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哭包世子爷(190)
白颈子,红肚兜,江翎瑜的身子比玉雕得更漂亮,唐煦遥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羞红了脸,不敢再瞥,手抖得不知道怎么给他并上领子,只好去拿被子蒙。
江翎瑜看自己被唐煦遥慌慌张张地裹成粽子,只是笑。
傻狗还能有这个胆子?
“睡,睡吧,”唐煦遥舔了舔唇瓣,历经刚才一事,抱着江翎瑜,说话都结巴起来,“我抱着,乖。”
江翎瑜则拽着唐煦遥的寝衣领子,扯着他和自己一同躺下,有了纱帘也不需要去熄烛,躺在唐煦遥怀里也暖热,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半夜里又觉得热了,翻过身背对着唐煦遥,才刚躺好,一只潮热的手拨开自己身上的衣料探进来,摸索着为自己捂住腹部,哑声问:“腹痛了吗?”
唐煦遥唇间气息很热,就贴在江翎瑜耳边,江翎瑜不知道他睁没睁开眼,摇头许是看不见,努力开口说话:“没,有。”
“没有就好。”唐煦遥很是困倦,阖上眼凑上去吻过美人的脖颈,美人好像又不愿意背对着自己睡了,翻过身来撞进唐煦遥怀里,口中好像喃喃了什么。
“嗯?”唐煦遥侧头,将耳骨凑近江翎瑜的唇瓣,刚才没听清楚,想让他再说一遍。
“猫,”江翎瑜能说的话终于多了些,扯着唐煦遥的衣角,“猫,叫。”
唐煦遥没注意周遭有什么声音,这时候听江翎瑜这么说,也侧耳去听屋外的动静,果真是一阵阵的猫叫声,不过不似平日温顺了,很像是在恫吓。
那唐煦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这猫向来好斗,一身狸花蟒纹,很能打架的,经常在夜里与误闯王府房檐上的野猫厮打,从来没输过,所以郡王常说,这猫比亲儿子唐煦遥还厉害,真是常胜将军。
“宝贝,你是怕猫吗?”
唐煦遥揉揉美人厚软的头发,以为他是害怕了,一边安抚,一边将那猫的来历说出来:“我父母养的,我刚从沙场回来那一年,他们从屋檐上捡来一窝没断奶的小猫,大猫找不着了,我们尽心尽力的,也只养活了这一个,如今我夜夜哄着你睡觉,有时就觉得你在我怀里熟睡时很像它半大的样子,就是不会打奶呼噜,真是可爱,要是你害怕,以后我就不提了。”
“我不,不怕,”江翎瑜想把话说清,可越急越说不出来,“猫,猫叫,声,不.......”
唐煦遥替他把话说全了:“你说,猫叫声不对?”
江翎瑜急切地点头,神色紧张,唐煦遥与他相拥,揉着他的长发安抚,也只觉得是家里那小淘气包又出去惹事了,依旧没往心里去,还想着,要是明日看到猫了,就抱进来让江翎瑜看看,这事都还没寻思完呢,门外“砰”地一声巨响,猫凄厉地嚎叫,两条狗狂吠,还有莫羡的喊声缠在一块,火光冲天,好像房门前围了许多人。
江翎瑜刚才就说了,这猫叫声不对,他早有预感要出事,但唐煦遥是一直没往心里去的,所以当喊打声响起,他是实打实吓了一跳,下意识把江翎瑜往身后藏,想着,要是真有不测,就拿自己的命来换他。
“霖儿,你别怕。”
唐煦遥起身掀开帘子,光着脚下床去拿佩剑,长剑出鞘,又回到江翎瑜身前站着:“我堂堂主帅,不会连我的夫人都保护不了。”
江翎瑜已经不会说话了,他不想让唐煦遥把命都拼上,于是也跟着跑下来,太过紧张,又腹痛了,硬撑着搂住唐煦遥的腰往后拽,生涩地吐出几个字:“不,你,别,不要我,别死。”
门又响了几声,江翎瑜与唐煦遥都缄口,剑还在唐煦遥手里握着,剑尖朝前,以防变数。
“将军,”莫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您和江大人可还安好?”
“莫羡?”
唐煦遥很是狐疑,生怕利刃伤及无辜,于是收剑入鞘:“你怎么来了?”
剑才收拾好,郡王和王妃就推门进来,急匆匆地朝着床边的两个人赶来:“怎么样,孩子们,伤着了么?”
江翎瑜摇摇头,示意都没事,唐煦遥推着江翎瑜的背,把人揉进怀里,边问:“父亲,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进了王府行刺吗?”
郡王点头:“正是,幸亏廖提督走的时候留了人在这,否则此时你们当是凶多吉少的。”
廖无春临走时留下的人,就是莫羡他们,其实他们从保定府护送江翎瑜和唐煦遥一道回来,根本就没走,因为他们领的状子是要长久卫护两个人,做江翎瑜和唐煦遥府上的暗卫,以防有人行刺。
“也是仰仗那只猫了,”王妃惊魂未定,见那蟒纹大猫悠闲地迈过门槛进来,直蹭王妃的腿,她说,“事发之前,它就曾叫过几声,只是声响不大,就在刚才还伤了那行凶之人,他都已经爬上屋檐了,猫和那头老鹰都窜上去,可没让他得逞。”
唐煦遥恍然大悟:“啊,怪不得霖儿告诉我外头的猫叫声不对,我还以为是他怕猫,原来真的是要出事了。”
江翎瑜是有些怕这只猫的,因为年长者都说这种狸花大蟒纹的猫不好驯养,伤人是常有的,禁不住后退几步躲开它,它竟直着踱步过来,黄黑的圆眼瞪了江翎瑜一会,忽然躺在地上,把肚皮翻过来,爪子上锋利的指甲钩也藏起来了。
“它跟你撒娇呢。”
唐煦遥搂着美人:“要不要摸摸它?”
江翎瑜是想摸摸撒娇的猫,但光着脚踩在地上有一阵了,又开着房门,江翎瑜本来不能着凉,折腾了这么久,腹痛加剧,捂着胃弯下腰,眼前围着这么多人,碍着面子不愿意喊疼,忍又忍不住,只好一声不吭地偎在唐煦遥怀里。