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春弦[先婚后爱](33)
“我诶,堂堂沈家大小姐,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沈可鹊贪玩地将手掌拍在水面,霎时泛开一圈
涟漪,水花碎溅,“区区商业联姻,我还怕他吃了我不成?”
水汽将她明亮的眼眸润湿,像是迷蒙了层淡雾。
“我又不可能喜欢上他。”她目光悬在半空,良久后轻咬了下唇。
她和祝今不知道的是,缦纱帐后,有人恰好途径。
在沈可鹊的这句话里,黯下眸光,唇紧抿成短线,喉结上下滚动,而后迈步离开。
祝今想到什么,突然严肃地看着沈可鹊:“你、你你不会还惦记着你那个一夜情对象吧?”
沈可鹊微怔,羞涩地点了下脑袋。
“他总在我梦里出现,可我看不清他的脸。”
“鹊鹊,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祝今也没什么感情经验,只能拿着网上的理论来游说,“那不一定是喜欢,可能是荷尔蒙、多巴胺或者任何什么生物激素,也可能单纯是你过度美化了那段记忆。”
祝今说得对。
就像她对沈青长,是习以为常的占有,是单纯的兄妹之情,却仍在他突然告离的时候,激起强烈的不舍。
人的情感,太过冗杂,错织如麻,哪能轻易被厘清。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沈可鹊突然想起楚宴曾说过的话,她亮着眸子,斩钉截铁道:“但不得不承认,我忘不了……那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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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祝今便被一个工作急call叫走,沈可鹊一个人又去蒸了会儿桑拿,便觉索然无味,拿浴袍裹上身子,往回酒店房间的方向走。
她进洗漱间,简单地用清水抹了把脸,就听到外面有声音。
“怎么啦,是不是又落东西了!”
沈可鹊连忙小跑出来,想数落祝今粗心的话都到了嘴边,却撞进了楚宴一双冷如寒霜的眼睛。
她嘴唇微张:“……你怎么进我房间了?”
泳衣沾了水,紧贴她的身体曲线,白皙的皮肤经高温泛了桃花般的粉红,沈可鹊浑然不知。
她还沉浸在在这见到楚宴的惊诧中。
所以刚刚连廊看到的身影,不是错觉。
“前台领我过来的。”
楚宴声音有些发沉,眉宇笼着阴云,他双指间夹着一张黑底烫金房卡。
他转身,微颔首:“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们弄混了,多有打扰。”
沈可鹊心中疑惑这么大的温泉酒店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但没表现出来;她随意地应了一声,折回进了洗漱间。
身上的泳衣布料湿漉漉地,贴在她身上,汲着她的体温,让沈可鹊很难受。
这种泳裙款式其实也是美丽刑具,为了塑性,将人的躯体束得很紧。
加上有刚刚水的压力,沈可鹊胸骨处隐隐作痛。她迫不及待想把泳衣换下。
她松开腰间的蝴蝶结,轻纱散落,掠裹腹部肌肤阵阵痒意。
烦躁加剧,沈可鹊的眉心蹙得更深。
洗漱间的门被轻叩三声,不缓不急。
紧着是楚宴低磁嗓音传来:“你……头疼好些了吗?”
沈可鹊正忙着解身后泳衣的卡扣,却好像被发丝缠住,几番尝试都无解。
“早就好了。”她没什么心思在与楚宴的对话上。
门外的声音没再继续。
沈可鹊背过身,镜子中她的后背已经被她解扣的动作惹出几道红痕,与她白皙的肤色相衬,更显触目惊心。
她大小姐的脾气上来了,猛地一甩手,又砸到了大理石台。
没忍住,沈可鹊吃痛地叫出声。
门侧又传来一声叩响,楚宴语速快了些:“怎么了?”
沈可鹊揉着手指,努力装作无事发生:“没、没事。”
她想了想,拉开门,对上楚宴的眼睛。
“你刚刚怎么没走?”
“我……”他视线微耷,往沈可鹊的脚踝处递,“伤口碰了水,记得消炎。”
“好。”
有求于人,沈可鹊点头,显得乖巧无比。
她忽扇着睫毛:“楚宴,能不能麻烦你帮个忙。”
……
沈可鹊双手撑着台沿,洁白后脊正对楚宴。
镜里,她能看见男人低垂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唇依旧紧抿作线。
她能想象到,他修长冷白的指骨,落于她的蝴蝶骨间,将她的发丝从卡扣中绕出。
不同于往,楚宴的指腹是冰凉的,勾在背上的触感是极舒适的。他动作放得很轻,没扯痛她的任何一根发丝。
“哒”地一声细响,胸前的束缚松下,仍有吊带系着,没有裸。露之险。终于得以大口呼吸,沈可鹊猛地一下深呼吸。
胸前两朵忽而没了锢约,像是待放含苞,在半空颤了颤。
“沈可鹊。”
沈可鹊抬眸去镜面里望他,他的头依旧深埋,额前碎发挡住了他眉眼。
她应道:“……嗯?”
“有件事,提醒你。”
沈可鹊后颈僵住。
楚宴的声线比平日低沉得多,嘶哑得宛若被野火掠过——
任她再不谙事,也听得出他的变化。
“我也是个正常男人。”
第14章 言不由衷的段落“自然是听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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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可鹊来不及反应,便被楚宴一把抓住手腕,推出洗漱间。
动作是不符他行事的粗戾,惹红了她手腕处的皮肤。
几分钟后,门后传来淅沥的水流声。
沈可鹊恍然明白了什么,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脸颊也烧了起来。
她抬手,握碰到刚刚被楚宴抓过的地方,掌心也烫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