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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书文艺杠精(61)+番外

宋知南起身告辞离开。

吴厂长下班回家,吴明珠见到他就问道:“爸,我听说你找宋知南谈话了,你觉得她这人怎么样?”

“聪慧过人,关键是说话好听,只可惜没生在一个好家庭,她爸妈太糊涂了。”

吴明珠点头,她跟她爸难得意见一致。

吴厂长看了一眼吴明珠,着重强调:“小宋说她不像你这么幸运,有一个开明、民、主,不重男轻女的父亲。”

吴明珠:“那是她看在我的面上,哄你开心。”

吴厂长摇头叹息,他想从自己闺女嘴里听几句夸奖怎么就那么难。

吴明珠说:“爸,刘家的房子是凶宅,现在也没人申请,既然宋知南想要,就给她呗。你批给谁不是批?”

吴厂长笑道:“你可很少给别人说情,这下我终于相信你不是故意整她了。”

吴明珠嘁了一声没说话,她还真的很少因为别人向父亲开口。一是懒得,二是觉得求她的人都不值得开口。宋知南算是个例外。

吴厂长认真考虑一会儿,觉得这房子确实给谁都是给,再说了小宋那么聪明能干,又那么可怜,关键是说话还好听,再加上还有宝贝女儿从中说情。不批准实在说不过去。吴厂长大手一挥就同意了。

厂委工会和后勤部一看吴厂长都同意了,他们还能说什么?那就同意呗。刘家的邻居说那房子闹鬼,宋知南一个小姑娘肯定住不了多久就得搬出来,到时候房子又归厂里了。

宋知南接手了刘富贵家的房子,这个消息一传出来,众人不由得一脸诧异。

有人感叹宋知南动作真快,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害怕鬼,对于很多穷人来说,穷比鬼还可怕。他们原本打算等过一段时间再说,至少等得刘富贵和刘卫国的头七过了吧。谁能想到,有人行动这么迅速,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有的人觉得不公平,就向厂里反应,说宋知南参加工作的时间太短,年纪太小,不够资格。

也有人说宋家有房子,宋知南又是单身女青年,不像别人拖家带口的,与情与理都不该轮到她。

吴厂长就说宋知南有才华替纺织厂扬名了,也算是个特殊人才,而且人家是第一个申请的,当时除了她没有别人申请。大家伙虽然不满,但也奈何不得。

房子申请下来之后,宋知南先去跑各种手续,然后去找换锁师傅把门锁全部换掉,把床拉出去扔掉,买了一张别人家淘汰的旧床先凑合用。

忙完这些后,她在后院给白凤英烧纸,烧的既有纸钱,也有报纸,报纸上有她写的文章。

宋知南一边烧纸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白凤英同志,杀害你的刘富贵已经下去了,你记得去找他算帐。你儿子虽然是你生的,但他在刘富贵长年累月的洗脑下,一直仇恨你,顺带仇恨所有女人。刘卫国同情他爹,说都是因为你毁了这个家,你□□生出的血肉变成了刺向你的尖刀。

只有女人才能真正理解女人,我理解你,理解你当年的不甘心和痛苦,你一定是经过了剧烈的思想斗争才迈出那一步,你只是犯了很多男人都会犯的错。他们浪子回头还被人称赞,但因为你是女人所以没有回头的机会。

我还替你在报纸上说了话,烧给你看看。我是你的盟友,咱们女人不要为难女人,你不要上来找我。我祝你投个好胎,你最好投生在城市独生女家庭中,以后结婚要谨慎,最好别结婚,你值得更好的人生,值得更开放的时代。”

祭奠完白凤英,宋知南自己画了个符贴在门上,屋里还挂了几张领袖的画像,顺便镇压一下刘富贵和刘卫国。

宋知南还特意去向吴明珠道谢,“明珠,谢谢你和吴叔,你们帮了我的大忙。”

吴明珠不在意地说:“不用谢,我不过顺嘴一提而已,主要是你动作够快,又符合要求。”

吴明珠还是不放心宋知南,特地送了她一只小黑狗,小黑狗是她家狗大黑的闺女,名叫黑米,全身漆黑,在夜里都看不见它。

一切准备就绪,宋知南开始清理房间和院落。刘家的房子比吴家的小多了些,有二间正房,一间厢房。

这房子是刘富贵的老娘分的,她是纺织厂最早的那批职工,那时房子还没那么紧张,所以才有了独立的院子。像宋知南家的房子就是大杂院了。

刘富贵父子俩不是啥干净人,屋里又脏又乱,院子多年不打理显得十分破败。

宋知南抓紧时间刨地松土,抢种了最后一茬萝卜白菜大葱等等。

宋知南下班后过来吴明珠家搬东西,吴明珠和陆诗月对宋知南都有些不舍。

宋知南说:“咱们都在一个家属区,离得很近,以后你们有空来找我玩,或者我去找你们。”

她正说着话,只听得身后一阵自行车铃声响起,只见李群英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李群英跳下车子,对宋知南说:“知南,我来帮你搬家。”

宋知南笑着说,“太好了,我正好有一箱子书要搬过去。”

宋知南转身回屋去搬东西,吴明珠瞥了一眼门口的李群英,问:“你什么时候跟她那么熟了?”

宋知南说:“她是我的新邻居。”

吴明珠“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一个星期后,宋知南终于拾掇好,家也搬完了。

新家附近的邻居对于宋知南这个新邻居充满着兴趣。

她搬来那天,多人围观。

宋知南早就提前做好了功课,她家左手边是李群英家,右手边是赵大娘家,对门是王婶,王婶嘴最碎。人们私下里称她为王婆,她家大儿子胡大庆二儿子胡二庆人都不太正经,爱跟大姑娘小媳妇开玩笑,李群英挺烦他们,郑重嘱咐宋知南:“你少理会他们,这两人就跟那春天的公狗似的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