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以妻为天(双重生)(4)+番外
“你这是想烧了库房?”
“是啊。”许羚歪头一笑,“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可以先挑出去,免得待会烧没了后悔。”
秀玉迟疑地站着,看见许羚的身影被货架完全掩盖,在心里纠结了一会儿,也学着许羚抱起酒坛走向还没被淋到的货架。
许羚浇完一排后才发现秀玉竟也参与了进来,面上不显但还是松了一口气,于是她悄悄凑近,模棱两可地问了句,“你这是?”
“这不明摆着嘛。”秀玉将倒空的坛子放下后,揉着手臂上下极快地扫了眼许羚的全身,“你力气这般大真的不是郎君?”
许羚右眉轻挑,装作浪荡模样用手指刮了下秀玉的面庞,语气可惜,“欸,可惜了,要是我真是郎君,那一定将玉儿你领回家去。”
还没等秀玉反应过来,许羚一个转身便继续回去洒酒,前院的拍卖应该快结束了,她必须抓紧时间。
秀玉看着那远去的纤纤背影,脸上泛起红晕,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内角,许羚用随身带着的火折子点燃了罩布,随手一丢,“腾”的便燃起了火。看着火舌慢慢爬上货架,许羚带着秀玉飞快地走了出去,将门重新锁好后,二人相视一笑。
快到前院时,秀玉停下了脚步,她朝着许羚作揖,腰背深深地弯了下去。
许羚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几息后,秀玉起身,眼角还挂着如珠般的泪。
“郎君,此前的事多谢郎君了,万望郎君今后福寿绵长,乐享无忧。”
许羚还是没说话,只是轻笑着点了点头,就在她准备上楼的那一个拐角前,她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
“我今日所为皆出自本心,如有苦果,我也甘之如饴。”
许羚终是回了身,一双眼含笑,只听她说,“近日天冷,火烧一把,于百姓有福。”
不知为何,秀玉能从她的眼神中读出安心的感觉,或许她说的是对的。
一阵不知名的吵闹袭来,许羚心想应是后院起火的事被发现了,故而她加快了上楼的步划。
谁知下一秒,她便看到云书迎面而来。
“郎君。”
“你怎么出来了?”
云书看起来很着急,也顾不得解释,只拉着许羚的手臂往下走。
看差不多跑出了会被波及到的范围,云书这才开口道,“郎君,三楼发生了行刺,奴下来时他们正在打斗,实在危险,这才忙着来寻郎君。”
刺杀?那她更不应该离开啊。许羚特意选今日来珍秀楼除了想寻安王晦气以外便是想在刺杀中护住兄长。上辈子,因为兄长手臂上有伤所以错过了这次的机会,迫于无奈才有了许羚入宫为妃,这次既然有了重来的机会,那她为何不拼一把,若是成了,兄长能圆了做官的梦想,她也不用再步前尘。想通后许羚一时也顾不得危险匆忙往里冲去,云书拦不住只能转身进客栈喊人帮忙。
一楼已经乱成一团,有冲向后院救火的,有爬上二楼救人的,也有忙着躲藏保命离开的,像许羚这样出去了又跑进来的,一时之间还真没有几个。
许羚在一楼环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兄长的身影,想来以兄长的性子此时应该在三楼救人,思此,许羚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跑去。
将要从二楼上三楼时,一个黑影从头上掉了下来,直接砸在了一楼大厅的红木桌上。桌子四分五裂,那个黑衣人挣扎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眼前的这一幕发生的有些突然,许羚的心也急了起来,三楼的情况应该不容乐观。
“将行——”
这是兄长的声音!
许羚一个箭步连跨几阶,入眼的便是一把大刀马上就要砍在挡在自家兄长身前的那名郎君背上,余光瞥到一把倒地的红木凳子,她连忙抓住用力往那边砸去。
万幸的是那把刀刚碰到人便被红木凳子给撞飞了,连带着持刀的那个人也被撞的摔倒在地。
空气似乎凝固了几秒,再恢复时,许羚便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看着往自己这边冲过来的黑衣人,她也不再犹豫,手指抚上腰间,离开时带出了一柄泛着白光的软剑。
这柄软剑是半月前她醒来后特意去兵器库寻的,平日里便当作腰带缠绕在腰上,为的就是以防万一,没想到竟在这派上了用场。
想到上辈子被言祺祀那厮逼着学了三四年的武,眼底便控制不住地涌出戾气。
来的正好,就用你的血为我的这把新剑开刃吧。
看着那道白光往脑袋砸来,许羚一个弯腰,而后手臂一抬,一划,血珠向前飞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在场的几人眼神呆滞,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身体健壮的人会被一个瘦骨嶙峋的人反杀,或许,按许羚的话来说,就是对方轻敌了。
接下来就不用许羚出手了,因为云书喊来的人已经到了。
在收拾残局时,许羚悄咪咪地躲在柱子后边,见许度毫发无损,心里的担忧也随之放下。
怕见到人被正面认出来,许羚连忙带着云书回了客栈。
翌日清晨,许羚的房间迎来了意料之中的人。
“兄长。”
许度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他上下打量着许羚,眼中带着明晃晃的怀疑。
不知为什么,总觉的他这个妹妹有点眼熟,好似在哪见过。
“羚儿,我收到了父亲的信,顺路接你回家。”
“顺路?”许羚默念着这两个词,一时也不知该作何感想,“那就有劳兄长了。”
“你我之间乃是至亲兄妹,用不着如此生疏。三年未见,妹妹你变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