外面有什么奇怪的动静,他试探性地叫了冬树两声,却得不到回答。
他撩起眼皮死死盯着门口方向,想着冬树或许再和那些御林军交谈,但他无法欺骗自己,因为外面已经没有动静了。
他咬了咬牙,赤脚下地,刚准备往外走,就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架在了脖子上。
是匕首。
“你小心些,莫要划破我的皮肉。”洛知栩淡淡道。
身后之人骤然靠近,空气中的血腥气亦渐渐浓烈,他音色阴冷:“若是划破,你待如何?”
“杀了你。”
男人收起匕首,像是失重般倚靠着床榻,露出那张带着面具的脸。
黑暗中彷佛有什么液体在不断低落,洛知栩知道是血,但他丝毫不害怕,刺客躲至此处,自然知晓已经无路可走,否则他大可以直接逃出宫去。
无非是因为此时他身受重伤,若拖着这具身体离开,不出百步便会死在御林军刀下。
洛知栩蹲下身子去拿他手里的匕首,男人许是失血过多,并未来得及反抗,就被洛知栩反手桶穿了掌心。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语气带着浅淡的笑:“有话可以好好说,为何偏偏选最不讨喜的法子?”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男人面具下的唇角轻轻勾起,俨然是一副江湖刺客的作态。
洛知栩微微歪头:“我为何要杀你,现下换我问你,你今日是要杀谁?”
“我并未杀人,只是听闻皇宫秘宝众多,想来探取些,不小心惊动了那些爪牙。”男人在心中叹气,方才就不该犹豫,否则也不会被发现。
似乎是被他的说辞说服了,洛知栩将匕首扔到他面前,淡声道:“我要去寻我的小厮,你在此处待——”
“御林军办事,请洛三少爷配合!”
他还未走出去,就听得御林军的声音,竟是直接闯进来了。
紧接着身后再次粘贴那人,匕首却并未架到脖子上,男人低声道:“打发他们离开。”
“我有什么好处?”可不能做亏本的买卖。
“告诉你皇家秘闻。”
“有点意思。”
洛知栩突然拽着他的手,将人推倒在床榻上,紧接着用被子盖住两人,他冲屋外扬声道:“进来查便是。”
屋外御林军早在来之前就得了消息,不能擅闯洛三少爷的寝屋,得到许可,立即进屋查探,即便如此,依旧带着些小心翼翼。
不过,许是屋外阴雨不断,推开门时,屋外的湿气好似冲淡了屋内的血腥,御林军将屋内瞧了个遍,都不曾发现任何痕迹。
“今夜有贼人来犯,并未有意叨扰洛三少爷,您请恕罪。”御林军首领说道。
“滚出去。”
“是。”
片刻后,屋外再次归于平静。
洛知栩还是有些担心冬树的情况,他刚欲下地,就听身后人道:“你那小厮被我打晕扔回屋了,我该走了。”
“秘闻你还不曾说!”洛知栩藉着月色,只能瞧见他高大的身影和诡异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