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有热恋[青梅竹马](37)
她一个人忙活了好半天,才终于把那块污渍擦得快看不出来了,额头上也已经布了一层细汗。
岑与惜直起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关上车门,准备去后备箱那里。
她出来的时间不短了,等会儿进去了既言哥哥肯定会问,不过没关系,她早就想好了借口。
就说碰见了杨采薇,和她说了两句话!
岑与惜觉得自己的借口简直天衣无缝,再加上困扰着她的一大难题解决,她现在的脚步都轻快了好多。
哼着歌走到后备箱那里,岑与惜掀开后车门,在看清里面的东西后,突然神情一僵。
岑与惜一共去了快十分钟才回来,陈既言看着小姑娘两手空空的进来,也没多惊讶的样子。
“没有吗?”他问。
岑与惜眼神复杂,摇了摇头,“你车子的后备箱是空的。我什么也没看见。”
陈既言闻言点了点头,没多在意,轻描淡写道:“那大概是我拿出来放家里了。”
他看向岑与惜,很真挚地,“哥哥不小心忘了,麻烦惜惜替哥哥跑这一趟了。”
岑与惜又是摇了摇头,只突然很低落似的,又复杂地看了陈既言一眼,默不作声地转身,回房间去了。
借着明亮的灯光,陈既言余光瞥着女孩比起刚才出去时落寞不少的背影,唇角稍敛。
是他做的太明显了吗?小姑娘好像已经……
发现了。
第19章 躲他“你总冤枉我!”
陈既言这次回来是为了祭祖,这是蒋家每年临近清明时都会进行的一件事。
按母亲蒋莱的话解释就是,蒋家近几代来都子孙单薄,外祖父蒋君怀便格外注重香火这一块。
子孙多,以后得以供奉祖先的香火才能多。反过来同样,当供奉祖先的香火多了,以后便能承此荫泽,子孙多多。
陈既言对此想法不以为然,他不理解为什么越在生意场一辈子呼风唤雨的大人,就越迷信。不过就算不理解,他也不会站出来去反对。
这是他做小辈的该有的尊重。
陈既言一共请了三天的假,和他同大学同专业的岑与知知道后,便也请了假和他一起回来。岑与知没什么事,就是单纯想回来休息几天——虽说大学也不累。
陈既言第一天接了岑与惜后,第二天就去了外祖父家。
几年时间过去,蒋君怀的精神头下去不少,嘴边仍然是烟雾缭绕,但咳嗽的次数也多了许多。
陈既言看着坐在躺椅里吞云吐雾的外祖父,眉头略沉,低声嘱咐了外祖母几句。
祭完祖后,陈既言又在外祖父家里吃了午饭,等到下午才开车离开。
蒋莱前些年被国内一家著名舞团邀
请,去做了舞蹈教练,这次祭祖她在外跟着舞团演出,没有回来。
车上的香薰是薄荷味道,陈既言一直都最喜欢这种香型,清凉的同时又带着微微的辛辣感,每次闻到都能让人很快精神起来,也让陈既言能一直保持精神集中。
陈既言一个人驾驶着车,整段路途过分安静。莫名地,他想起昨天的那段路途。
岑与惜向来是跳脱热闹的,鬼马精灵,玩心也重。也正是因为她这样的性子,这些年来,陈既言一直对身形越发出挑、一天比一天大的岑与惜有种不真实感。
明明当初还是个只到他腰处的小女孩,不过一眨眼功夫,就已经到了他的胸膛处了。
这种不真实感一直存在,尤其是当看到岑与惜的性子还和小时候一样时,就会更加强烈。
但昨天,他看到了留在副驾驶座椅上的那抹红,以前的那些不真实感瞬间消失。
岑与惜是真的大姑娘了。
想到这儿,陈既言的眼眸加深了几分。良久后,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他有想着要维护女孩的自尊心的,他也觉得自己已经找了最合适的借口。但似乎还是搞砸了。
因为从今天早上开始,陈既言注意到岑与惜开始若有若无地躲着他了。最明显的一条,就是她每天早上必发的“哥哥,早安。”没有了。
这让陈既言不禁有些挫败。
思绪飘飞间,陈既言的车子也已经渐渐驶入到一条市井小街,在路过一家一群人正排着队等候消费的甜品店时,陈既言的目光停留片刻,踩下了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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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与惜一整天都很郁闷,所以即使是难得的周日,她也一上午没有出门,就在家里窝着。
其实岑与惜知道陈既言是不会怪他的,而且还明白她的自尊心。
要不然,他也不会看见了装没看见,甚至晚上还特意找出理由让她去清理“罪证”。
可她就是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她觉得丢脸。
而且月经这种东西,很恶心。但她不仅让既言哥哥看到了,还弄到了他的车上。
一想到这个,岑与惜就觉得眼里发酸。她翻了个身,正面朝上,同时深吸了一口气,憋下那股不断升腾的泪意。
平复呼吸的那一刻,岑与惜暗暗作了一个决定——这几天里,她不要再见到既言哥哥了。
腹部那里仍然时不时隐隐作痛,岑与惜忍了忍,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
她其实是有一些痛经的,只是并没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但为了保险起见,下午的舞蹈课她还是向老师请了假。
中午的午饭岑与惜只吃了几口,就回了房间,把自己塞进被子里牢牢捂住。
余清然关心地问了她两句,并嘱咐她多喝些热水,岑与惜囫囵地应了。
因为早上的时候,岑与惜醒得并不早,所以这会儿也并没有什么睡意,等肚子里没那么难受了,她搂着自己的皮卡丘抱枕开始无聊地刷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