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负责的铲屎官, 杰森坚持‘祁阳不是人’原则，他说什么也不可能弃养泽利斯。
这么两个月都过来了，忍一忍，一辈子也就到头了。
“所以、你能不能, 先想办法让你自己活下来。”杰森绷着嗓音问, 那根置入了笑气的尾针仍然高悬在泽利斯的头顶。
杰森顿了顿又问：“为什么我的枪有一把挂在你的腰上，还有一把在你面前的地上, 上面的牙印怎么回事？枪口去哪儿了？”
泽利斯望天，然后想起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心虚, 虽然说这枪的确是他啃的, 但只要用更大的声音造谣别人, 就能显得自己更真诚。
毕竟他为了让蝙蝠侠和红头罩缓和他们之间不算完全融洽的关系特意做出的努力，至少过了5次饥饿检定呢。
难道还不值两把武器？
系统：人家关系很好, 压根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泽利斯：嘤。
于是泽利斯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是【狂笑之蝠】干的！是他干的！他啃的！”
泽利斯梗着脖子的吼声响彻这片区域，尾音还带着破音的颤。
他盯着蝙蝠侠面罩下紧缩的瞳孔，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指控有多离谱——毕竟全哥谭都知道布鲁斯·韦恩有套价值七位数的牙贴面，没人会相信这样的人会对着记忆金属装甲磨牙。
蝙蝠侠等人：。
蝙蝠家族的成员们集体沉默，夜翼的双节棍在掌心转了半圈卡住了，红罗宾的手指悬在护目镜的扫描键上忘了按动。
他们确信布鲁斯·韦恩可能会发疯、可能会想要毁灭世界、可能会在脸上蒙记忆金属，但布鲁斯·韦恩绝对没有什么啃金属的异食癖。
这听起来就很像是泽利斯这样的人会干的事。
只有狂笑之蝠的金属刺环发出愉悦的蜂鸣，他脸上的笑意加深了，那森冷的牙齿看起来真的有一种会啃金属的感觉。狂笑之蝠歪头时，链尾的钢珠恰好磕在泽利斯后颈，冻得青年打了个哆嗦。
在黑暗多元宇宙以及毁灭其他宇宙的这些日子里，狂笑之蝠见了太多严肃着脸的人，所有人都是绷着脸、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看着他，就像是现在他面前的这些蝙蝠家族成员一样。
当然了，狂笑之蝠所说的蝙蝠家族成员绝对没有包含泽利斯。
像泽利斯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见了。如此有趣，以至于狂笑之蝠真的产生了将泽利斯带走的冲动。
但很显然，他不会这么完好的把泽利斯带回去。
黑暗多元宇宙可都是怪胎，泽利斯距离怪胎这个形象差太多了。所以狂笑之蝠会考虑对泽利斯做一些改造，让他看起来更像是黑暗多元宇宙的一员。
或许，他可以直接把泽利斯的大脑带回去改装。
系统：你带个智力只有30的大脑回去有什么意义？泽利斯真正强大的地方是裤子包啊。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看到蝙蝠家族的表情因被他受困于手心中的泽利斯而变得十分焦虑、紧张这一点真的很有趣。
他毫不怀疑只要伤害泽利斯，这个宇宙特殊的存在，或许是这个宇宙的锚点？他绝对能让蝙蝠家族感受到痛苦，而他毫不怀疑自己一定会喜欢这个过程。
于是狂笑之蝠就这么做了，他当然会这么做。他总是喜欢摧毁蝙蝠侠和蝙蝠家族的快感。
“啃金属这种事……”狂笑之蝠的声音像浸了笑气的棉花糖，黏腻得令人反胃。
“确实需要点异想天开的幽默感——比如把罗宾的信号枪改造成棒棒糖发射器。”
达米安下意识的握紧了自己的信号枪，沉甸甸的重量令他稍微放松下来。
随即他有些可惜的想，如果泽利斯真的把他的信号枪改成了棒棒糖发射器，一会儿打起来了他绝对会趁乱砍死泽利斯的。
狂笑之蝠凑近，指尖划过泽利斯的耳垂，那里还戴着杰森以前送的、刻着‘J.T’缩写的银色耳钉，那是很早以前的事儿了，大约是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之前给他改造公寓的时候找到了，之后将它装进盒子里放在泽利斯的枕头上。
泽利斯为了讨好近期一直生气的杰森·陶德才忍辱负重的戴上了耳钉，要知道他一直是不打耳钉的那种类型。
黑鸦帮里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代表的不是陶杰，而是杰陶。但是反着看也不会有人能看出来这并非陶杰的名字。
杰森隔着老远显然也看到了泽利斯耳朵上的耳钉，他瞳孔微微收缩。
【杰森·陶德心情值+10，因为你并没有把他以前送给你的耳钉弄丢，并且戴上了它。】
泽利斯：……哎呀，二舅真好哄。
"不过小树苗，你知道黑暗多元宇宙的实验室里，最受欢迎的收藏品是什么吗？"狂笑之蝠嘶嘶的问。
“呃？我应该知道吗？”泽利斯问，他犹豫了一下猜测道：“来自不同世界蝙蝠侠的制服？或者不同世界布鲁斯·韦恩的头？”
蝙蝠侠：你说这个，你觉得你礼貌吗？
“是会说谎的舌头。”狂笑之蝠咯咯笑起来，锁链趁机缠住泽利斯的腰，倒刺勾住战术腰带的扣环。
他手腕翻转，泽利斯被迫面对蝙蝠侠等人，看见夜翼正悄悄往通讯器里输入撤离坐标，而蝙蝠女孩的电击长鞭已经充能完毕。
泽利斯：有一种我是质子的感觉。
系统：你是人质还差不多。
狂笑之蝠用力掰着泽利斯的手腕，腕骨断裂的脆响像掰碎冻硬的麻花，泽利斯听见自己喉间溢出破碎的气音。
剧痛如电流窜遍神经末梢，视网膜边缘阵阵的发黑——本该垂落的左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断裂处却泛着珍珠母贝般的青紫色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