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以妻为天(双重生)(115)+番外
他目光灼热,带着不允拒绝的强硬,低头凑近那一抹轻而易举便吸引住他所有注意力的鲜红。
两唇相贴,虽然一触即分,但两人都保持着过近的距离,半晌没回过神。
突然,楼梯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唤声,两人目光一对,故作镇定地双双后撤一步,拉开了距离。
空气中涌动着一种莫名的暧昧,燕路挠着后脑出门,疑惑地歪着脑袋看向二人。
他怎么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没等他想明白,刚刚的声音又再一次响了起来。
这一次,三人都听清了。
原来是楼下的燕伍已经收拾好东西,但一直没见燕路下来,便在楼下叫人。
燕路应了一声,朝着两人打了个招呼,转身下楼,但还是一步三回头地望着两人。
就在他们以为燕路已经离开了,正想说些什么打破尴尬,却见刚离开的燕路去而复返。
“那个,主子,许姑娘,我们一起下楼去吃点东西?”
燕路没有完全上来,只是站在台阶上,双手撑着扶梯,将上半身探出护栏。
本是好意的他在收到自家主子那毫不掩饰的白眼时,懵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天里他都在思考为什么,直到晚间,他起夜时发现言祺祀正陪着许羚在黑暗中看星星时,他这才想明白,那时的他是欲哭无泪的。
许羚将至刚才起一直飘忽不定的目光定在了燕路脸上,若无其事地将不知何时散在耳边的发丝别到后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她的声音平缓、温和,与正常时没什么两样,言祺祀也觉得她并没有将刚刚那情不自禁的事放在心上,一时间心中涌出一抹的不悦与酸涩。
他垂下眼帘,将眼中流露出的难过收起,这时,一道沁人的馨香飘过鼻尖,他抬眼便见许羚在他的身前走过。
要想下楼,她必须从言祺祀的身边经过。
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其余的一切她都可以用自控力掩饰,但唯独关于身体上的变化,哪怕她的意志力再强也控制不住。
那通红的耳垂就这样暴露在言祺祀的视野当中,好似彰显着主人无法逃避的心动与羞涩。
只那短短的一瞬,但就被他看到了。此时此刻,他心头的那些全部都被欢喜取代,目光不受控制地追随着许羚的背影。
看着她远去,看着她下楼,看着她的身影被楼梯遮盖直至完全消失。
良久良久,他都忘不了那一刻直击灵魂深处的悸动。
燕路有些惊悚地看着呆立在远处的言祺祀,在注意到他脸上那抹能够溺死人的温柔时,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忙不慌地打了个嗝,掉头就走,没有一丝一毫想等一下自家主子的想法。
楼下,终于离开了刚刚那种环境的许羚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来,忙扇动着手来驱散脸上泛起的热意。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踩着木制的台阶,发出一阵阵的“吱呀”声响。
许羚的动作滞住了,有些微恐地动了动脑袋。
背后有人下楼的动静逐渐清晰,她往后瞥了一眼,看到是燕路时,神经一松,只觉得浑身畅快。
她自己也说不清现在到底是怀揣着一种怎样的心态以面对言祺祀,只是刚刚那事真的太突然了,她要好好地想一下,缓一下。
等言祺祀下楼时,他只看到了小姑娘快埋到碗里的脑袋,不由地笑了一下,在正对她的位置上掀袍坐下。
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交替且赋有规律地在桌上来回敲击,发出“咚咚”的声音。
这声音不响,除了他们这一桌的人,没几人能听的到。
他好像只是在敲着玩,在外人听来没有任何意味,但在某人的耳朵里便倏尔变了味道。
许羚默默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在看到他对自己露出的笑容时,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很快又垂下了头。
但紧接着,那敲击的规律变了,速度也跟着变快,许羚听着,握着汤勺的手指不由地收紧,她飞快地抬头瞪了对面做了坏事还洋洋自得的男人一眼,想低头又想到他刚刚传递出来的信息,一时是低头也不是抬头也不是,就这样保持着正对的动作。
没了吃东西的胃口,索性她便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了。
瓷质的汤勺与瓷质的碗相碰,清脆一响,就像她现在的心,紊乱而无措。
看到许羚的动作,言祺祀终于意识到自己将某人给惹毛了,一时间有些怔然地收回了手,不知所措地看着许羚。
他只是不想她不理自己,也怕她因自己刚刚的莽撞生气从而伤了身体,这才用了上辈子两人约好的暗号来跟人说话。
但看现在的情况,他好像把事情弄的更糟了。
许羚看到言祺祀的表情时,心里一阵火大,明明是他惹自己生气的,怎么他还先委屈上了?一时间也不愿搭理他,只抿着唇不说话。
时间一帧一秒地流过,见言祺祀连餐食上来了也没能分走他的一分视线,她终是因为担心他的身体,率先做出了让步。
纤细的手指从桌下伸出,略带随意地在桌上敲了两下。
在对面人眼睛骤然亮起的同时,她又接着敲了几下。
阳光从外头闯进,斜斜地打在言祺祀背后的地上。许羚可以看见在光中上下浮游的细微尘埃,一下子不知是在看这自然界的景象还是面前那正笑靥如花的青年。
那青年在听到许羚后来的敲击声后,心情极好地端起面前的碗,用汤勺搅动着散热而后送入口中。
甜腻的感觉瞬间充盈在味蕾之上,他不由地皱起了眉,下意识地望向对面人的碗,见对方也只用了一半,便知其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