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暗恋(114)

“嗯。”向啸林笑着和老者介绍说：“这是我孙女思淼，家里排行最小，是卫国家的小孩。”

说罢，他朝向思淼招招手说：“过来给你黎爷爷打个招呼。”

向思淼将樱桃搁到一边，踱步走过去脆生生地喊了一句：“黎爷爷好。”

“好好。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老人笑着说：“不愧是你最爱的小孙女，长得不错。就是这……”

他这话说一半，向啸林向下摁手，示意向思淼坐下。

“她前段时间刚刚捐献了骨髓，正好你在，劳你帮她把脉开个方子调理调理。”

老头习惯性地探出手，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缩了回去，叹气说：“我老咯，老眼昏花，老糊涂不中用了，回头让我家老大帮她看看。”

他的神情让向思淼想到了她爷爷当年退休前的落寞。

她甜甜地喊了一声“黎爷爷”，然后端坐好伸出手臂说：“常听我爸爸说起您是中医界的瑰宝，今天难得有这个运气能遇到您，您可得给我个机会走后门看诊哒。”

“好好好。”老头被她哄得挺高兴，把完脉，原本站在窗边的青年动作流畅的递上笔和小本本。

老头开完方子撕下一页纸递过去说：“按这个方子去抓药，一日一剂，分两次服用，连服七剂。”

“好嘞，谢谢黎爷爷。”向思淼将纸折好塞进口袋，觉得不放心，又取出来展开，掏出手机拍了个照。

她将药方重新收好，笑着说：“我怕我粗心不小心弄丢了。”

“还是你聪明，你黎言哥哥可没有你这么机智。”他说着指了指身边的青年说：“这是我孙子黎言，虚长你一岁。”

“黎言哥哥好。”

黎言微微点头：“思淼妹妹好。”

老头打量着两人：“哥哥妹妹都挺好，有对象了吗？”

向啸林摇头。

“我家这小子也单身。”

向啸林哪里看不懂他的意思，朝向思淼挥手说：“我们一会去活动中心，淼淼你带着你黎言哥哥四处转转吧，他有很多年没回过新城了。”

“好。”向思淼点头。

“嗯，去吧。”老头也朝黎言摆摆手。

向思淼正准备带黎言离开，向啸林突然叫住她。

“不是说来大扫荡了，你爸最近又缺什么了？”

有长辈在，向思淼有点不好意思，她悄声说：“红茶。”

向啸林从柜子里取了个金骏眉的茶饼包好递给她，挥手说：“去吧。”

临出院子，向思淼还能听到两人爽朗的笑声，以及向啸林浑厚的嗓音：“都是儿女债啊，没办法！”

上了车，向思淼问黎言：“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黎言摇头。

他眉头轻皱，想了一会决定和向思淼坦白：“其实这趟回新城也不全是为了探亲，我爷爷问诊这么多年，很少给自己留假期的。前阵子经历了医闹，患者说他老眼昏花老糊涂了。他很受打击，加上这两年他岁数上身，每天都要强撑着坚持看完所有的号，确实精力不济，他这才下决心退下来。”

“我爷爷当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退下来的。”

向思淼安慰黎言说：“但你看我爷爷现在状态很好了。每天固定时间和棋友下棋，打打乒乓球。他们协会还时不时搞斗地主、掼蛋大赛。他上次兴匆匆地给我送了个行李箱来，说是掼蛋比赛赢得奖品。现在活动中心各种活动安排的很丰富的。黎爷爷适应一段时间很快就好的。”

“嗯，我爸就是听说向爷爷的情况，这才怂恿我爷爷回新城来取取经。”他朝向思淼眨眨眼，说：“要不我先带你去抓药吧，煎药也是我的拿手活。”

向思淼怎么可能好意思领他回家帮她煎药，她笑着说：“药方我已经发给我爸了，他会搞定的。你难得回来度假，就别想着工作啦，我带你四处转转。”

向思淼领着他转了几个城市地标性场所。

任蓓蓓正好找她约饭，于是三个人约在了饭店碰面。

“这家店是城投旗下的餐饮，专注于本地传统特色美食，菜色还是挺正宗的。”向思淼点了几个特色菜将菜单递给黎言，说：“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黎言扫了两眼说：“就按你推荐的来吧，我没意见。”

“蓓蓓你呢？”向思淼问任蓓蓓。

任蓓蓓点单加了个红烧鸡爪，抬头问向思淼说：“淼淼，我要不把酸梅汤给你换成牛奶？”

“好。”向思淼点头。

“别。”黎言制止说：“牛奶生寒伤阳，你现在的体质并不适合喝牛奶，酸梅汤反而没事。”

“看来我一直错误养生了。”向思淼汗颜，之前她可是每天一瓶奶。

任蓓蓓有些好奇：“小哥你是中医？”

黎言点头：“学艺不精。”

向思淼介绍说：“谦虚了，人家可是中医世家。”

任蓓蓓麻溜地探出手臂，“那个……你能帮我把把脉吗？我还挺好奇的，我能喝牛奶吗？”

黎言探指覆了上去。

几瞬之后，他神情复杂地看向任蓓蓓。

任蓓蓓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她紧张的咽了口口水说：“我什么情况，要紧不？还能治吗？”

黎言收回手指，端方坐直，闷闷的开口说：“倒也不需要治。”

“？”任蓓蓓：“难不成已经到了晚期了？”

知道任蓓蓓误会了，黎言轻咳了咳，面色浮上红云，声音低沉轻巧：“房事要节制一些。”

向思淼：“……”

任蓓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