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喜提腿部挂件[重生](56)+番外
洛知栩眨眼看向他,语气森然:“便是你方才诅咒我母亲?”
“那又如何,我又没说错!等公主一死,陛下可——”
那哨兵话未说完,就被洛知栩一刀捅穿心脏,再没有任何反应。
“杀、杀人了……”
洛知栩手无缚鸡之力,那刀便随着尸体也跟着沉下去,他轻啧一声,两手握住刀柄,一脚踩在那尸体上,然后奋力将长刀抽了出来,带出一串血珠子。
血溅在他脸上,一旁的何锐自然也没躲过,被溅了一身的血,瞬间就被吓的宛如掐住嗓子的鸡。
杀人不过头点地,洛知栩向来明白这个意思。
他突然扬起笑脸,轻声问道:“何大人,听闻你今日与家兄起了冲突,不知家兄在何处?”
“在、在……”看着对方带血的脸,何锐已经被吓坏了。
他作威作福多年,也从没有见过洛知栩这种疯子!
轻飘飘地就杀了人,下一个是谁?下一个要杀谁?!
见他说不出话,洛知栩的视线便挪到了其他人身上,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的,都言辞凿凿的声讨洛王府,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
“何锐,何家没有告诉过你,不要随便惹洛家人吗?”洛知栩把弄着长刀,状似无力一般晃晃悠悠的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紧接着,营帐内就飘出一股尿骚味。
梁京城说得出名字的纨袴多的很,但那都是一般的公子哥,唯有洛知栩,到了谈之色变的程度。
何锐此人,在他面前压根排不上。
何锐早被吓疯了,何家是有告诉过他不要和洛知栩对上,可没人告诉他,这人真的疯到了这种程度。
眼看着事情僵持不下,营长赶紧命人去把洛知泠放出来,希望他能来管管这位好弟弟。
洛知泠被解绑,看着来人那忐忑不安的神情,心中瞭然道:“发生何事了?”
“洛三少爷来了,动了刀子见了血,营长的意思是让您去劝劝……”
“谁劝都没用。”洛知泠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快速朝何锐的营帐走去,他如打了胜仗一般,走的雄纠纠,气昂昂。
他走近时,还能听见里面此起彼伏地求饶声,无非都是求着洛知栩放过何锐,毕竟眼下,拿着武器的最厉害。
“闹上了?”洛知泠看好戏一般双手环抱,“你们继续。”
洛知栩快速看了他一眼,见他面上没有伤痕,就知道何锐这废物伤不到他哥哥。
但怎么办,还是好生气。
皇后下毒污蔑,梁琮对他羞辱,何家处处与洛王府过不去,却还想着拉拢洛王府助益梁琮。
恬不知耻之人,怎配活在这世上!
还有前世之仇,桩桩件件,便是将他们都屠尽也难以泄愤!
他越想越气,长刀不受控制地划破何锐的脖颈,他颤颤巍巍地抬手去摸,就发现指腹上沾了血,当即晕了过去。
“何哨官!”
“快请军医来!”
“这可如何是好啊!”
洛知栩将长刀丢在地上,他看向洛知泠,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渍,露出绚丽的笑:“哥哥回家。”
“好。”洛知泠让自己手底下的人处理这一团糟,自己则是带着人先离开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洛知栩的状态有些奇怪,从前也做过这种事,可见血却是从未有过之事。
带着满身血污回了府,饶是早知晓他去闹脾气的梁雪虞都受了惊,但半句不敢多问,只等着回头悄悄问洛知泠。
洛知栩却如无事人一般,沐浴过后照旧在书房看书写字,自己和自己对弈,似是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梁雪虞忙叫了洛知泠细问,听他细说发生的事,不由得面露担忧:“可要寻大夫给他瞧瞧?”
“这如何瞧,他无病无灾,大夫也说不出什么,只求着能让他少受些刺激,说不定会好许多。”洛知泠说。
洛知铭蹙眉:“此事瞒不住,何家不会善罢甘休。”
“不用担心,我儿与兄长情谊甚笃,见兄长饱受欺淩,岂能坐视不理?”洛珩并不觉得此事多难解决。
洛王府越是把柄甚多,陛下就越放心。
左右这么多年,洛知栩做的荒唐事多了去,也无所谓这件事,何况那名哨兵无言不训,对公主诅咒,没诛九族便皇家开恩了。
虽说如此,面上还得给陛下些面子。
因此,洛珩第二天上朝便跪地求饶:“陛下恕罪,微臣有罪,微臣教子不善,竟做出那等顽劣之事!微臣实在有愧皇恩!”
“爱卿快些起来,可是知栩又顽皮了?”此事刚发生没多久他便知道了,只是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如何决断,还是看他的心情罢了。
洛知栩这么多年跋扈,他也早已习惯,只是到底要给武将们个说法,眼下洛珩给他递了台阶,他便顺着下了。
“陛下,此事臣也有所耳闻。”都察院左佥都御史说,“臣听闻是那何锐挑衅在前,且技不如人便恼羞成怒,命人将洛哨官给绑了,洛三少爷一气之下闯进营长,斩杀了那位口不择言诅咒公主之人!”
技不如人也好,恼怒绑人也罢,偏偏还牵扯进了梁雪虞这位公主,这可是陛下登基后唯一的血亲妹妹了!
何家哪里知道还有这一茬,上报的人根本没有说这些,就连何锐都没敢提这个,这下闹了个措手不及,都不知该如何辩驳了!
“陛下明察!武将多血气方刚,言语间有些不妥也是常事,怎能因此便就地斩杀!岂非要扰乱军心,让陛下为难!”何文远当即也跟着跪地,等他回去就好好教训这不成器的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