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有热恋[青梅竹马](98)
“哎!有可能!”
“……”
会议室内,陈既言还不知道外面的这些猜测和流言,他只是闲散地站在窗边,一只手拿着手机,眼睛则闲散地看向窗外。
在公司的每一天都很枯燥,唯一能在这样的生活中带来些乐趣的只有每天来自岑与惜的信息。
不用特意说什么有趣的东西,有时候,仅仅只是一个表情,就能让陈既言心里放松不少。
他想,这或许就是专属于岑与惜的特殊能力。
自从六年前外公生病去世后,陈既言就很少再有过内心真正舒畅的时候。可最初,他明明也是个温柔闲散的自由人。
六年前,就在外公蒋君怀的去世前一周,蒋家原本正在稳定运行的蒋氏石油集团的几个大股东突然相继退股,集团股价更是暴跌。几乎是一瞬间,蒋氏就落入了一个风雨飘摇的境地。
蒋莱当时还在医院照顾着蒋君怀,听着公司人的汇报,很快就察觉出是有人在故意搞垮蒋氏。不出所料,在蒋家陷入危机之中的三天之后,她的前夫陈厉就找上了她。
准确的说,是找上了陈既言。
那天,手机里突然就来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发信人的名字并没有写,只在短信里留一下一条极其简短明了的讯息——
[明早九点半,有资咖啡馆。爸爸想和你见一面。]
爸爸。
这个称呼自陈既言六岁那年起,就很少再说过了。但极强的记忆力还是很快让他从回忆中捕捉到一丝模糊的剪影。
高大,冷漠,专权。
这是陈既言对父亲陈厉仅存的、也是最深刻、最刻骨铭心的印象。
十多年过去,陈厉都没有找过他一次,偏偏这次蒋氏陷入危机,他却找了过来。
种种巧合,在陈既言心里埋下一个怀疑的种子。所以完全隐瞒住母亲蒋莱,即
使心里并不愿意,陈既言也还是走了这一趟。
结果不出所料。
安静怡人的咖啡馆里,陈厉胜券在握地坐在对面,双腿自然交叠。
他微微笑着,笑容里带着虚伪的弧度,说出来的话也同样让陈既言感到一阵作呕。
陈厉看着他:“既言,你该回来了。”
不是“回来吗”或者“想不想回来”,一句仿佛事实已经不容更改的“你该回来了”,草率又独断地替陈既言做好了选择。
或者说,决定了陈既言的选择。
陈既言看着对面那个陌生的父亲的样子,终是忍不住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我为什么要回去?”
他唇角的笑意薄凉又浅淡,清隽的眉眼染上一抹郁色。
陈厉脸上的笑意凝固一瞬,很快又为自己找好了台阶下。
他往后靠了靠身子,抱起双臂,姿态轻慢:“你到底还是个孩子。”
这就相当于在说他眼光短浅,不识抬举了。
陈既言笑意更凉:“那我倒想做一辈子孩子。”
懒得再和陈厉掰扯,陈既言直接问出那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我外公的集团,是不是你在动手脚?”
陈厉没承认,但态度已于承认无异:“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的最后一句话只中陈既言的要害:“你能做什么呢?”
陈既言猛地就没了话说。
这段时间,他和母亲蒋莱交替往来于医院和公司之间,尽管已经付出全力,可还是抵挡不住蒋氏的逐步衰落。而又怕蒋君怀听完会状态更差,这些事情他们更是提都不敢提一句。
陈既言有能力吗?有的,他从大学就做出一个小程序,总获益将近八十万。但这些能力还不足以撑起偌大的蒋氏。
后来,陈厉给了陈既言两天考虑的时间,他向陈既言保证,只要陈既言回到陈家,蒋氏就会安然无恙。
陈既言回去后,就陷入了煎熬。
他不想看着蒋氏就此破产,但此刻除了答应陈厉的要求好像也没别的办法。
无比挣扎之际,母亲蒋莱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直接找上了陈既言。
“不要答应他的任何要求。母亲已经为你联系好了国外的一所大学,过两天你就走,不用再顾忌家里。”
陈厉家大势大,如果陈既言继续留在青湘市只会不停地受到纠缠。
蒋莱早已打听到陈厉为什么会突然来找陈既言回去。前些年,他不知道是得了种什么病,再无生育能力。
而他膝下,除了陈既言再无别的子嗣。所以从几年前起,陈厉就已经开始暗中策反蒋氏的一些老股东,也因此在今日造成了这种局面。
“他就是个人渣、混蛋!活该他有这样的下场!”蒋莱痛骂道。
这一刻,这个以往都承荫在父亲膝下的女人仿佛一瞬间成长,她以雷霆之势抛售了蒋氏的几支小股,同时减小公司规模,险险保住了蒋氏。
也是在那年,陈既言不久后远赴他国。
只是临行前唯一的一个变数,就是当时的岑与惜在他出国前一天突然吻了他。
没来得及好好处理那个吻,他就离开,也因此造成了那毫无联系的六年。
第54章 元旦“吃颗糖。”
时间如流水,匆匆而过,很快就离元旦只剩下了最后一天。
岑与惜这次表演所在的剧院,是青湘市内乃至全国范围内都数一数二的大剧院,全名是“青湘市国际剧院”,岑与惜她们都爱用“青剧”来简而称之。
因为岑与惜属于内部表演人员,所以可以免费带家属来看,但给家里打过去电话之后,她才知道几天前爸爸妈妈已经回了老家看望老人,明天过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