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哭包世子爷(145)
“他们不去,”唐煦遥柔声说,“来的都是皇亲国戚,不过也有请些功臣前来的先例,不太多就是了。”
江翎瑜偎在唐煦遥臂弯里,软声笑着:“我竟是沾你的光了,当初招惹上你的时候,还疑心你这皇室血亲要去告我的状,想不到日子一晃就要谈婚事了。”
“小傻子。”
唐煦遥凑上去亲吻江翎瑜的唇瓣,轻轻舔一舔,本来还在兴头上,突然想起自己还没跟他说出去谈的事,脸色急转直下:“从明日起,我就要到城外的校场去了,骆青山带来了许多新兵,我要帮着练一下。”
“那你还回来吗?”
江翎瑜眉头微蹙:“城外离这里很远的。”
“回来,”唐煦遥很坚决,“就算是夜深了我也要回来,我不在你身边,要是你突发心疾可怎么办,你心口疼的时候,喊不出声音的。”
江翎瑜握着唐煦遥的手:“那你就要辛苦些。”
“不辛苦,”唐煦遥看着江翎瑜的时候,向来满眼宠溺,“我爱你。”
“睡觉。”
江翎瑜紧着忙着要往被子里钻:“我困了。”
“还没用晚膳呢,出来。”
唐煦遥拦住了美人,抄起来像抱孩子似的捆在怀里:“不听话。”
唐礼照旧是将面条煮得软烂,这回是混上些煎过的鱼肉,择了刺,唐煦遥端着喂江翎瑜吃。
紫禁城内,廖无春本来是要伺候着皇帝用晚膳的,但是皇帝说累着了,不思饮食,就从御膳房端了些甜汤和精致的糕点,伺候得差不多了,商星桥来接替,他就溜出宫去了。
廖无春推开卧房的门就往里闯:“茗儿。”
“主子,”茗儿哭过,事在他心里就算是过去了,见着廖无春依旧是笑脸,挽着他的手臂与他并肩坐在床上,“回来了?”
廖无春只望着茗儿,并不说话,茗儿有意不与他的视线相碰,问他:“今夜还走么?”
“不走了,”廖无春唇角微勾,“陪着你。”
“主子,今日我到周竹深府上走了一遭,碰上陈苍了。”
茗儿帮廖无春解着衣裳,漫不经心地说:“还有,那何蓉跟周竹深住得很近么?”
“近,”廖无春见衣料在床上堆叠起来,掌心轻抚茗儿纤细的腰,“何蓉怎么了?”
茗儿如实说:“骆青山去何蓉府上了。”
“他们两个往来也正常,因为何蓉是骆青山的教书先生。”
廖无春搂着茗儿躺进被窝里,两个人很快就将被褥暖得热了,阖上眼,唇齿相碰,边吻边说:“十几年了,感情甚好,算不得是坏人。”
“主子,”茗儿忽然不接刚才的话了,贴着廖无春越来越近,“今日还要茗儿伺候么?”
不等廖无春答要还是不要,腰被茗儿的手握住,简单磕碰,廖无春的身子就软透了,茗儿俯身就吻,将舌头挤进他口中,折腾得他额头脖颈渗出些薄汗,白皙的手臂顺着床沿垂下去,毫无招架之力,只剩歪着头虚弱的轻咛。
廖无春双目迷蒙,趁着还有些理智,轻声问他:“你......你用了香药?”
“嗯,”茗儿笑得温柔,“先前说过,茗儿喜欢主子。”
廖无春没生气,再度放任茗儿胡作非为,不过他还是没说喜欢茗儿。
不是每座山谷都有回声的。
“茗儿.......”
廖无春目眩得厉害,还是硬撑着抬起手将人搂住,按在自己心口上,摸索着去咬他颈间的血脉,虚声说:“以后,更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茗儿忍着脖颈上的疼痛,颤声说:“主子,我知道了。”
廖无春神智开始不清醒了,还是不松手,这种蛮劲大得惊人,在他耳边说起胡话来:“茗儿,我让你去替我死,你也愿意吗?”
茗儿一下子红了眼圈,哽咽着点头:“愿意,茗儿愿意替主子死,什么都愿意。”
廖无春听着茗儿边哭边说这样的话,心里疼极了,可抵不住药劲,完全阖上眼,在茗儿怀里晕过去,意识全无。
“主子,”吉祥突然来敲门了,“有人找。”
茗儿硬着头皮回话:“主子今日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
吉祥慌了:“不行啊,你快把主子叫起来,今日是大事,有蝮丹的人来找。”
茗儿见这满屋的狼藉,床褥都湿了,实在不知所措,怀里紧紧抱着的廖无春轻笑了声,柔声调笑他:“急成这样,都不愿意松开我?”
茗儿怔了,浑身僵住,一动也不敢动,听着廖无春慵懒地回了吉祥的话:“知道了,茗儿都说了我身子不适,还催,退下吧,我一会就到。”
廖无春眼里戏谑,凑过去狠狠咬了茗儿的唇瓣两下,皓齿刺的他唇间鲜血直流,滴在被褥上,洇开大片血花,廖无春视而不见,慢吞吞地起身穿衣裳,瞥了眼他:“在我身上用药,你还嫩了点,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廖无春临走前擦擦手,回头看着茗儿,笑吟吟的:“看在你愿意替我死的份上,我会怜香惜玉些。”
次日一早,保定府内,江翎瑜天不亮就起来了,跟唐煦遥一块换了官服,难得到正堂用早膳。
江翎瑜这一宿睡得还好,但风寒不愈,还是很没精神的,也没什么胃口,吃几口羹汤就咽不下去了,歪头枕着唐煦遥的肩膀,眼神发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唐煦遥撂下白玉勺,搂着美人的肩,“为何不吃了?”
“吃不下。”
江翎瑜皱着眉:“肚子不好受。”
“回来还是要按时服药的,”唐煦遥抬起手给美人揉一揉,“今日你说要去查案,就算了,坐马车再颠得你不适,倒怕你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