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成反派大佬的女儿后我躺赢了(876)+番外
萧羁在擦拭剑,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才听见钟行说了什么。
戾帝?
“戾”这个字,是大臣们给陈申的谥号。
在这件事,那些心怀鬼胎的大臣们态度出奇的一致,在有人提出了“戾”字后,不论是随着萧羁打仗的文臣武将还是长安的前朝大臣世家,几乎没什么争议就同意了。
陈申有罪,罪在社稷,罪在千秋,似乎早已成了一个不争的事实。
但最终下定论的,是萧羁。
大臣们那点心思,萧羁早就一览无余,恰巧他也没心思在这样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这件事便就这样盖棺定论了。
前朝过去了,可天下并未太平,百姓依旧活的战战兢兢,惶恐不安,生怕这短暂的平静会被更大的风暴打破。
人命贱如草。
他们知道。
可他们还是想活。
萧羁打开了奏章,第一个被弹劾的是一位出身在钟鸣鼎食之家的世家公子,从小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活得比皇子还要潇洒恣意,本就是家境殷实的大世家,在他与长安之间早早地选择了投靠北地,又在他入主长安后捐粮捐衣,做了不少好事,也得了封赏,一时间风头无两,连他们家族在朝中主事的老人都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更遑论下面被娇宠长大的公子了。
第一份奏章很快就看完了。
见萧羁脸色不好看,钟行便小心措辞问道:“舅父,是杀人案吗?”
萧羁没说话,却将奏章抛给了他。
钟行起初不敢看。
他本来就一身反骨,也从不认为皇帝真就是“受命于天其寿永昌”高人一等,但舅父却是他心目中永远也无法企及的高山,是他眼中无所不能的神,故而他并不愿意对舅父有半分不敬。
但萧羁让他看,他便也就看了。
才看了没多久,钟行便冷哼一声,“真是好大的口气,知道的以为是他们家的粮仓救了长安城的百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天下是他们家打下来的!”
骂了一句,他又继续看,越看脸色越青,越看脾气越爆,最后气得狠狠骂道:“简直是反了天了,不过是一株顺风而倒的墙头草,镶了个金边,贴了个百年世家的名号,真就以为自己是金子了?”
放下奏章,他主动请缨道:“舅父,这事交给我,我保证为那些枉死的姑娘讨回公道,不给这所谓世家扒一层皮,我便不姓钟!”
萧羁本来有气,见他都跟着周进等老臣历练了许久还是这副赤子之心暴脾气,便觉好笑不已,“断案是廷尉府的事,你没资格插手。”
钟行立即道:“那我就自请调去廷尉府,我不做这个郎中令了!”
人人艳羡求而不得的郎中令,天子心腹重臣,他说不当就不当,只为了替那些与他素未谋面的百姓讨回公道,只为胸腔中那经久不息的一簇烈火。
萧羁还是摇头,“此事你不要插手,我有更合适的人选。”
钟行有些不服气,他明明是最适合去廷尉府的人,不仅晏儿他们这么说过,就连周进周大人和原廷尉李聪有如此评价他。
但他脑海里很快就闪过一个人影。
萧羁含笑看着他,似乎想听听他的答案。
钟行从善如流,缓缓抛出两个字,“王
毋?”
……
回到殿中,萧羁在处理公文,钟行便将他的旨意吩咐给了同样在殿内伺候的王毋。
明明是委以重任,可王毋脸上却几乎看不到半点喜色,他木着脸,平静地接下了旨意,在他转身欲走时,钟行忽然发现了什么,叫住了他。
“等等,你这个……”
他还没碰到王毋,似有所察的王毋已经后退了一步,他恭敬而警惕地看着钟行,手却不怎么老实,偷偷将腰间佩戴的一枚木雕藏了起来。
钟行见此,不由露出了然之色。
“原来如此。”
他这般说,王毋却有些迷糊了,便问道:“郎中令有何指教?”
钟行却笑了一下,“无事。”
王毋:“……”
见他面露疑惑,又不肯走,钟行便从自己身上掏出一枚精妙绝伦的木雕,王毋一眼看出那木雕分明就是钟行的缩小版,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眼中的警惕也收了起来。
钟行摩挲着手里的小人儿,对王毋道:“带着你的宝贝出去吧,好好办事,不要令小公主失望。”
王毋颔首,正欲退下,又听钟行道:“近来天气不错,若一直都是晴天,待路上雪化了,小公主他们也就到长安了。”
钟行又进去内殿了,王毋则退了出去。
站在大殿前,看着巍峨庄严的皇宫,他脸上又升起了一抹势在必得的杀意。
世家?
王侯?
岂不闻小公主说过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便让他这卑贱之人执刀,替小公主教一教那些世家大族何为夹着尾巴做人吧!
第815章 全家都是造反狂魔(97)
新历二月中,北地王府的车队终于驶入了长安地界。
从北地到长安,本来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但每到一处,遇到不平之事,他们总要停下来处理,惩治贪官污吏,横行霸道的世家豪强,安抚当地百姓,这才耽误了行程。
长安派来催促他们的官员总是劝谏,说新朝建立,地方恶政自有下派的官员去处置,他们还是尽早入长安参加新帝登基大典为好,但不论是锦晏还是晋阳公主都未听劝,毕竟没有哪个官员有他们这么高的威望,也无法真正撼动那些根深蒂固的士族豪贵。
但进入长安后,他们却听到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