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下方传来噼里啪啦的爆裂声，自来水管道喷出的不再是清水，而是泛着油光的黑色液体。
狂笑之蝠踩过逐渐融化的漆黑金属，靴底与地面接触时发出令人牙酸的腐蚀声。
“这只是开胃菜。”
他抬起手臂，腕间的电子屏投射出哥谭市的全息地图，每个地标建筑上都闪烁着红色倒计时，“三十分钟后，所有变电站金属都会变成笑气反应堆，而你们的蝙蝠洞……”
话音未落，远处的韦恩庄园方向腾起冲天火光，记忆金属构建的防护网正在被某种未知力量吞噬。
狂笑之蝠停顿了一下，然后大笑出声：“希望阿尔弗雷德他老人家一切安好。”
而他们现在无法连接蝙蝠电脑，他们不能确认阿尔弗雷德是否安好。
蝙蝠女孩的电击长鞭缠住狂笑之蝠的锁链，却被对方反手一甩撞向路灯。
狂笑之蝠扑向离主战场较远的泽利斯，金属刺环张开形成密布的网，又像是怪物口器中布满的獠牙。
【泽利斯进行闪避检定，本次检定需要极难成功。】
【.ra闪避，32/50，失败！】
这一瞬间，一切时间好像都在变慢，泽利斯的红色眼眸中倒映着银白的金属。
杰森在呼喊他的名字。
“小树苗——”
蝙蝠侠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掷出的声波手雷却被狂笑之蝠徒手捏碎。
“布鲁斯，你还是不明白。” 狂笑之蝠逼近过来，金属刺环几乎要抵住对方的面罩。“我就是你，我是你的一部分，无论你怎么抗拒我，你的体内仍然充斥着我的一切。”
“但是，我不是蝙蝠侠啊。”夜翼嘴角抽搐了一下。
狂笑之蝠这才意识到自己抓错了人，虽然狂笑之蝠对外宣称记忆金属并不会影响到他看向外界。
但目前事实看来环绕在眼周的记忆金属仍然有些影响他的视力，他连人都有点分不清楚谁是谁。
蝙蝠侠压根没理会狂笑之蝠，他正往那金属编织网的方向奔去，意图将被困其中的泽利斯救出来。
狂笑之蝠：。
他毁灭了如此多的宇宙，第一次被蝙蝠侠这么彻底的无视。
有一点小小的伤心了。
“我不是来打败你的，我是来让你亲眼看着自己守护的一切，在笑声中彻底腐烂。” 狂笑之蝠突然转头看向杰森，露出小丑标志性的歪嘴笑，假装被蝙蝠侠无视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杰森也在用尽全力往泽利斯的方向奔去。
“尤其是你最珍贵的小树苗，我会把他种在哥谭的废墟上，让他每天都看着这座城市在狂笑中燃烧。”狂笑之蝠大笑的声音贯穿他的耳膜，他猖狂的声音好像在述说他再一次针对蝙蝠家族的胜利。
他意识几乎是回到了那个充满恶臭味的、狭小的地下室里，伴随着撬棍抬起落下、还有小丑尖锐的笑声。
杰森以为自己早已走出了那间地下室，但小丑却告诉他，他从未离开。
因为小丑将再一次夺走他珍视的一切。
第154章
泽利斯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这些金属尖刺如同怪兽的口器一般朝他扑面而来, 他终于动了，速度不紧不慢，像是全然不把这袭击放在眼里，又像是闪避检定没能极难成功。
然后泽利斯缓慢的理了理自己被如同疾风般涌过来的尖刺吹起来的头发, 然后他从裤兜里拿出了一大堆东西。
他先是漫不经心的先是漫不经心的打开易拉罐, 咕咚咕咚将粉色魔爪喝完了，这是日系地雷少女最爱喝的粉红魔爪。
【泽利斯使用每一位日系地雷少女都爱喝的粉色魔爪, 更适合地雷宝宝的体质, 体质+3、力量+2】
紧接着, 泽利斯稍微拉伸了一下胳膊和腿, 他按下音箱的音乐播放键。
《Sweet Dreams》
富有节奏且轻快的意义明确的鼓点响起。
Sweet dreams are made of this（甜美的梦是由这个编织而成的）
他中指勾了下墨镜，将额顶的墨镜扒拉下来盖住眼睛。
Everybody's looking for something（每个人都在寻找着什么）
随后他吹了一声口哨，可谓是小动作频发。
Some of them want to use you（一些人想利用你）
然后泽利斯扛着音箱动了。
Hold your head up keep your head up movin' on（昂首前行）
【泽利斯移动范围超过一米立刻进行饥饿检定，失败！】
泽利斯轻轻耸了下肩, 好吧，每米进行的饥饿检定第一个就失败了，不愧是他。
腹部传来的强烈饥饿让泽利斯分泌出了口水，他的喉结滚动着, 充满了渴望。
不知道为何, 他突然对金属产生了一种难以忽略的食欲。
凉凉的的金属应该很好吃吧。
于是泽利斯顺势捡起自己刚喝完的易拉罐，将它压扁折叠起来, 放进嘴里咔嚓咔嚓，吃了。
泽利斯眼睛一亮, 好吃好吃！
【特殊的体质令泽利斯不再畏惧金属的杀伤力。】
吃起来像是草莓味的威化饼的味道！
一小块威化饼铁皮短暂的安抚了躁动不安的胃部, 泽利斯呼了口气, 他环顾四周，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凝滞了, 并不是他们凝滞了，而是泽利斯的速度太快了。
因为现在是快银时间。
泽利斯在被杰森说了一顿后，气不过当即喝下了【闪电侠的蛋白粉】，效果是增加百分之300的移速，但每移动一米需要进行饥饿检定，失败会啃食周围的金属。
顺带一提，这个移速肯定不是按照人类的移速来算的，否则作为一个敏捷只有61的人，移速x3倍也不可能达到快银或是闪电侠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