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子起初不想给,找了一堆借口劝退:“宿主,这个复制箱子用处不大,不能复制钱和特别稀缺的东西,还有次数限制,用处不大,真的。”
宋知南就骂它:“你这不要脸的统子,我辛辛苦苦得到的珠子被你偷吃了,那么好的一颗珠子啊,你咋好意思下嘴?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不会痛吗?你吃了我那么贵重的东西,我问你要点回礼怎么了?礼尚往来你懂不懂?谁家正常的统子像你这么又抠又奇葩,天天让我杠人,为了你,我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杠。是你毁了我做好女人的机会,以前的我天真无邪、安静文雅,再看看现在的我,我再也回不去了。”
杠精系统:有一点愧疚一点心痛怎么办?它是不是真的有点奇葩?人家别的统子都是娇妻统种田统攻略男人统,只有它是抬杠统。
杠精系统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犯了天下杠精都不会犯的错误,那就是怀疑自己,杠精一般都是甩锅别人,绝不内耗自己。
系统一怀疑一内耗,宋知南就掌握了主动权,终于达成了目的。
宋知南收到系统的复制箱子,不由得虎躯一震,原来统子也能骂呀。她本来就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没想到真的有用。早知道她早开口骂了。
这时候统子突然反应过来,它迟疑着问道:“宿主,以前的你真的天真无邪、安静文雅?你不是因为能杠才被选中的吗?”
宋知南毫不心虚:“我一岁之前还是十分天真无邪、安静文雅的,都是吃了睡,睡醒了吃,从来没骂过人。一个小婴儿能有什么坏心眼?你说是不是?”
统子:“……”离了个大谱。
宋知南有了种植空间,就忍不住手痒想种田,但她要种田就得亲身进去,她跟宋知夏合住一个房间,十分不方便。
她想跟宋冬宝换房间,可是让宋冬宝一个半大小子跟宋知夏合住一间屋也不合适,宿舍又申请不了,租房租不到,宋知南的心情就有些烦躁。
晚上等宋知夏回家,她就问道:“你跟陈安华什么时候办酒席?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去?”
宋知夏一说到结婚的事,神情都变羞涩了,小声说:“安华正在准备呢,办酒席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光是粮票就要准备很久。他家房子不大,还有弟弟妹妹,爷爷奶奶也跟他们住一起,安华说打算在院子里再盖一间新房,邻居们有的同意有的不同意,且得商量呢。”
宋知南皱着眉头:“不是说他家条件好吗?就这条件?”
宋知夏连忙为陈安华辩解:“他家条件当然好,他大伯有本事,他姑也挺有能耐。”
宋知南:“问题是你嫁的又不是他大伯。”
宋知夏恼羞成怒:“你瞎说什么呢,我的事你别管。”
宋知南:“我才懒得管。”我只是想要个独立的房间。
也就是说,宋知夏一时半会搬不走,她依旧没有独立的房间。
宋知南再去宋冬宝的房间写稿时,忍不住表示了妒忌:“我也想有个独立的房间,我想跟你换,又觉得你跟二姐住一间房不合适。”
宋冬宝对这个三姐是又怕又爱,上回的下馆子和肉包子已经彻底俘虏了他,他主动提出:“三姐,要不我搬到客厅去住,房间让给你?”
宋知南眼晴一亮,嘴里说:“让你住客厅,不太好吧?”
宋冬宝当即表示:“我一个男孩子住哪不行?反正就是睡个觉的事。”
宋知南用力拍拍宋冬宝的肩膀:“你真是我的好弟弟,能甩宋秋实十条街,都是一个爹妈生的,你说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宋冬宝被夸得迷迷糊糊的。
“明天我回来还给你带肉包子。”
“哎,谢谢姐。你真的比二姐好太多了,都是姐姐,她跟你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姐弟两人商业互吹了一会儿,心情十分愉悦。
第二天下班回家,宋知南果然给宋冬宝带了肉包子,不但有肉包子,还有一顶带五角星的军绿色帽子,她路过供销社时买的,不要布票。
宋冬宝收到包子和帽子,乐得一蹦三尺高,当即就帮着宋知南把东西搬到自己房间。他们家有时候会有老家的亲戚来,家里本来就有一张行军床,宋冬宝晚上直接睡行军床就行。
宋知夏看三妹把弟弟忽悠到了客厅睡,而且傻弟弟还欢天喜地的,顿时觉得不可思议。
宋上进和李玉华得知儿子要把房间腾出来给三女儿住,自己却要睡客厅,两人是又气又怒。
李玉华先骂宋冬宝:“你这个怂包傻蛋,放着好好的房间不住,非要出来住客厅。人家让你咋样你就咋样,你的脑子呢?别忘了,你是男孩,这个家以后是你跟你哥的。”
宋冬宝梗着脖子:“我就爱住客厅,客厅宽敞方便。”
李玉华和宋上进一脸地恨铁不成纲。
李玉华恨恨地看向宋知南:“你知道这事要是传出去,人家会怎么说吗?”
宋知南:“我知道,大家肯定都会说,冬宝终于有弟弟的样子了,男孩子就要多吃苦,没苦也要硬吃。”
两人闭眼闭口,他们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宋知南用他们的逻辑劝他们:“还有啊,你们以前不是爱说什么女儿是娘家的娇客吗?要是这么说,那你们就应该给我最好的房间,毕竟谁家对待客人不是拿出最好的东西?招待客人不周到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夫妻二人相顾无言。
不管怎么说,宋知南终于有了独立的房间,宋知夏也是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房间,但她的心情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