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娘娘是个万人迷(134)+番外
老陈不由得犯了难,就在两个月前这位路公公还是前院里头炙手可热的人物,但海宁之行后,便销声匿迹了无踪影。
到底是留在海宁有差事,还是惹了王爷不快被发配边疆,谁也拿不准。
他正犹豫间,眼角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苏培盛新收的徒弟小安子。
“安公公请留步”,老陈连忙叫住人,“能不能劳烦你一件事儿?”
小安子不耐烦地回头看去,见是最近炙手可热的门房管事,到底还是露出一张笑模样,“您吩咐便是”。
老陈抱着一沓书信,“我这儿正忙得紧,能不能劳烦公公将这些书信送到书房去”。
小安子拿眼一瞧,最上方的书信上有一个极为熟悉的名字。
一瞬间,他便想起了王仁的下场,想起柴房里不曾停歇的哀鸣声,还有那怎么洗也洗不去的血腥味。
小安子全身的肌肉全都紧绷起来,脸上却笑得愈发的亲热,“瞧您这话说的,顺手的事儿”。
“您放心”,他一面说着,一面将那摞书信紧紧地抱在怀里。
“一封也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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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四爷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而后用温热的茶水漱口。
药虽苦,但他喝了好一阵子,也算习惯了这个味道,只是药效不大好,胸口总是烦闷得紧,而且闻不得鱼虾的味道。
——应当是喝的药败坏了胃口。
寂静一片的屋中,茶碗落在桌上的声音格外的清脆,像是瓷器破碎的声音,“南边可有什么消息?”
什么南边?哪个南边?又是什么消息?
苏培盛将最近的事儿都在心中暗过一遍,却只能想到碧波院,但那里空荡荡的,说出来更惹人烦,只好含含糊糊道,“奴婢这就去看看”。
好在,他还没出门王爷又改了主意,“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事”。
四爷如往常一般沐浴洗漱,处理完公务又看了两刻钟的书才熄灯。
昏暗的房间中,孤零零的身影垂眸看向左手的腕间,那里的绿色丝带虽不复往日的鲜亮,但在长明灯的光下,依旧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好看,却实在刺眼。
许是被光刺痛,一股莫名的火气涌上心头,怒火挟持下,四爷掀开灯罩,将那恼人至深的发带置于烛火之上。
火苗轻轻舔舐,猛然化为一大团灼热的火焰,理所应当地烧伤攥着发带的指尖。
疼痛袭来,他下意识地松开手,却又更快将那团火焰投入一旁的冷茶中。
短暂的明亮过后,屋中变得更加的昏暗,不知过了多久,烧伤的指尖在浑浊的茶水中捞出一条发带,好看的淡绿色早已不复存在,空余焦黑到丑陋的乱麻状丝线。
许是为了吹灭蜡烛,屋中传来微不可见的叹息声。
沉闷至极的黑暗中,四爷摸索出枕下那只有些丑的荷包,将带着伤疤的发带仔仔细细地装进去。
在灼烧的烟熏味中,他闭上了眼睛。
第95章 不清白
这日子没法过了!
苏培盛一面叫人换张新桌子过来,一面唉声叹气。
短短一个月,书房里头换了八套茶碗,有四支湖笔被硬生生折断,如今连桌子也没保住,上头乌黑麻漆的,显然是被火烧过——昨日烧的是烛台,赶明儿烧的便是他的小命!
可如何叫王爷心情变好又让人犯了难。
打小便伺候王爷,苏培盛自诩对主子还算了解,以往是个爱管闲事爱操心的爽快性子,但自从那年万岁爷训斥过后,许多话便闷在心里头,时间长了,性子也渐渐别扭起来。
最近还将自己作的得了病,日日吃着那苦死人的药汁子。
叫他说,直接将那位接到京城,到时候要杀要剐,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还能反抗不成。
苏培盛琢磨好一会子,挑挑拣拣找出陈家递来的密信,将其摆在书案上最显眼的地方。
果然,四爷一眼就瞧见了陈家的印记,那道从海宁送过来的信件。
他顿了片刻,依旧按照往常的习惯换衣、喝茶,甚至还悠闲自在地看了一刻钟的书。
如果视线没有旁落的话,还挺像真的。
苏培盛斟酌着道,“如今开了春,路也好走了,从海宁到京城的信也比之前快许多”。
四爷矜持的‘嗯’了一声,被提醒般,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信件。
“等天气再暖和些,运河里头的冰化了,应该会更快”。
苏培盛瞧着王爷的脸色还算不错,“要不,派人将唐主子给接”
他的话还未说话,只见刚才还多云转晴的脸上突然乌云密布,眼看着便要电闪雷鸣。
四爷:“舌头若是不想要,可以割掉”。
苏培盛立刻闭上嘴,悄摸捡起地上的信件,看到信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了王爷生气的点——确实是陈家送来的信,却只有陈家。
这个可怜的,接下来依旧没有好日子过的大太监突然想起许多年前看过的一出戏,因时间久远,具体的戏文已经记不大清楚,只有两句话印象还算深刻。
心里那莫名的坎越不过去,最恨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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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元宵天气一日暖过一日,厚重的棉袄脱去,各种鲜嫩颜色的春装开始争奇斗艳。
唐阮不想做新衣服,却又不得不做,因为贴了一整个冬天的膘,她又又又又胖了。
这不得不令人发愁,毕竟薄薄的春衫无法像冬日的棉袄那般将肉肉隐藏起来。
还等什么,必须减肥。
但这种事娘亲和倚棋必不会同意的,是以唐阮只好悄悄的减少食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