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悖论(30)
他吻得入迷,应粟那一脚对他不过是隔靴搔痒的助兴剂。
他并入两根手指,薄唇紧挨着她敏感的耳垂,呼吸又热又烫,像点了一把火,应粟心跳失控,全身开始发麻发软,她的身体早就比心更早地接纳了他。
人无法抵抗自己的欲望本能,应粟意识到自己也想的那一刻,就彻底放弃了挣扎。
陪他一起沉沦在这场疯狂的欲海里。
席则察觉到她的松动后,便松开禁锢她的手,掰过她脸,偏头重重吻上她。
应粟仰起后颈,闭上眼,沉默地回应他。
黑暗中,她听到皮扣解开的声音,应粟一惊,猛地睁眼,意识回笼几分,“你真想进来?”
“这里没——”
套字还没蹦出来,她就瞪大眼睛,看到眼前少年从裤兜里翻出一枚。
她不可思议,气笑:“你他妈随身携带这个?”
一触即燃的气氛在席则随手掏出一枚避孕套后,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但席则懒得解释,是因为焦时嘉那个傻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网购了一大箱小孩嗝屁套送到了他住的地方。里面什么类型都有,超薄、超润、还有动感大颗粒的、冰粒的,型号也是从小到大,各十几盒。
席则无语地看着那箱子半天,随后拍照发给了焦时嘉,“你当我是打桩机?”
结果这二逼回了句,什么是打桩机。
席则强忍着没跟他绝交。
他盯着箱子琢磨半天后,把其他型号都扔了,那几天他每次去楼下丢垃圾都跟做贼一样。
只留下超大号的。
席则是想把这堆尽快用完,但也没有随身携带的习惯,是因为他知道今晚应粟回来。
他这东西只会用在她身上。
不过他什么都没解释,应粟如果认定他是一个随时随地都能和别人打炮的渣男,也无所谓。
一报还一报。
他这人,本来就挺烂的。
席则在她难以置信又有些失望的注视下,用牙齿叼开包装,脱掉裤子套进去。
等他手再次伸向她的时候,应粟用冷漠嫌恶的眼神逼退了他,“我恶心脏黄瓜。”
“……”
席则愣住几秒后,堪称温柔地笑了下,“只许你在外面招蜂引蝶,不许我找别的女人?”
应粟盯住他,自动忽视他前半句,微眯眼睛,“所以,你找了吗?”
席则不说话,吊着眉梢与她对视。
又是一场以眼神交战的对峙。
楼道里隐约传来一阵熟悉的谈话声。
是包厢里那几个女孩。
“怪不得他对我们学校那些美女都不感兴趣,原来席则喜欢熟女啊……”
“那姐姐那么顶,换成谁不喜欢?”
“我感觉我失恋了。”—“失恋的不止你一人。”
“好吧,”女生声音突然激动了一个调,“但席则刚接吻的样子真的好涩好性感,我脸现在还烫得不行!真想知道和他接吻是什么感觉,一定很爽……”
谈话声渐远。
应粟轻挑了下眉,耐人寻味地看着席则。
席则终于败下阵来,无奈笑,主动坦白:“我没碰过别的女人,也只吻过你。”
“爽不爽,你知道。”
“我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干净的,满意了吗?”席则一句句瓦解她的质疑,唇瓣贴上她的脖颈,埋着头吮吸舔吻她锁骨,低低地说:“我今晚来见你还特别洗澡了,
你闻闻,香不香?”
应粟噗嗤笑出声。
刚刚还凶蛮得跟头狮子一样恨不得撕碎她,这会又乖软得像只摇着尾巴等待主人投食的小猫。
他还真是切换自如。
“姐姐……”
席则隐忍地磨着她,从她胸前抬起头,莹亮的黑眸溢满难耐的情欲,眼尾很红,声音很哑。
“让我进去,好不好?”
应粟眼神也有些迷离,她抬起手指,摸了摸他耳骨上的银环,“你戴耳骨钉很好看。”
“以后天天给你戴。”他呼吸声渐重。
应粟叹息一声,搂住少年劲瘦的侧腰,轻声说:“你轻点,我不想发出声音。”
“好。”
……
他们衣服都没脱,谁都没说话,空气中慢慢升腾起汗水蒸发的黏腻味。
走廊里时不时经过的脚步声,犹如心脏的擂鼓,刺激、催发着某种愈渐激烈的撞击声。
应粟一直穿着高跟鞋,后来腿软到站不住,索性直接踢掉,席则抱着她让她踩在他鞋上。
她半挂在他身上,头发都被颠散,声音破碎不成调,“说了让你轻点。”
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的话果然不能信。
席则扒开自己的衬衫,露出一片冷白的肩膀,“不想叫,就咬我。”
应粟骂了声混蛋,毫不留情地张口就咬了下去。
但疼痛总能让他更兴奋。
她咬的越用力,身后的门撞得就越厉害。
这时候,但凡一个人凑近点听,都能听出屋里人在干什么。
不过幸好,门外不远处似乎一直有外放的摇滚乐,极大,盖住了他们的动静。
数不清几个十分钟过后。
“那晚他进没进你房间?”席则边冲刺边低喘着问。
应粟终于知道他今晚为什么这么失控了,故意装傻,颤着声:“谁?”
席则恶狠狠地咬了她舌尖一口,“那个外国佬。”
一个世界级酒庄的主人被他叫成外国佬,应粟不合时宜地笑了声,起伏的胸口贴上他近在咫尺的心跳。
“关你什么事?”
“你他妈到底有多少个备胎?”席则压紧她,将她胸口挤压得微微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