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蝴蝶悖论(162)

作者: 仙芙 阅读记录

席则可能真的将今晚当作了洞房花烛夜,动作温柔至极。

和第一次一样,有种稚嫩的青涩感,每一次小心翼翼的探入都带着无限怜惜。

应粟虽然很难耐他的节奏,却没有催促他。

而是放松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完全交给他。

他对她的称呼也和第一晚一样,还是那副黏人腔调的‘姐姐’,好几次她都差点交代了。

“姐姐,你亲亲我,好不好?”

好。

“姐姐,你自己动一会儿,好不好?”

好。

“姐姐,我有点疼,你摸摸我,好不好?”

好。

“姐姐,你再说句爱我,好不好?”

好。

应粟与他十指紧握,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碰撞在一起。

她涣散的视线从戒指移到他脸上,然后咬了咬唇,红着脸小声说——

“宝贝,我爱你。”

这一夜,你赢过了全世界。

是我生命中的全部。

-

席则之后的课程并不多,两人有大把闲暇时间可以出去玩。

他按照提前做好的攻略,第二日去了罗丹美术馆。

第三日去了巴黎歌剧院,两人观赏了出歌舞剧《吉赛尔》,基调有些悲,于是走出歌剧院后他们去了迪士尼,玩了七八个项目,最喜欢惊魂电梯和料理鼠王。

晚上正好遇上烟花秀,他们在绚丽的城堡里,在喧嚣的人群中,拥抱了很久。

然后第四日一起去了蒙马特看日出。

零下四度的冬日清晨有些凉,不过站在圣心大教堂前,能俯瞰整个巴黎。

当看到金黄色的曦光一点点照亮城市的每个角落时,所有疲惫和寒冷都一扫而空。

广场上人满为患,各种声音充斥进来,叫醒了巴黎的清晨。

台阶上的街头艺人在弹吉他驻唱,教堂前的老爷爷在吹手风琴,阶梯上有人在拥抱,有人在亲吻,有人在拍照。

应粟和席则肩靠着肩,安静地欣赏日出。

然后他借了把吉他,为她在人群中再次独奏了那首《坠溺她的海》。

他们被起哄着,接了个法式深吻。

应粟感觉自己仿佛也被包裹在了金灿灿的太阳里。

而当天下午他们去玩了跳伞,两人在一万多英尺的高空中纵身一跃时,仿佛穿越了云层,风托举着他们,世界尽在脚下,自由触手可及。

许多年后,应粟都依稀记得那日的风和席则搂住她腰间的温度,以及落在她耳畔的那声“别怕,我托住你。”

……

晚上两人收拾行李的时候,应粟有些不舍。

“别闷闷不乐了,挪威更漂亮。”席则合上行李箱,捏了捏她脸。

可是时间只有两天了,离开挪威,他们就……结束了。

为什么时间不能静止呢?

“姐姐。”席则很轻地唤了她一声。

“嗯?”瓮声瓮气的。

“开心点,”席则笑着亲了下她额头,低声说,“开心最重要。”

是啊,开心最重要。

既然注定要分别,至少他们留给对方的最后一段记忆都是欢乐。

应粟仰起脸啄了下他唇瓣,恢复精神,“我去检查一下还有没有什么忘带的。”

“我已经检查三遍了。”

席则拉住她手腕让她坐在沙发上,拨开她头发,看了看她耳骨。

这几晚两人做的时候,席则很小心,尽量不碰到不压到她耳朵,可有时候兴致上头,动作难免激烈,还是有些发炎了。

他用棉签蘸了点生理盐水,给她仔细擦拭了一遍,“疼不疼?”

“不疼。”应粟笑了笑,“没什么感觉了。”

“都有点红肿了。”

“真没事,我还想明早去挪威就戴上你的名字呢。”

“再观察几天吧,别轻易摘下来,万一发炎严重,怎么办?”

可再过几天……

应粟摇了摇头,不去想分别,她听话点头,“好吧。”

沉默片刻,她转而问:“你提前结束巴黎这边的研学,跟学校老师说好了吗?”

“嗯,该掌握的,该交流的我都完成了。”

“可是研学的下一站是柏林艺术大学。”

“我不喜欢德国,德国也没有极光,”席则看了她一眼,说,“何况,你真觉得我此行是为了访学吗?”

应粟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而且她也不想再顾念太多,就自私一回吧。

她目光挪到他脸上,笑意温柔。

“那我们就去世界尽头,一起追极光吧。”

-

次日,他们从戴高乐机场直飞特罗姆瑟。

走出航站楼后,抬眼望去便是铺天盖地的雪国风光,天空是滤镜般的粉蓝色,像是一脚踏入了冬日童话。

他们乘坐巴士抵达了席则提前订好的民宿,在雪山脚下,是独栋的小木屋,出门步行十分钟就有公交站,很方便。

最重要的是民宿有漂亮的窗景,推开门或拉开窗帘就可以看到山川和海。

远处的峡湾安静如画,雪山倒映在海面,与山脚成片的彩色房子交错着,梦幻似仙境。

应粟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个地方。

可惜,他们只有两天一夜了。

中午在民宿简单修整后,两人计划去滑雪。

他们在巴黎时买了几件保暖衣和雪地靴,席则嘱咐她多添件衣服后,又亲自蹲在她脚下为她穿上羊绒袜,套上靴子。

应粟一直安静地看着他,舍不得移开目光。

以前他们从未坦诚相见过,席则在她面前总有很多伪装,她分不清哪一面是真的哪一面是假的。

但一起旅行的这短短几日,她看到了最真实的他——一个即使活在炼狱,背负仇恨却依旧心怀温情的少年。

上一篇:迟来的思春期 下一篇:第八年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