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小 姐又被退婚啦
注意到眼前人思绪的偏离,迟逾白出声拉回,将其中一个储物袋塞回去,“我不会给其他人这样送的,只有你,这里面的是我用心挑的,还有一些你喜欢的吃食。”
宋芙自认和迟逾白的相处少之又少,没有到互相了解偏好的程度,追问了一句:“我喜欢的吃食是什么?”
迟逾白乖乖回答:“山楂糕、栗子糕、梅花酥,喜欢肉,喜欢辣的,不喜欢特别甜的,不喜欢刺多的鱼。”说完,像是回答了个特别难的问题,等待老师夸奖的小朋友,不好意思中透出一点小骄傲。
宋芙:“……哇哦。”居然都说对了。
短短三天,该说主角的观察力惊人还是——
“芙芙!”姗姗来迟的齐途终于到场,他慌里慌张的,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般,直接冲到了宋芙面前,“昨天晚上……”言语终止的十分生硬,令人侧目。
宋芙蹙起眉:“怎么了?”
齐途欲言又止,愤恨的目光横向迟逾白,分明表现出难以遮掩的恼火,但最后也没说出什么,只是摇摇头,“我们赶紧走吧。”
他绝对是被摆了一道!昨晚他一人离开后回到客房借酒消愁,正喝着听到女子的抽泣声,寻过去后与那貌美女子聊了两句接着月下的氛围喝了交杯酒,接下来本应去床上翻云覆雨的,结果酒量不错的他居然晕了过去直到现在才醒来。
肯定发生了什么,但齐途暂时没发现,再加上过程无法和宋芙讲,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他越想越心慌,毕竟身上的东西检查了一遍一样没少,咬牙切齿道:“原以为迟少主是光明磊落之辈,没想到竟在背后耍阴招,着实令人不齿!”
迟逾白懒懒地掀了下眼睫,“你在说什么?”
面对装傻,齐途半点办法也没有,一心催促宋芙离开。
宋芙看一眼齐途,再看一眼迟逾白,感觉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不过也没有好奇追问,毕竟看表情就知道吃亏是的哪方。她心情愉悦地跟迟逾白辞别,“黔云峪遴选时再见。”
迟逾白垂眼望她,嘴角勾起柔和的弧度,轻轻道:“我会给你写信。我可以给你写信吗?”
齐途抢在前头拒绝:“你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芙芙要忙着修炼,没空收你的信!”
被另外两人彻底无视。
宋芙的回应是:“当然可以。”
她甚至奇怪迟逾白为什么这么问,毕竟他们互通书信多少年了,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次数越来越少,但也并不是需要再度请求的事,“我会给你回信的。”
齐途:“……”愤愤的一人先行上轿。
终于彻底离开迟家的地盘,他与宋芙重新相处了,立刻迫不及待地说起迟逾白的坏话,“就那种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的家伙,芙芙你可千万不要被他给哄骗了,他一肚子的坏水比墨水还要黑。我早就知道他们迟家没一个好东西,迟丰这个蠢货也是,居然给自己留后患,不把人直接弄死……”
越说越过分了,宋芙听不下去,拧起眉,“怎么说这么恶毒的话?”
齐途噤声,意识到自己一个头脑发热居然把真心话给说了,他扯着嘴角为自己找补,“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迟逾白太小人了。”因为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他感觉自己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心神不宁的。
宋芙也是纳闷,“你说,他干了什么?”
齐途无言以对,换了个方向解释自己的言行,“抱歉,我是太在意你了,我担心他会抢走你,所以才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芙芙,你以后能离他远点吗?”
宋芙支着下巴,回了三个字:“我有数。”
……
与此同时,另一边把人送走的迟逾白站在原地,脸上鲜活的表情早已褪去,黑眸淡漠。
“少主,家主说有要事,约您在主堂相见。”仆从战战兢兢的上前,说实话,宋家少主在的那几日,他都怀疑自家的少主被人给换了,不过现在一看,少主还是那个少主,极度冷淡,像是什么都不关心、不在意。
仆人见证过迟逾白的落魄难堪,只觉得长老们异想天开,一个对迟家只有怨的人,怎么可能继续为迟家所用?
说话时,他头都快低到了地上。
但迟逾白仍认出了他,“看来你的手伤已经好了。”
仆人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我人微言轻的,对您动手,只是依照少主……不,只是听迟丰的吩咐做事,少主知道他有多嚣张跋扈,我们不敢让他不如意啊……”他不想过来传话的,但在家主身边混的,没有一个是没对迟逾白动过手的,没人肯替他接下这个活,他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
无聊的反应,迟逾白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个说自己不得已的了。
或许,他看起来很蠢?
迟逾白抬头望天,“需要我提醒你的玉石头冠是怎么来的吗?”
他真的讨厌和这些人说话,总是想吐,也有可能是一月前撕咬的人肥油太大,现在
想起来都反胃,还是直接杀了来得干脆。
仆人涕泗横流地恳求,“少主,少主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您给我这次机会,我、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
迟逾白歪歪头:“要我把他们送下去陪你吗?在阴间团圆也算是好事。”
仆人说过的话实在太过,经提醒才想起来两句,当时他嫌迟逾白碍眼,说他怎么不跟前任家主和家主夫人一起死了算了,说迟逾白像狗一样活着,连他们这些当下人的都比不上是贱人中的贱人,说迟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