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网约车错上前任的奥迪后(79)
主卧的床是美式胡桃木大床,床头是一根一根的柱子,领带缠绕手腕固定在上面,不费点力气,是挣脱不出来的……
哎……
江桉不想赘述这个主卧里有多少奇妙的地方。
她问季延川手不要了吗?
他说不疼,估计快好了。
这是疼不疼的事儿吗?
本来到家就挺晚了,这一通折腾完,感觉天都要亮了。
夏天,天亮得早。
她不让季延川再靠近她,俩人之间隔着薄薄的蚕丝被。
男人的声音是事后的餍足和慵懒,“过来,我抱着你睡。”
刚才,是谁那么凶又那么狠地说,把你嘴亲烂的?
没见她动,季延川把手从江桉脖子底下穿过去。
片刻后,小姑娘挪了挪纤薄的身姿,往他这边蛄蛹过来。
“你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季延川亲了亲她的耳垂,到现在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让说什么就说什么。
季延川都有种这是不是在做梦的感觉。
这个姿势不是很舒服,江桉挪了挪季延川手臂的位置,让他垂下手,这样就能抱着。
她回:“那明天给你换个不听话的来。”
“唉?”季延川略微有些着急,“别了,我喜欢听话这个。”
“还挑上了?”
“没有,不敢。”
江桉嗯了声,“睡觉吧,很困了。”
“那你说的,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了,不是骗我的吧?”
想说女人在床上说的话你也信?
但这话没有说出口,似乎不太适合现在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
江桉能够感觉到季延川在问出这话时的不安和忐忑。
或许以前他这样问的时候,内心也是不安的,但那时候江桉故意忽略掉他的感受。
她觉得,分开这件事,他痛苦,她的难过也不比他少。
为什么要去体谅他的痛苦?
如果分开都痛苦的话,那就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
江桉回他:“骗你是小狗。”
“好,说谎的是小狗。”
得到心满意足的答案,季延川才放心地躺在床上。
这一天过得实在是“精彩”,躺在床上后,季延川倒是很快地沉入睡眠里。
江桉挺累的,但听着身后逐渐均匀的呼吸声,她倒是没有一点困意。
她轻轻转身,在夜色里看着身旁的男人。
许久许久,她凑了过去,在他眉心上亲了一下。
……
太累了,江桉起不来。
她迷迷糊糊地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闷着声音跟已经起床的季延川说:“你帮我请假……”
总是因为这些事情跟公司请假,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季延川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他只会觉得自己超棒。
已经洗漱完毕的季延川到床头这边来,亲了亲她的唇角。
带着点海盐味的亲亲,“嗯,我跟贺聿舟说。我先去公司,有事给我电话。”
混乱的思绪逐渐收拢,江桉睁开眼睛,抓住了季延川的手。
半梦半醒的眸子带着几分朦胧迷离,水汪汪地看着季延川。
“怎么了?”
“哦,不用给我请假了,我待会儿就起来去公司。一堆事儿呢。”江桉嘟囔一句,“再请假,贺聿舟要开了我的。”
“开了你你来给我当老板,我给你打工。”
“才不要。”
江桉盖上被子,背对着季延川。
她想,她大概不是个擅长伪装的人。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担心季延川能不能处理好工作上的事情。
可是很快又转念一想,他这些年在工作上做得都很出色,怎么可能会出纰漏呢?
他可比她,会伪装。
季延川看了看江桉的身影,始终觉得她有事儿,但没猜到是什么事儿。
大概……她这会儿太温顺,弄得他心里不安。
果然人不能一下子吃得太好。
……
既然打算装作不知道,江桉就决定装得像一点。
或许等到哪天,那件事已经无法影响到他情绪的时候,他会和她袒露心扉。
江桉从季延川那边听说季廷已经被关了起来,就冲那天在季家撕扯的情况来开,双方都不打算和和气气地解决这件事。还谈什么亲情,他们之间已没有亲情可言。
季仲柏住在疗养院里面一直没出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不重要,他出面也改变不了什么。
江桉陪季延川去医院拆石膏。
恢复得良好,就是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手术疤痕,还挺明显的。
但在那条长长的疤痕下,在手腕的地方,有一条浅浅的旧伤疤。
横着的一条,在他冷白的肌肤上格外的显眼。
江桉看到那一条的时候,心里猛地一惊。
不能够吧?
江桉突然想到很久之前,季延川和她说他母亲是在浴缸里割腕的。他不能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吧?这得……多痛?
回去的路上,季延川见江桉的表情不是很好的样子,问她怎么了。
“可能……中暑了吧……”江桉胡乱说了个理由。
“那你靠边停,别开车了,我让司机过来。”季延川是真担心。
江桉慢半拍地回过神,“可能不太严重,能开回去。”
她状似无意地问了句:“我刚才看你手腕上还有条伤疤,怎么弄的?以前没有的。”
季延川下意识地将手腕内扣,半开玩笑地问:“你还记得我以前什么样?”
之前和季延川很多次的相处,他左手腕都戴着手表,所以看不到那条伤疤。
现在是拆了石膏,他手腕上又什么都没有,才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