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真的看不出来这两人关系好得很,不过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吗?
但是现在仙剑派人多势众, 再加上仙剑派目前依旧还是修真界中的翘楚, 他倒也不好撕破脸面。
魏昧逸虽说平素里高高在上惯了,但他同样还有脑子,自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之下与这些人交恶。
“自是不怪的,许是本宫在久修大陆上的名气还不够大,说来应该怪我。”
他这话说的倒有几分真心实意。
如若他们虚音宫在强点,那可不就能把仙剑派吞并了?
只是这话也就他和他父亲在暗地里说过, 虚音宫其他宫门弟子那可是不清楚的,毕竟有些事情必须徐徐图之,若是打草惊声,定是不好的。
说到底,他们也没有强到无所畏惧。
几人虚假的互相笑了下,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当真是搞笑,司爵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实在是懒得加入这个虚假的大家庭,于是转头就看向了身边的竹清平,“你看我就说吧,他们安全的很。”
泽音与司爵有时候还真的是一类人,至少他们在这点上出奇的一致,都对对方的生死并不是真的在意,至于为什么确信对方还活着是一种本能的相互理解。
这么一想,他们之间的缘分也是莫名其妙。
竹清平果真瞪了他一眼。
司爵耸耸肩,认为被瞪了的自己实在是太可怜了,他甚至因此而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人高马大的人了,竟是会撒娇,怎么样都让竹清平感到意外,可是偏偏竹清平还的确就吃他这一套。
有时候竹清平甚至想过,是不是就是因为司爵知道自己吃他这一套,所以才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对待他,只要这么一想,心情就异常的微妙,有种被拿捏的莫名其妙感。
见竹清平用一种微妙的视线眯着眼睛凝视着自己的脸,司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腔调,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询问。“为什么老看我的脸,难道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这故意的模样,当真是让竹清平气不打一处来。
对方显然就是装无辜,可偏偏竹清平在生气之后又感到快活,因为对方只对他露出这样的行为,这种行为恰恰说明了对方对自己的信任以及依赖,可谓是他讨厌的同时又喜欢。
有时候竹清平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反正他们都是互相被拿捏吧。
但这种拿捏,他又甘之若饴。
他的生命中出现了具有深深羁绊的人,他不再是独行于这个世界之上,从今往后,他走到哪里,他的身后总会出现一个人为他兜着,这种感觉深深令他着迷。
于是最终一切的无奈都化为了一声叹息,只是道:“嗯,你说的都对。”
司爵愣了下,他刚刚确实是存着一些逗弄竹清平的意思,可是不知为何如今好像被他反将了一军。
旁边的金世羽总是觉得司爵与竹清平大师兄之间有种让他根本插不进去的默契,这让他心情不快,可是转念又认为是自己多心了。
对啊,司爵师兄和竹清平大师兄心中都是有他的,他所感到的一切一定只是错觉!
这般想着,他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向来细心的魏昧逸自然能够感受到自己身边人情绪上的变化,可是相比于金世羽那种天真利己的想法,魏昧逸想的更加深远同时也更加的清晰。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魏昧逸能够确定竹清平和司爵之间的关系过分的亲密,同时也能感到他们对身边的金世羽那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私心。
这倒是令他有点兴致缺缺,相比于简简单单可以得到的东西,他更喜欢抢过来的东西。
金世羽失去了挑战性这件事令他感到无聊,但是逗弄金世羽看他的反应却也足够令人感到愉快,算作是他这趟旅程中为数不多的娱乐。
一群人的脑子里各自是各自的心思,泽音对他们人类之间这种虚以委蛇的交谈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兴趣,不过他对于眼前这个红衣人类多看了好几眼自己的东西这件事情耿耿于怀,短时间内是绝对不可能忘记的。
再者,泽音作为混沌兽是真的记仇,只是现在显然不是报仇的好时机,所以他只得将这笔账先记在心底,等待日后有机会取回来。
魏昧逸大约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世上竟然有比他还要记仇的家伙,而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树敌如此之多,若是他发现了这点,定是无语至极,毕竟他仅仅只是站在那里罢了。
说起来也是因为魏昧逸给人的气场感觉太不好了,而且在原著之中,许多配角都惨遭他的毒手,司爵清楚地知道,如果他们不先动手,动手的必定就是魏昧逸,他可真的不敢高估魏昧逸心底的善。
“只是我们今日便在这里先住一晚吧。”魏昧逸他提出建议,全然不知司爵正在想着日后如何解决掉他,若是以这样的情况来看待这件事,倒好像司爵才是那个恶人了。
他继续道:“如今聂风村已经全线崩溃,但我们都已经精疲力竭,现今之计是好好休息,明日再去查探这聂风村中的秘密。”
其实魏昧逸说的是在场所有人的观点,但是偏偏司爵就是不想和魏昧逸呆在一块,于是他立刻开口道:“我打算继续查勘一下周围的情况,不如我们兵分两路。”
这话令魏昧逸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司爵,你这便是有点不知好歹了,这聂风村的怪物绝非我们单打独斗可以解决掉的生物,在确认到底是何种原因令他们异变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