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在黑夜中行进的暴君，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拦他。
伴随着小丑帮打手吃痛的闷哼声，和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锐鸣与火花。
“亚丽克西丝·凯耶！” 车外响起杰森的怒吼，红色头盔的倒影在车窗上炸开。
正在把泽利斯往蝙蝠车里塞的凯耶抬起头，小丑帮的打手有三分之一都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
橡胶子弹不会造成贯穿伤，也不致命，但这玩意打在身上是真的疼，隔着皮肉打断骨头轻轻松松。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橡胶子弹，绝对不是杰森用来威吓迪克的有个小吸盘的橡胶子弹。
是红头罩。
杰森藏在头罩之下的目光扫过正在被往车里塞的泽利斯。
泽利斯几乎可以感受到二舅在头盔下的瞪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在他成为猫头鹰之子之前，二舅从来没有瞪过他。
现在的二舅遇事不决就瞪他，好像什么事情都是泽利斯干出来的坏事一样。
泽利斯感到很悲伤，大约是披着羊皮的狼被牧羊人识破了伪装的那种感觉，二舅再也不相信他是个好孩子了。
蝙蝠侠要是因为他偷车这件事揍他，二舅还会站他这边吗？
泽利斯立刻装上了。
他晃了晃自己仍然眩晕，但是并不完全眩晕的脑袋，他像是见到了自己最重要的人一眼，那双恶狠狠瞪着凯耶的眼睛一亮。
他在凯耶的桎梏中拼命挺直脊背，膝盖无意识地往胸前蜷，活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用最茫然和欣喜的表情看向杰森·陶德。
然后泽利斯几乎条件反射的用自己有些虚弱的口气，乖乖地喊：“二……红头罩。”
泽利斯表现得就好像这起事故完全和他自己没有任何关联，他刚才没有和凯耶一起坐在蝙蝠车的主驾驶座、蝙蝠侠最常坐的位置调情那样。
系统：这波演技给你打100分。
泽利斯：嘻嘻。
凯耶：……？
刚才用漫不经心、游刃有余的态度和散漫的语气从容应对、又像是毒蛇缓缓缠绕在她脖颈上，危险的吐着蛇信，用冰冷的眼眸估算她的价值。
那个凯耶认为非常适合黑暗，也非常适合成为哥谭市教父的青年和现在看起来无辜的像一只小奶猫一样的青年是同一个人？
兄弟、兄弟。
亚丽克西丝·凯耶一下子就想起了刷tik tok时看到的夹子猫短视频。
以为主人不在家的时候叫的那是个撕心裂肺、骂的有多脏有多脏，一看到主人原来在家立刻夹起嗓子装乖巧的态度。
这完全一模一样啊，原来红头罩喜欢这种类型。
传下去，红头罩是gay，还是喜欢小绿茶的gay！
至少这套对红头罩肯定是非常有用的。
即使凯耶的大半个身子和晃动的黑色马尾挡住了部分视线，但泽利斯仍然执拗的盯着他的二舅。
红头罩的肩膀因泽利斯的态度放松了些许，这看起来并不是小树苗自己搞出来的事情，而是凯耶主动绑架了小泽，他看起来多无辜和无助啊。
系统：……你真是被小树苗蒙了眼了，这么大个蝙蝠车你是真看不见啊，在哥谭市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蝙蝠车给偷了啊？
凯耶即使发现了泽利斯很能装蒜，她也不会在杰森·陶德面前落了下风。
她单手拎着泽利斯的领带，将他提起来，泽利斯需要屈起膝盖才能配合凯耶，毕竟凯耶穿上高跟鞋也不到一米八。
“你不会想要激怒我的，凯耶。”红头罩低沉的嗓音如同蝙蝠车的嗡鸣声响起，百分之75的警告，配上25令人胆寒的无情，这招是跟蝙蝠侠学的。
笑点好歹也是跟着小丑混了这么久，何况她还是很虎的大学生，挑衅蝙蝠家族成员这种事情简直是信手拈来。就算她知道泽利斯在装无辜，她也不可能轻易把泽利斯放给红头罩。
“想要这个？”笑点的手指勾了勾泽利斯的下巴，指甲毫不客气的在泽利斯的面颊上划出一道红痕。
伴随着尖锐的刺痛，泽利斯闷哼出声，鲜血被风吹过带来冰凉的触感。
泽利斯垂下眸，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挡住了他的目光。他凝视着脸颊上的血迹，最终滚动了一下喉结假装什么也没发现。
卧槽，真狠啊这女人，给他干破相了。
【泽利斯受到笑点的攻击，进行1d3的伤害投掷，2/1d3，泽利斯受到2点伤害。】
【检测到战损美学触发，魅力值 + 1→当前魅力值84，解锁成就：带血的玫瑰更娇艳】
泽利斯：……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吐槽笑点的手真狠，抓他的脸居然给他抓出了2点伤害，还是该吐槽他已经发现了系统的xp是战损这件事。
笑点抓着泽利斯的下巴让他抬起头，令那条长长的伤痕更加明显的展现在杰森·陶德的视线内，那条血线在苍白的肤色上留下一条殷红的痕迹。
泽利斯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茶里茶气地说：“姐姐的指甲该换防割涂层了，不然怎么在阿卡姆美甲大赛里击败白兔、哈利·奎因以及毒藤女夺冠？”
这话成功让凯耶的指尖颤抖了一下。
“那你来抢啊，把他抢回去。”笑点发出冷笑。
泽利斯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对话听起来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他是什么被恶龙绑架的公主吗？
小丑帮的打手见杰森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他们也立刻将武器上膛做好了与红头罩敌对的准备。
泽利斯轻轻呼了口气，他自然不可能让二舅一个人打这么多人，虽然他觉得大概率是他的二舅单挑小丑帮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