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网约车错上前任的奥迪后(64)
江桉很少表达需求,所以她这条消息让季延川敏锐地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
江桉吸了一口气,脸颊还泛着疼,“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她的确没跟季延川说季仲柏的事情,她知道他讨厌季仲柏,如果知道季仲柏来找过她,他肯定会跟季仲柏发生冲突。
她怕他想起他的妈妈,想起以前那些让他难过的事情。
“就这两天了,你等我回去。晚上要是怕,你让陆瑶过来陪你,或者我们电话一直打着。”
“我才没那么娇气呢。”
“唉……”
“你叹什么气?”
季延川想了想,说:“我们这才分开几天,就这么难舍难分。之后你去海城读书,可怎么办?”
“我去海城,你不是也要去纽约吗?”
“如果我不去呢?”
江桉愣了愣,“你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你不要你的毕业证了?季延川,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为了赚钱,连书都不去读了吗?”
“我就随口一说,你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这是随口一说吗?你为了学这个,当初都……”话题不自觉地就提到了季延川离家出走这件事上。
她不想说这个,但就是想告诉季延川,他坚持了那么久的事情,不要因为其他的事情就放弃。
不然他那些年的坚持,算什么?
季延川安抚她,“好好好,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了这样的话了,行吗?”
“嗯,那你去工作吧。”
“好,等我回去。”
江桉那时候不知道,这通电话竟是他们重遇之前,最后一通电话。
江桉内心烦闷无处可说,只能给陆瑶发消息,说季延川的父亲已经知道他们的事情,还要他们分开。
陆瑶:【他爸爸……是怎么知道的啊?】
江桉:【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突然就跑过来,还打了我】
陆瑶:【那你打算怎么办?你跟季延川说了吗?】
江桉:【没有,就这样办吧。除非季延川亲口跟我说分开,别人没权利让我们两个分开】
陆瑶:【好吧……】
和陆瑶发了消息后,江桉内心稍稍平静下来。
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只要她和季延川坚定不移地选择对方,就足够了。
他们说好的,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和对方在一起。
但那天晚上,江桉给季延川发的消息没有得到回复,他睡着了吗?
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
这一晚上她睡得不好,半梦半醒间总是看手机,看有没有季延川的
消息进来。
十二点过的时候,手机里进来一条消息。
是季延川发来的。
她当时就醒了,从床上坐起来,给手机解锁。
然而季延川的消息却让江桉石化在原地。
他说:【我玩够了,分手吧】
七个字,一个标点符号。
江桉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每一个字她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她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人在极度震惊的时候是没办法将手机稳稳地拿在手里的,她颤抖着,在屏幕上艰难地打下一行字。
为什么?
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玩够了”?
他在开什么玩笑?
消息发出去之后,石沉大海。
江桉定定地盯着手机屏幕,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没有回复。
她有些不受控地点了语音通话。
她要听季延川亲口说。
【对方已拒绝】
季延川拒绝语音通话。
假的,都是假的。
肯定是季仲柏!
他没能从她这边拆散他们,肯定就去找季延川了。
江桉继续给季延川打电话,她一定要亲耳听到季延川本人说。
她不相信下午还跟她说等他回来的人,晚上的态度就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变化。
微信电话一直被拒接。
她给季延川手机打,电话关机。
她联系不上季延川。
她要怎么样才能联系季延川,怎么样才能找到他?
房间里的江桉,顿时六神无主,毫无头绪,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一样。
她一度觉得自己在做梦,可能梦醒了,这一切就都消失了。
可当她躺下去闭上眼睛,却无法入眠。
她睁开眼,从床上下去。
没看清楚拖鞋在哪儿,她给自己狠狠地绊倒在地,膝盖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发出闷响。
痛感返回到脑神经,再传递至四肢百骸。
会痛。
她不是在做梦。
季延川发的那条消息是真实存在的。
他说玩够了,他说要分手。
江桉一个晚上没睡觉,第二天早上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她简单洗漱之后就从小洋房离开,去季延川实习的心理诊所。
诊所九点才开门,她八点就到了,等了快一个小时,前台开了门。
瞧着江桉这个面色惨白,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是什么很严重的病人。
但江桉问她,季延川和他的领导去哪儿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
前台说:“季医生半个月前就不干了呀,你是谁呀,找他什么事?”
“他不干了?”
前台点头,“是的。”
“你骗我。”江桉不信,季延川怎么可能没在这边实习呢,他每天早出晚归,忙得饭都没时间吃,怎么可能早就不干了?
前台觉得这个小姑娘似乎精神状态不太好,给她推荐他们诊所的其他医生。
江桉像是听不见,狼狈地从诊所离开。
她找不到季延川。
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她都找了,就是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