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网约车错上前任的奥迪后(66)
季延川没听季仲柏的话,只对拦路的保镖说:“滚开!”
他要回梧桐里59号,江桉肯定还在那儿等着他。
说好了等他回家的。
拿钱走?
季延川不相信。
“她已经上飞机了!”
季延川懒得跟他们废话,狠狠地往那保镖身上踹了一脚。另外一个保镖动手,季延川避不可免地挨了两下,嘴角出血。
季仲柏是看季延川结实地挨了几下,才让保镖停手的。
他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不就是一个女人?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我告诉你季延川,等你到我这个位置上,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我他妈不是你!”
季仲柏摆手,“行行行,你去追,我看看你能不能追到!”
季延川从度假村离开,开车回林城。
一个多礼拜前,公司以出差的名义让他来的林城周边的一个城市,刚开始一切都正常。但那天季仲柏来了之后,就让保镖将他的手机抢走,再然后,他就被软禁在房间里。
保镖轮流看守,别墅内信号屏蔽。不管他怎么闹,季仲柏都不放他出去。
直到刚才,季延川才明白,季仲柏是知道了他跟江桉的事情,给钱让江桉离开。
他觉得季仲柏很荒谬。
他也知道,江桉肯定不会离开他。等找到她,把误会说清楚就好了。
两个小时车程,他开回了梧桐里59号,小洋房里没有江桉的身影。
电话不通,人找不到。
他去机场,更是人影都没有。
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机场里面乱转。
然后他手机响了起来,一个陌生号码。
他以为是江桉打来的。
电话接通,那头的人说:“是季仲柏的儿子季延川吗?你父亲出车祸被送到医院来了,请你立刻来一趟医院。”
天旋地转。
季延川看着航站楼外的飞机起飞又降落,可他找不到江桉在哪儿。
他对那头的人说:“让他去死!”
季仲柏好像真的要死了。
季延川赶到医院的时候,医院给下了病危通知。
高速路上连环追尾,季仲柏的那辆车被撞得最狠,人是救出来了,但奄奄一息。
季延川手有些颤抖地在手术单上签了字。
变故来的太快,他根本无从反应。
公司的人知道季仲柏重伤,高层都赶来了医院。他们或真情,或假意,祈祷着季仲柏平安度过手术。
手术成功,人被送到ICU里,具体苏醒时间,再看。
一个拥有数家连锁酒店的大公司老板突然入院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公司乱成一锅粥。他们将季延川给推了出来,让他暂代季仲柏的职务处理公司的事情。
季延川被架在了那个职位上,他太想撂挑子不干了。
都他妈倒闭吧,去死吧,跟季仲柏一样。
他要去找江桉,把林城翻来覆去的找,总能找到她的。
贺聿舟跟他说,这是他把季氏握在手里最好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可能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他说他要江桉。
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脑海中总盘旋着那些话。
她不要你了。
她拿了钱就跑了……
所有人都不要你了……
“不!她没有!她不会!”
梦中惊醒,他拿着枕头砸向未知处。
他不想做那样的噩梦,他开始失眠,开始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他好像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他觉得生活好无趣,没有江桉的日子,每一天都很难熬。
他害怕回到梧桐里59号,他把大门用锁紧紧地锁了起来。
有一天,他躺在酒店的浴缸里,脑海中浮现出一段他掩藏在心底深处的回忆。
回忆里,猩红一片。
他拿着刮胡刀,往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口子出来。
浴缸里的水,慢慢被鲜红吞噬,把他整个人吞噬。
是手机铃声把他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他从浴缸里起来,发现自己竟没什么力气,接到电话后也是有气无力的。
贺聿舟打来的。
他嗯了声。
对面的人问他在哪儿,他说在酒店的长包房里,没一会儿贺聿舟就来了。
他有季延川房间的房卡,直接刷卡进来,听到浴室的动静跑进来。
浴缸里的水还没放干净,但残留的红还是让贺聿舟发觉了什么。
他又看到了季延川刻意用袖子遮住的手腕。
那句要骂他的话,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他这个样子太糟糕了,糟糕得仿佛随时会死掉。那时候的贺聿舟并不明白,爱情这东西还能要了人的命?
那到底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贺聿舟找来了药箱,问他是自己处理,还是帮他处理。
季延川就坐在沙发上,把手伸了出来。
还好,不是特别深的伤口。
贺聿舟给他简单的消毒,贴上伤口贴。
沉默良久,贺聿舟开口:“要不然,你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季延川很轻地笑了声,“我自己就是心理医生。”
他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还没毕业的心理医生。”
“医者不自医。”
穿着黑色浴袍的季延川把自己整个人都陷在沙发里,半干的头发耷拉在额前,脸色是透着病态的白。
微敞的浴袍下,是瘦得看得见肋骨的胸膛。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问贺聿舟:“找到她了吗?”
贺聿舟摇摇头。
根据季仲柏助理提供的消息,伦敦那所不知名的大学里,根本就没有江桉的入学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