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反派和他的恶犬龙傲天[快穿]/天道之子又对反派表白了(65)
楚黎非和宁晏走到了当初两人见面时的那个凉亭内。
宁晏像是早有准备,先是熟练地为楚黎非沏了一壶茶,这才坐下,笑盈盈地看向楚黎非。一副楚黎非不喝就不开口的样子。
楚黎非见状冷哼一声:“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本王没时间陪你在这耗。”
宁晏又将杯子往前推了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在下要将的故事有点长,王爷何不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呢?”
楚黎非白了宁晏一眼,这才接过杯子,喝上一小口后重重砸在桌上,冷笑道:“如何?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宁晏见好就收:“自然。”
原来是他发现了柳朔玉似乎总在和什么人偷偷传信的事情。
他与柳朔与虽然住在同一个院子,但两人平日里并没有什么来往。用宁晏的话说,这就是两人气场不和。
这天,宁晏一个人在屋子内的躺椅上坐着,敞开大门赏雪,天空中的一只鸟突然吸引了他的兴趣。
只见这只鸟久久盘旋于小院子的上空不走,宁晏顿时来了兴趣。
观察了好一会儿,他得出了这只鸟是一只信鸽的结论。
大雁南飞,这会正是冬季,能看见鸟类本就稀奇,更何况长长停留在一处不走,明显是在等什么人的模样。
而这院子里除了侍从以外,就只有他和柳朔玉两人。既然不是宁晏的信鸽,那其主人究竟是谁已经可想而知。
于是,宁晏一连观察了好几天。
他发现这只鸽子总会在固定的时间段出现,而每当一阵诡异的口哨声出现,那鸽子便会乖顺地落到柳朔玉手中。
所以宁晏直接搞来了泻药,加到柳朔玉的饭菜里。
而柳朔玉如他计划的一样,没吃几口饭就匆匆捂着肚子走了。
柳朔玉前脚刚走,那信鸽就来了。
时间刚刚好,足够宁晏模仿哨声,拿到那一卷小小的密函。
见消息送到,信鸽拍拍翅膀就飞走了。
柳朔玉似乎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如今,这道密函被宁晏呈到了楚黎非面前。
楚黎非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才从他手中接过,然后缓缓展开。
片刻后,他紧紧皱起眉头。
只见那道密函上竟是一片空白,在落款处只有一个字。
那就是“陆”。
宁晏似乎看出楚黎非在想什么,主动解释道:“想来,传这道密函的人还是有所防备的。上面的内容应该要特定的方法才能显现。这个在下就无能为力了。”
楚黎非神色不明,他将密函收起,勾起一抹笑容反问道:“能看出信鸽,模仿他人口哨,也是难为你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宁晏站起身,一步一步缓缓走到楚黎非的身边,将手搭上楚黎非的肩膀。异域人的面庞看起来棱角分明,墨绿色的眼睛在灯笼的照耀下像是又或一样在黑暗中摇曳:“在下自然是王爷的人。”
楚黎非扭头,毫不留情地将宁晏的手挥开。他起身往远处走去。
“既如此,府里还差个马夫。明日一早本王就跟王叔说一声,指了你去。”
黑暗中,宁晏看着楚黎非远去的背影,眼中升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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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宁晏和柳朔玉两个在外面驾车,陆墨辰和楚黎非两个人坐在马车内。
虽然两人中间隔了一段距离,但陆墨辰对这个现在还是很满意的。
皇叔还是嘴硬心软,他心里有我!
陆墨辰心里乐呵着。
马车很快就到了衙门门口。
只见钱铭黑着脸,一脸不爽的模样。
不过在见到楚黎非和陆墨辰两人的时候,还是很恭敬地行了礼。
“见过秦王爷、四皇子殿下。”
然后就没了下文。
楚黎非暗中打量着钱铭。
钱铭生得不算高大,年纪不大看起来却和五六十的老古板没什么区别。
于此同时,钱铭也在细细地打量着眼前二人。
楚黎非的名声他早就有所耳闻,他也是打心里敬佩他。
可这四皇子……
他看了一眼陆墨辰,只见对方鼻尖通红,黑葡萄似的眼睛咕噜噜转着,视线紧紧黏在楚黎非的身上。
钱铭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关于四皇子的身世,他在江南的时候有所耳闻,可事关宫廷辛密,他知道的也不多。
回京之后,他更是没见过这位四皇子殿下。
如今看来,多半是落不得好了。
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朝中不止皇子,更是有不少贵族子弟,靠着家世的蒙荫,有长辈或者长辈的门生带着去刷“功绩”,从而仕途顺遂,一路高升。
如今看这四皇子一副稚子心性的模样……
哎……钱铭再次默默叹气。他在朝中浸润多年,即使不敢苟同,但也不得不承认,朝中如此行事的人多之又甚。
他也曾感到不公,可偏偏那些世家子弟又不全是草包,其中也不乏一些有才干、忠君爱民的臣子。
现在他只求这个四皇子不是娇蛮的性子,不要为了所谓的“功绩”,草草结案,使得任何一个人蒙冤。
他所求的不过是在其位谋其职,还天下所有人一个公道。
使所有正义得到伸张,所有污秽暴露在阳光底下,无所遁形。
马车带上钱铭,一路来到了忠毅府。
不,现在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忠毅府了。
齐禄削侯革职入狱,现在已经是庶人了。
在路上,钱铭将情况简单介绍给了楚黎非和陆墨辰听。
齐家一共有三子,是为齐福、齐禄、齐寿。皆是由齐老夫人所生。老侯爷去得早,其侯位却是由其次子齐禄所承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