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娘娘是个万人迷(43)+番外
少爷说过,要待二少爷如待他一般,如今被踢,定是她哪里做的不好,怎能怪上二少爷。
“少爷的事也是你能非议的?”
细长的指甲狠狠的掐在嫩肉上,甚至还狠心的转了两圈,剧烈的疼痛传来,小丫鬟的眼中瞬间就含了泪。
秋荷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胸口处的伤也不觉得痛了,她斜睨一眼,面色冷硬,“管好自个儿的嘴!”
说罢她甩开那些搀扶的手,跌跌撞撞的追上去,只留下几个丫鬟在原地面相觑。
屋外吵吵闹闹,屋内刚要陷进黑甜梦乡的陈霁自然不得安稳。
他叹了口气,只听一个刺耳的少年声穿进室内。
“大哥,帮帮我”。
人还未到,声音已至。
陈霁认命的起身,刚披上外衫就见帘子被人甩在身后,高大的少年郎如风一般吹进内室。
陈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顺手拿起桌上的茶碗猛灌了两碗,“柴房那边的人,你得帮我救出来”,
陈霁慢吞吞的穿着衣物,即便被人吵醒,脸上却不见一丝的不快,甚至还宠溺的拍了拍弟弟的头,“莫要饮凉茶,伤身”。
陈朗心急如焚,莫说这两碗凉茶,便是城外的护城河一口饮尽,也无法浇灭心中之火。
他含怒拍下放在头顶上的手,“哥,我早都不是小孩了,别这样”。
寂静的屋中啪得一声巨响,白皙的手背瞬间泛起红色的指印,追上来的秋荷看了又看,心疼到眼泪直流。
只是主子们说话,自然没有奴婢开口的道理,她只能恨恨的白了一眼,转身去找药箱。
陈霁饶有兴致的看向手背,“真是长大了”。
陈朗不想听这些有的没的,他坐直了身子,“大哥,这件事真的很急!”
唐唐还在柴房里呆着,他眼下真的不想演什么兄弟情深的戏码。
陈霁低眉饮茶,掩住眼中所有的情绪,“这回又是你的哪个兄弟?”
一山不容二虎,陈家祖训有言:每一代只有一个话事人。
话事人当家作主,其余之人全赖陈家祖产供养。
这一代支脉的话事人是陈霁,无论其余人如何的天资聪颖、敏而好学,也只能屈居人下。
陈朗也不例外,虽荣华富贵在身,却也无所事事,是以惹是生非、走鸡斗狗之事,不知凡几。
但陈家在海宁颇有名望,主脉更是青云直上,任谁见了都得尊称一句‘陈二少’。
不少进不了陈家大门的人,转而求到陈朗头上,是以他身边也聚了不少人气。
“不是外头的兄弟们”,陈朗清了清嗓子,双颊飞上几丝绯红之色,“是、是一个女子”。
陈霁一顿,皱眉看向眼前的弟弟——这个将一切都视为理所应当的人,此刻却羞红了脸,甚至连神态和动作都扭捏起来。
“女子?”陈霁脸上的神色莫名,“是你心仪之人?”
陈家在海宁经营多代,不仅是主脉飞黄腾达,更是靠着无数姻亲旧友,陈家每一个人的身上都背负着责任。
他娶的黄家女,打通了广州十三行的商路,妹妹嫁的洪家,使得陈家的水路通畅。
每一个都是对陈家有用之人,每一个都得为陈家添砖加瓦。
陈朗抬起头,脸上带着破釜成舟的决绝,“哥,我想娶她
“。
没错,无论家中是否反对,无论唐唐是否同意,他已经下定决心。
他要娶她,只要娶她。
第34章 唐阮不知钟毓园……
唐阮不知钟毓园的对话,只透过门缝看外头的动静。
风儿轻轻吹过,雨丝渐渐停下,天边的白渐渐染上暗色,连照进柴房的光也一点点暗淡下来,屋外却安静极了,甚至连说话走动的声音都没有。
她按耐着性子,极为缓慢的呼气吐气。
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只能将希望放在别人的身上。
可这本身就是一件既可悲又可笑的事情。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只默默的听着耳边粗重的呼吸声。
心跳和呼吸相近,正常人一分钟大约有七十息左右,而李三七的呼吸却急促且滚烫,脉搏刚跳动六十,呼吸数已过百。
体温又升起来了!
黑暗中,唐阮取走滚烫的帕子,将自己冰凉的手掌贴在他的额头,心中默默计数。
在她数到六千三百二十四的时候,外间终于传来了动静。
灯笼的光影透过门缝,而后是交谈声,寂静的夜里,还有金属撞击的清脆声。
应该是银子的声音。
唐阮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她竖起耳朵,听见守卫撵人的声音,而后门锁被打开,有一个包袱被扔进来。
“诺,你那拼头给的”。
听说重伤之人是那娘们的未婚夫,外头却有一个这样尽心尽力的塞银子、送东西的人。
果然,越漂亮的娘们,越是没一个好东西。
灯笼照在昏暗的柴房中,守卫嫌恶的瞥过一眼,却突然失了神。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怪不得那些冤大头愿意上钩,守卫看着灯下的美人,嘴角流出口诞也不自知。
他不由自主的靠近墙边,“你这未婚夫快要死了罢”。
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还未嫁过去便守了望门寡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情。
他沉吟片刻,终于大发善心道,“不如你跟了我,别的不说,好歹有个家,也有一口饭吃”。
唐阮头也不抬,只有手中的湿帕子掠过滚烫的皮肤,“这位大哥,差事不易”。
“你还是稳妥些为好”,脸色苍白的少女提醒道,“路管事明早还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