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哭包世子爷(143)
骆青山见他的在大氅内捂着心口,手肘撑得衣裳隆起了些,就问:“旧伤又疼了么?”
“你可是眼尖,披着衣裳都瞒不住你,”唐煦遥笑笑,“没事,就是天冷。”
“那这天寒,主帅可要注意些。”
骆青山进入正题:“主帅,我奉命带大军前来,已经将保定府心腹大患之地团团围住,但不是所有人都去了,还有些在城外的临时校场内,我想求主帅去练一练兵。”
“什么意思,”唐煦遥觉得骆青山这话说的不对劲,“听你言外之意,还带了些新兵吗?”
“正是。”
骆青山点头:“主帅,我是私下告诉你,要是不带新兵,人手不够,边塞又有战事了,朝廷刚送了一批人走。”
“怎么会如此,”唐煦遥心里一沉,生怕要远离江翎瑜,再到沙场带兵征战,就问,“可需要从朝廷派拨大量人手前去?”
“还不用,要不然皇上就得让我捎着虎符前来了。”
骆青山如实告诉唐煦遥:“战事不吃紧,主帅暂时不必离开江大人承担统领要务,但如果真到那一天,怕是所有人都命悬一线,连江大人都要前去沙场,毕竟咱们军中从未设过军师一职,如今江大人名声在外,想必皇上不会轻易放过他,定要他辗转沙场指挥。”
唐煦遥深吸一口气:“........”
本来唐煦遥发愁的只有离开江翎瑜远去边疆一事,现在好了,连他也要去,吃不好睡不好,边塞苦寒,他的身子又脆弱不堪,唐煦遥发愁的事顷刻间变成了无数件。
唐煦遥自一开始对崇明帝无感,还因为江翎瑜骂他阻拦过,现在崇明帝三番五次地逼迫江翎瑜,置其于危险之间,不满与日俱增,这会坐在正堂里,都快憋不住火气了。
骆青山见气氛不对,再说三言两语意思意思就要走,唐煦遥简单交代自己什么时候能去校场之后,也紧着回卧房去了,他思念江翎瑜得紧,本就是失而复得的感情,又刚谈情爱不久,处在热恋之中,离开一会唐煦遥都受不了。
“霖儿,”唐煦遥回来时满身冷气,忙关好了门,见他侧卧在床上看书,边脱着大氅,边问,“怎么还拿着书呢,你又偷偷下床了么?”
“没有,”江翎瑜素手支着下巴,还在盯着书上的字句,声调慵懒,“刚才江玉来过,我让他给我拿的。”
唐煦遥将美人搁在床榻上的书拿走,爬上床,小心翼翼地托着他的脑袋,把他很温柔的按倒在床上,开始嘬吻他的唇舌,越来越委屈:“你不是说让我早些回来,你都不想我?”
小美人怎么能不想狗狗,呜呜。
唐煦遥的眼睛睁大了的时候真的很像小狗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江翎瑜,看着真是纯澈,初见时吓得江翎瑜开口支吾的满身肃杀之气早就一扫而光了。
“想你,”江翎瑜很喜欢唐煦遥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烦他,这会子反倒更宠溺了,随手掀起被子把他盖住,“把你藏在被窝里,我一个人看。”
唐煦遥即刻开心起来,抱着江翎瑜,腮侧明明冒出不少胡茬,还乐颠颠地蹭着美人脸颊上细嫩的皮肉,尽管仔细好了力气,还是刮得美人脸上稍稍红肿,宽厚结实的背挨了他一顿拍:“你去收拾一下胡子,蹭得我脸疼。”
唐煦遥的热情像是被一盆凉水浇灭,眸子也黯淡了,不情不愿地说了声“好”,慢吞吞地爬起来,穿好衣裳到外头去了。
江翎瑜心里有些后悔,想着他落寞的样子,心道是不是说得太狠了,回来哄一哄他,哪知片刻之后,唐煦遥就美滋滋地冲进卧房,比从正堂回来时还要高兴,进屋就往床上扑,抱着江翎瑜吻得很凶,口中含着他的唇舌又啃又咬,含糊着问:“现在不扎脸了吧。”
江翎瑜气得笑了:“嗯。”
“小美人,”唐煦遥闭上眼睛舔舐他软糯的舌头,“宝贝,亲亲。”
江翎瑜唇瓣再度被唐煦遥含进口中,翻了个白眼:“.........”
傻狗是不会不开心的,因为他总有办法让自己开心。
同时刻的京师,廖无春被崇明帝召进养心殿,崇明帝手边的折子摞成山了,他脸上还云淡风轻,手持毛笔批改着,边问:“无春,近些日子可有新鲜事?”
“圣上,太阳底下哪有什么新鲜事。”
廖无春想起今日闻到一个宦官身上有檀香味,就问了崇明帝一个问题:“对了圣上,您说,咱朝廷里,什么样的人才能用檀木打的柜子,或是摆在府上的器具?”
“嘶,”这一下把崇明帝问住了,“你提这个做什么?”
“刚才您问臣有何新鲜事,这倒是算一件。”
但廖无春还不打算把所有的事悉数告诉皇帝:“待臣彻查清楚,再上报圣上不迟。”
“嗯,”崇明帝想了想,“朝中能用檀香器具的人,也就是朕身边宠信的那几个,唐煦遥,他父亲平阳王,江怀,江翎瑜那朕倒是批了,不知道他用没用,前些年朕赐你一个檀木腰佩,还有........”
廖无春将崇明帝口述的名单在心里过了一遍,又逐个排除了,那味道可是从西厂太监身上闻见的,这些人不是与东厂交好,就是谁都不搭理,怎么能跟西厂扯上干系?
还有,江翎瑜没用檀木,上次廖无春前去探病,见他卧房里摆的是黄花梨制的柜子与桌案,木材虽也名贵,顶多是说他为官不够节俭,实打实与这档子事扯不上什么。
“哦,还有周竹深,”崇明帝一拍大腿,“险些把他忘了,不过这是朕的父皇曾宠信的人,府上这样的规格器具,朕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