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成反派大佬的女儿后我躺赢了(816)+番外
没一会儿,钟行回来了。
此时,在北地王怀中昏昏欲睡的锦晏说道:“表兄,药方是对的。”
北地王不由惊讶,“晏还懂得医术?”
钟行笑了下,与有荣焉地说道:“您是不知道,晏在医学上的天赋,可是连公孙仇都羡慕的。”
北地王倒是第一次听说此事。
联想到锦晏做出来的纸,印刷术,犁,还有许许多多的有利于民生的东西,北地王心里也有了一个猜测。
萧羁怕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将锦晏安置好,让侍女在旁守着她睡觉后,北地王将钟行叫到了书房,让钟行将近来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告诉他。
半晌后,北地王脸色大怒道:“你说什么?粮库被烧了?”
钟行颔首,“我们行至城外时,看到城内燃起了滚滚浓烟,那方向正是粮库所在的位置。”
而且他猜测,不疑和安绝不会不出城相送,可在他故意拖延了时间后,依旧没等到两人,必然是城中出了大事。
北地王气愤不已,一拳砸到了案几之上。
“大父,我们一路走来,还看到许多诡异的景象。”
钟行一边说,一边打量北地王。
北地王脸上愠怒未散,冷冷道:“你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想说什么便说,这般作态不像话。”
钟行咳了下,说道:“从北地到长安,所过之处,田地要么荒芜一片,要么在田间劳作者,多为年迈体弱瘦骨嶙峋的老者和面黄肌瘦的妇孺,甚少见到年轻力壮的男子。”
而究其根本,是壮年男子都被征召服役,去为天子修筑宫室和陵寝了。
可长安城内,遍地华丽高大的宫室,每座宫室都有成千上万的房间,天子纵然一日换一间,也是住不完的。
北地王没说话。
钟行继续道:“路途休息时,我问过几个老农,说他儿子从年初被征召服役,至今都未归家,而从去年开始,官府又以各种名目征了几次税,如今新粮尚未饱满,可家中已经没有存粮了,他的妻子和长孙,便是被饿死了。”
这样的情形,在北地是根本不存在的。
可在北地之外,天子脚下的长安,却有那么多田地荒芜,有那么多的百姓挨饿受冻,凄惨而死。
在钟行再次开口说起沿途听闻的几桩弥天冤案时,北地王忍无可忍,冷斥道:“竖子,你拐弯抹角说这么多,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小子自幼便一身反骨,他在想什么,最明显不过了。
钟行嘿嘿一笑,又收起笑容,露出冰冷刺骨的神色,他一字一顿道:“知道又如何?您又不会帮我造反……”
在北地王抄起一旁的手杖前,钟行拔腿就跑,到了门口,却又停下。
北地王以为他要认错,便暂时放下了手杖。
谁料钟行却道:“大父,
您在长安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势力吧?不如您写一个名单给我……”
北地王勃然大怒,一边追一边骂:
“竖子找死!”
“反了天了!”
“来人,给我拦下那竖子。”
“今日我非要把他的腿打断不可!”
第761章 全家都是造反狂魔(43)
萧去疾修养了几日,身体略微好了一些后,便在宫中使者的带领下,与锦晏入了宫。
新朝虽沿袭了旧制,从入宫开始,每入一道门,便有诸多繁琐的程序等着兄妹俩。
穿过重重被重兵把守的宫门,来到宫中最为宏伟庄严的宫殿外时,两人又被告知,要搜检他们全身,以防随身携带利器毒药,伤了天子。
萧去疾紧紧抿着唇,咬着牙,几次呼吸过后,才沉下气,对为首的人道:“搜身可以,搜我就好了,至于小翁主,她身份尊贵,不是你们能触碰的人!”
幸亏表兄没来,否则面临如此处境,还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那郎卫看了锦晏一眼,当视线定格在那张粉雕玉琢却没精气神的小脸上时,他目光微滞,随后立即移开了视线。
他反应极为迅速,然而这一小小举动,却被锦晏看在了眼里。
郎卫没发现锦晏若有所思的目光,而是颔首道,“二公子,此事非我一个小小郎卫可以做主,不过,我会向郎中令禀明此事。”
他随手招了一个郎卫过来,吩咐了几句后对方立即离开了。
忽然,一个稚嫩柔软的声音响起:“敢问大人高姓大名?”
郎卫一愣,见说话的是锦晏,而锦晏所问之人正是他,心中便有些疑惑。
锦晏则盯着他,缓缓说道:“若有冒犯,还请大人见谅,只是我见大人实在面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才有此问。”
萧去疾知道自家妹妹不可能无缘无故好奇一个素未谋面的郎卫姓甚名谁,便在一旁帮腔道:“小妹年幼,被惯坏了,若有难处,不必回答她的问题。”
而那郎卫,从锦晏说出“面善”二字开始,就有些心神不宁,此刻听闻萧去疾的话,立即道:“二公子言重了,小翁主沉静自若,落落大方,小小年纪便有北地王的气派,实乃小人所不及。”
说罢,他又对锦晏道:“小人名为赵瑛。”
赵瑛?
锦晏方才记下这个名字,原先离开的郎卫又回来了,他对赵瑛道:“郎中令言:陛下口谕,翁主千金之躯,不必再查。”
……
“萧去疾、萧锦晏,拜见陛下!”
两道声音,一个清冷微弱,一个稚嫩柔软,仔细听去,却都有些冷漠的意味。
天子端坐高位,言平身,又赐座,锦晏和萧去疾方才在一旁的垫子上跪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